吻
楊小聰最近日子過得很忙碌,也很順心,順心的讓她感到有點奇怪,奇怪的來源當然是正在養傷的教主大人。當初在黑木崖,教主那是一天把她折磨個千百遍啊千百遍,但現在去見她的時候,教主表情都是淡淡的,也不朝她看,更沒有威脅讓她換令狐沖的衣服,連她不離手的刺繡都看不到了,伴隨她的只有每天飛出飛進的信鴿。養傷的時候,教主就一直伏在書桌前,將寫好的信綁在鴿子腿上,沒有停歇。
楊小聰應該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舒一口氣了,現在的教主大人再也不提令狐沖了,是不是表示着她放下了,可是楊小聰總覺得她忽略了什麼,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今天,羣玉苑難得休假,楊小聰也終於可以早些回房休息了。伸了一個懶腰,楊小聰躺在牀上,美滋滋的從枕頭下拿出珍藏的書本,翻閱起來。
突然,門開了,風吹進來,帷帳輕動。
楊小聰擡頭,卻見教主大人手拿着酒杯,邊喝邊搖搖晃晃的進來房間,見到楊小聰,驀地的眼前一亮,舉着杯子說:“令狐沖,陪我喝酒。”
楊小聰哭笑不得,受傷的人怎麼可以喝酒。不過教主這樣子,楊小聰內心苦澀,又把我當成他了麼。果然,你把他藏在了心裡,深深的。所以這幾日纔不看她,怕想起他,所以才醉心教務,讓自己忙碌……這樣的教主大人太壓抑了,“好,我陪你喝。”,
將教主扶到桌邊,提壺,斟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亦樂乎。
“令狐沖,你還記得麼,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可是英雄救美呢,呃,你還教會了我令狐喝酒法……”教主大人醉眼朦朧,喃喃回想着往事。
Wωω◆ тTkan◆ ¢〇
楊小聰側着頭,看着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教主,低低的笑了:“記得,怎麼會忘記呢。”其實教主也是一個令人心疼的女子呢。
“令狐沖,我有什麼不如她,爲什麼你不要我了,爲什麼……”流淚的質問,楊小聰不知該如何回答,思索間,卻感到自己的脣被一片柔軟覆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留下那帶着清香的餘味,臉上涼涼的,是教主的淚麼?
楊小聰不知作何反應,總之她不想推開,這樣的感覺讓她心動。默默感受着那冰涼的脣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舌尖一添,淡淡的腥味,楊小聰有點無語。
只見教主大人推開被咬傷的小聰,殷紅的脣微張,低低的呢喃道:“令狐沖,我們恩,恩,恩斷義絕。”然後就倒在楊小聰身上不省人事了。
楊小聰錯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教主大人,這算是被壓麼?嘆了一口氣,起身,將教主大人抱到牀上,幫她掖好被角,出去了。
門口,服侍教主的婢女站着,楊小聰食指放在嘴脣上,示意她噤聲,低聲示意她:“教主在我這睡下了,你不要打擾她,先回去吧,我在院子裡坐會兒。”
庭院深深,楊小聰坐在石凳上,心裡亂亂的,舌尖下意識的舔着受傷的脣片,腦子裡無數次回放教主伏身親吻的畫面,那柔軟的觸感與清香,醉,不願醒。
怎麼辦,明明知道你喜歡的是另一個人,可是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教主大人,親都親了,你要對我負責啊。如果令狐沖不能給你幸福,那麼就讓我幫你忘記他吧。
涼風吹過,楊小聰摸了摸被吻的脣瓣,嘴角劃過一個弧度。有點涼了呢,起身,回屋。
燭火搖晃,東方教主安靜的睡在牀上,靠近,淺淺的呼吸聲,楊小聰坐在牀邊,目不轉睛的望着。真想,一輩子就這麼看着你。
不知何時,燭火燃盡,楊小聰趴在牀邊,沉沉睡去。
清晨,東方不敗從宿醉中醒來,真是,頭疼欲裂啊。下意識抽手,按摩太陽穴,卻發現,咦?拉不動,怎麼回事,教主側頭,滿臉黑線,楊小聰那貨竟然死拽着她的手腕睡着了,怎麼掰都掰不開。
東方教主一直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既然掰不開,那麼……只見教主大人變魔術般的從腰間捻出繡花針,神乎其技的在楊小聰手上插了幾下,然後,一記飛腿,楊小聰就這樣被踹到了地上。
“啊。”楊小聰從睡夢中醒來,迷糊的睜眼。教主大人背靠在牀上,皺眉,冷冷的出聲:“我怎麼會在這裡?”
搞毛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你自己要喝酒麼,我陪酒就算了,被強吻也算了,牀給你睡覺我也不計較了,但是這大清早你踹我算怎麼回事啊?
“教主忘記了啊?你昨天找屬下喝酒啊,屬下看你醉了,就讓你睡下了啊。”好吧,人在屋檐下,我忍!
東方挑眉,“哦?那手呢?你拽了一晚上。”
楊小聰語結,怎麼辦,昨天晚上情不自禁啊,誰知道什麼時候握上的啊。算了,反正教主喝醉了,昨天的事應該也不記得了吧,“呵呵,這個,教主,其實是昨晚你醉了之後,硬是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的,那我就只能在旁邊睡下了,至於爲什麼會反過來,我也不清楚誒。”
“是嗎?”教主大人疑惑了,自己會抓他的手?難道自己又……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楊小聰如搗蒜般點點頭,那樣子要多實誠就有多實誠。
東方暗暗嘆了口氣,除了麪皮其他還真是不像啊,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楊小聰舒了口氣,這樣算是過關了麼?滴溜溜的眼睛不時的瞟向教主大人的脣,殷紅,魅惑。
“你嘴巴怎麼了?”教主大人看楊小聰眼神有點不太對勁,望過去,發現她脣上有一層薄薄的痂。
咳,楊小聰被空氣嗆着了,剛纔在回想那個吻呢,這會兒到問上了,該怎麼回啊?總不能說被你強吻,還被你咬了吧。她怕這麼說了,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對,應該是會見不到今天的日落。
“昨天喝醉了,不小心磕在牀邊了。”
“是嗎?”教主狐疑,那傷口不像是被磕的啊,倒像是被,被咬,咬?“呵。”喝酒喝到自己咬自己嘴脣,還真夠丟臉了,難怪不說實話。
要是楊小聰知道教主這麼想自己,她就是拼死也要把真相說出來了,她的形象啊,就這麼在教主大人心目中毀了。
小聰終於下定決心追教主了,更的我揪心死了,呼。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