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瓦杜等人衝進屋子裡的時候,夏侯早帶着瓦杜的女兒順着地道走了。
夏侯之所以帶走瓦杜的女兒可不是喪心病狂的利用別人做人質,再說了瓦杜早已經不顧老婆孩子的死活,用他的女兒做人質根本無用。
但爲什麼還帶走瓦杜的女兒,這還不是本着受恩必報的思想。
先前瓦杜的老婆也很可恨,居然想偷偷下藥麻翻他們,可最後卻主動翻出地道入口讓他們走,這份恩情不能不報,正因爲這樣夏侯帶走了瓦杜的女兒,是怕那孩子受到無妄之災,比如流彈。
瓦杜衝進屋內,沒見到半個人影,只看到敞開的地道洞口,頓時罵道:“這個混賬娘們,居然放人跑了!活該去死!”
“順着地道追!”頭目命令下,一人就跳進地道。
“不用。”瓦杜道:“我家這個地道,出口就在村子裡,離這裡並不遠,我們去出口堵他們!”
“好!你帶路!”順着地道追很危險,因爲裡面空間狹小避無可避,一旦受到反擊,幾乎等於必死。
所以頭目一聽,頓時叫剛纔跳入地道的手下上來,大家一起跟着瓦杜去出口堵人。
地道里確實很狹窄,人都要彎腰走,所以夏侯他們走得很慢。
原以爲這個地道會延伸很遠,沒想到走了不過十幾分鍾,就看到了出口透下來的亮光。
走在最前面的夏侯小心的往上面一撇,發現出口是在一個牛圈裡,立刻明白這個地道的出口還在村子裡,他們並沒有走多遠。
“怎麼了大哥?”走在他後面的郝棟抱着那個小女孩問道。
“上面恐怕早有人等着咱們,我們原路返回去。”
“啊?”郝棟驚到,然後對着被他捂住嘴巴不讓哭喊的小女孩道:“小妹妹,別哭了,你會害死我們的。”
那小女孩嚇壞了,一口咬住郝棟的手心,疼得他直咧嘴,“他孃的,求求你別咬了!”
“我們回去,他們想不到我們這麼大膽竟然敢往回走。”夏侯。
“不明白。”郝棟。
“笨啊,這叫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走在最後面拉着重機槍的董酌道:“我們都走了十幾分鍾了,身後居然沒有動靜,就說明他們沒有追來,而是在出口堵我們了,別忘了這個地道是瓦杜他家的。”
“有道理!我們回去。”
幾人趕緊往回走,小心翼翼的走出地道,發現並沒有人守着,他們不由大喜過望。
“現在怎麼辦?大哥。”郝棟道。
“我坐車趕緊離開這。”董酌。
“那這孩子呢?”郝棟。
“他那個爹已經瘋了,帶着一起走。”董酌。
“就這樣走了,太便宜他們了,放過了他們,我們就算走也不安全。”夏侯道:“從他們屁股後面殺回去一個不留,這樣我們才安全。”
“聽大哥的,幹他孃的!”
………………………………………………
瓦杜一夥人在另一端的地道口守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頭目怒道:“你不會搞錯了吧?”
“絕不會弄錯,這個地道是我家的,除了這個出口沒有其他的了。”瓦杜道:“也許是裡面太窄,他們走得慢,還沒到吧。”
頭目一想,想到一個可能,然後驚道:“不好,趕緊回去堵!”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隨着一陣重機槍聲響起,這個頭目第一個倒地。
夏侯在操縱機槍,董酌幫着他送彈鏈。
呼嘯而出的12.7毫米大口徑子彈,打得前面的幾個人就象是觸電一樣不停顫抖,血霧從身上不停的飛濺,身上厚實的冬裝如紙糊似的連帶着肉/體一塊被撕碎,再也看不出生前的摸樣,變成一地的碎肉。
很快六個人中五個人死去,唯獨剩下瓦杜,這是夏侯故意留下的活口。
瓦杜嚇壞了,一股尿意涌上來,瞬間褲子溼個通透。
“哇哇……”夏侯三人走上前去,郝棟抱着的小女孩一見到她爸爸頓時奮力掙扎,掙脫出郝棟的懷抱,跑過去抱住瓦杜的大腿大哭不止。
她同樣嚇壞了。
小小年紀的她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經歷過母親慘死,有人在她面前被子彈分裂的慘象,這種事情不是年幼的她可以承受的,所以現在只想爸爸抱着她,安慰着她。
可是她的爸爸瓦杜,早就失去理智,爲了賞金可以不顧老婆孩子的死活,而現在又陷入了絕望。
他明白夏侯等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哭什麼哭!臭丫頭!”絕望轉爲暴怒,瓦杜不敢衝夏侯等人發火,卻把怒氣發/泄到女兒身上,他一腳把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兒踢飛。
夏侯大驚,一把跳起想接着飛起來的小女孩,可惜他剛纔站得較遠,沒有接住。
碰。
瓦杜那一腳完全是用了死力,小女孩瞬間飛出兩丈來遠,直直的撞到牛圈的柵欄上,卡在了柵欄的縫隙裡,慘叫都不能發出一聲,好像不活了。
夏侯大怒一槍托砸倒瓦杜,大罵道:“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女兒呀!草你丫的!”夏侯說着又是數個槍托砸出,打得瓦杜慘叫震天響。
“老子宰了你混蛋!天底下有你這樣狠心的父親嗎?”郝棟也是暴怒,他剛纔把小女孩從柵欄上弄出來,一看好像沒了氣息,頓時怒火沖天掏出軍刺過來就要往瓦杜身上捅。
“別殺我,別殺我,我有重大的情報告訴你們。”瓦杜求饒。
“老子不要什麼情報。”郝棟說着就要殺人。
“等等。”夏侯攔住他,問瓦杜道:“說,什麼情報?”
“你們不殺我,我才說。”
“可以,不過要看什麼情報了。”夏侯打起空頭支票,這傢伙無論如何也得死。
“村子東頭那裡關着一個女人,她是巴國政府軍前線指揮官梅卡瓦的女兒,我可以帶你們去救她。”瓦杜現在爲了能活命,什麼都說。
“好,你帶我們去。”夏侯轉頭對着在檢查小女孩的董酌嘆氣道:“都死了,別檢查了,嗨,這也怪我們啊。”
“怎麼還怪我們了?”郝棟不解問道。
“要不是我們去她家,也不會因此而死了。”夏侯有些愧疚的說。
“大哥,你何必把罪過往自己身上攬呢?”郝棟道:“我只是想她家吃個飯而已,吃完了就走,要不是她老爸貪財舉報我們,也不會出這麼多事了,再說了她媽媽與她的死又不是我們乾的。”
說着郝棟又來了火氣,踢了瓦杜一腳,罵道:“要怪就怪這混蛋,喪盡天良了!”
“這丫頭還真命大居然還有氣。”這時董酌把那個小女孩抱過來,道:“不過再不得到有效的醫治,恐怕離死也不遠了,怎麼辦啊大哥?”
“先帶上,留在這裡她只能死。”夏侯拉起滿臉是血的瓦杜,呵道:“走帶我們去救人,好好表現你就能活命。”
幾人在瓦杜的帶領下,走到了村東頭,三人靠在門邊,讓瓦杜上前敲門。
此時房子裡除了被綁的蕾絲邇外,就剩下兩個看守的人了,一個在裡屋看着人質,一個在院子裡。
他透過門縫看見是瓦杜,不由呵道:“你怎麼回來了,頭目他們呢?”
“別提了。”瓦杜開始按照路上夏侯讓他編地瞎話說道:“爲了抓去那幾個人,我們死了三個弟兄,一個還負傷了,所以頭目這才讓我回來叫你們去幫忙。”
“媽的,你是死人啊,你不幫忙倒來叫我們?”裡面那人嘴上罵着可還是開了門。
躲在門邊的夏侯郝棟兩人快速閃了進去,一人捂嘴巴一人下刀子,捅了他一個透心涼。
發出的動靜不大,屋子裡面那人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夏侯等人如法炮製,輕鬆的殺了他。
蕾絲邇被放開,她站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感謝,而是趕緊用面紗蒙上臉,然後纔對着眼前這三個明顯有着東方人特有臉孔的男人,說:“謝謝,你們是中國人嗎?”
“你好巴鐵妹子,我們是中國人。”郝棟笑着伸出伸手去想握手。
“中巴友誼萬古長青,你們好,謝謝你們救了我,我叫蕾絲邇。”蕾絲邇並沒有跟郝棟握手,這倒不是清高,而是巴國大多數人其中也包括蕾絲邇也都信奉伊斯蘭教,所以身爲***的她必須遵守教義,婚前不能與任何男人進行身體接觸,哪怕只是握手。
郝棟不懂這些,還以爲別人是女孩子靦腆呢,他不由悻悻的收回手,很是尷尬,問到夏侯道:“大哥,現在去哪?是不是趕緊跑路去!”
“當然。”
“那這個孩子怎麼辦?交給他爸爸只有死?”郝棟鄙視瓦杜道:“可我們帶着,也爲難啊。”
夏侯也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這時蕾絲邇,問明瞭情況,道:“她爸爸已經瘋了,還是我們帶走吧,回到巴國也能更好的醫治她。”
“這樣也好。”郝棟看着瓦杜說:“把這個傢伙宰了吧,不然他又要暴露我們的行蹤了。”
“算了,孩子的媽媽已經死了,再沒有了爸爸,以後怎麼辦?”董酌。
“這樣的畜/生父親,就算孩子以後好了,回來找他,他也可能不要。”夏侯道。
“那就現在宰了他,這樣沒良心的父親,不配爲人父!”剛纔問明情況的蕾絲邇聽說瓦杜這個傢伙居然差點踢死自己的女兒不由怒起,夏侯剛剛說完,她就一刀捅死瓦杜。
手法乾淨利落,肯定不是第一次殺人,這讓夏侯三人對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柔弱的女子初期印象大跌眼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該殺的人都殺了,幾人準備走出屋子,上先前的皮卡,趕緊跑路。
一開大門,不由傻了眼。
外面的人太多了,足足有四五百人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