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舒蚺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靠了過來,總覺得距離近的讓人覺得不正常。
“還真是……”
最終,那張嘴巴簡直就彷彿是因爲某些事情而感慨似的開口說道:“不過還真是一個氣味低迷的惡魔候補呢!這樣的氣味太過稀薄了,就算想用也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而且放在人羣中也根本難以發現。應該怎麼說呢?這傢伙的祖上應該是惡魔候補吧!”
舒蚺說着露出了一副無奈的模樣。但是我也實在已經沒有時間跟他們兩個耗下去了。
“你們勘察完了嗎?”我問道:“可以讓我見尹默了嗎?”
“恩?”
明明從剛纔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我是來見尹默的了,此時卻看到了面前這個叫舒蚺的人那微皺的眉頭。
“找尹默幹嘛?雖然我知道他是個什麼事情都肯管的老好人,但是你們在那之後聯絡過嗎?你確定,你的事情,他能幫上忙?”
舒蚺如此說着盯住了我。
我沒有遲疑多久,也不覺得這樣的事情需要遲疑或者怎麼樣的。說穿了,從我過來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想過誰能夠幫我什麼,只不過,即使這樣也希望來碰碰運氣而已。但是正當我打算開口的時候,他卻反而露出了一副已經得到答案了似的模樣一扭頭,無視了我原本打算說的話。
“跟我進來吧!”
如此說了一句,舒蚺打開了門。
雖然並不瞭解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三年前那樣的,應該算是朋友吧!但是現在,看那熟練的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的姿態,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彷彿他已經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了似的。而且剛纔依墨說的,三年在外面的事情,總覺得也讓人很在意。
進門之後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寬敞的大廳,左邊是餐桌,樓梯下面有一個隔間,彷彿是廚房的樣子,上面開着一個小窗,裡面的料理臺清晰可見。右邊整齊的擺放着沙發、咖啡桌和電視。就在我後面,鞋櫃的旁邊,另外放了一個擺放着花束的小櫃子,一個紅色的電話正擺在上面。
這裡應該是有通電的吧!可是窗簾卻好好的拉着,簡直就彷彿有意不讓光芒進來似的,電燈也完全不開。原本在外面還能看到的一片光明,到了這裡,簡直就彷彿被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即使是從那窗簾的縫隙之中,也完全看不到有光芒照射進來。
“先坐一會兒吧!想喝什麼?”
舒蚺說着走到一邊的料理臺,而依墨則好好的關上門走了進來。
略微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才彷彿終於適應了黑暗似的,而騰際,彷彿仍然還沒有適應似的有些迷茫,甚至於應該到哪裡坐下都不知道似的。而舒蚺他們,卻彷彿對於這裡面的一切都已經瞭如指掌了一般的,彷彿身邊什麼阻礙都沒有似的,直接走到料理臺的方向,在裡面不知道做起了什麼。
“尹默——有客人哦!”
關上門之後的依墨如此對着上面吼了一下。可是在那之後,卻是一片沉靜,沒有聽到嗎?
正在我這樣考慮的時候,依墨卻彷彿話已經傳到了似的,一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砰!”
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彷彿門撞擊到牆壁了一般的聲音。我擡頭向上看去。一個全身黑漆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爲我現在身處黑暗,看不清楚顏色也不一定,但是聽那打瞌睡的聲音,應該是黑無疑。
“誰啊?這三年除了小默那對白癡父母,我們還有客人嗎?”
如此說着的黑從上面緩緩走下來。正好也是在同一個房間,尹默也一邊走一邊扣着襯衫的扣子從裡面出來。
“喂!不要當着別人的面說別人的父母是白癡好吧!”
“是是是!小默說什麼就是什麼。”
看着平時看着出現在尹默身邊的人就一副要吃人模樣的黑,此時在尹默的面前卻一副如此溫和的表情,我甚至覺得之前對他的印象是不是記錯了。總覺得時間簡直就彷彿在他們身上停止了似的。就算是現在,看看此時的他們,也彷彿一如那個時候的他們一樣似的。
“非常抱歉,尹默,雖然你說的可能只是玩笑話,但是我是真的來打擾了。”
率先於讓他自己看到我,我開口這樣說道。
難道是因爲我自己在這種地方看不清楚的關係嗎?總覺得有點將自己的意識放到別人的身上了的感覺,好像覺得,如果我不說話,他們就理所應當的看不到我似的。
“恩?”
彷彿是被我的聲音吸引了似的。我感覺到正在樓梯上的,他的目光突然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對於這種就算在這樣的黑暗之中也能捕捉到我的存在的這一點,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怎麼會怎麼會!”
雖然看不清面孔,我卻看到他的身影一副歡喜的模樣跑向這邊。
“你能來說明你信任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能說是打擾呢?”
如此說着的尹默很快就到了我身邊,但隨後又馬上停了下來,並且,將目光停留在了抱着我的騰際身上。對哦!他都沒有見過騰際,上次我也是跟老媽在一起的。
雖然能夠感覺到那一刻盯着騰際的目光是警惕的,但是他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彷彿並不在意對方是誰的樣子。
“總之先坐下,竟然我說有需要幫忙的隨時來找我,而你又不是那種會隨便找人幫忙的人的話,那麼這次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吧!說說看吧!爲算得上朋友的人分憂,我可是義不容辭的。”
尹默這樣說着就坐到了最中間的沙發上。
可能是因爲呆在這房間裡也有些時間了,騰際彷彿也終於適應了黑暗似的往沙發方向走去,並且先將我放到了沙發上坐下。
“沒錯,其實一般事情的話,我也並不想要麻煩你。但是現在,我也實在不知道應該找誰幫忙了。只是覺得,你身上的氣氛跟我有些相像,而且你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說不定你會有辦法,所以……”
“咖啡!”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舒蚺突然打斷了我正在說的話,並且將兩杯咖啡放到了我和騰際面前。
“哦!先謝謝你了,幫我也泡一杯!”
尹默如此對舒蚺說道。但是隨後看到的卻是舒蚺一個冷漠的表情。
“自己泡!”
“誒……好過分……”
尹默見咖啡無望了,彷彿才終於願意把話題回到我身上似的轉身回來問道:“剛纔說到哪兒了?”
總覺得雖然他沒有直接表示自己不願意攙和,但是像這樣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突然岔開話題,就讓人覺得他並不是真心想幫我的。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他本來就有些神經大條也不一定,反正我就是完全搞不懂他就是了。說願意幫我的人也是他,此時一副彷彿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的樣子的,同樣也是他,但即使如此,我卻仍然選擇忍下心中的這份屈辱,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經過一番說明之後,原本就輕鬆的尹默的臉上更是一副悠然的模樣,簡直就彷彿我的煩惱在他眼中根本稱不上煩惱似的,也可能是他完全就沒有把我的煩惱當一回事也不一定。
“請問,你有什麼辦法嗎?”
原本還好像可以把他當朋友看似的,此時的我卻已經變成了只是單純的,想要聽到拒絕的答案,然後回去而已了。
“恩……”
尹默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樣子,至少,在我看來。”
雖然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可是我卻仍然已經沒有不報什麼希望了,只是從這樣冷漠的看着我的,還有跟我說話的態度,我彷彿就已經對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有了充分的理解了似的。
“只要你們兩個死了,他們不就沒必要追兩個死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