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但願不會吧。”火舞說:“夏侯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那個女朋友李莉的家庭背景吧?”
“我知道她媽媽是大企業家,至於她父親我真不清楚。我沒問過,她也沒說過。”
“那好,我告訴你。”火舞附耳輕聲道:“其實她父親是李青雲,就是在電視上經常露面的三號首長。”
“啊?”夏侯大驚,想起來李莉在新疆,居然可以弄到一個假上尉的事情,不由嘆道:“怪不得。”
“李莉的家庭背景這麼深,如果有心,想打聽一下你的事情,不難吧?”
夏侯沉默了。
“可她到現在了,卻看都不來看望你,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這說明什麼?”火舞故意話說半截,讓夏侯自己去琢磨,她明白人一旦起了疑心,信念就動搖了。
“這說明她可能把你忘了,另有了新歡。”
火舞以爲自己這番話,會使得夏侯生氣甚至大發雷霆,大罵李莉不忠於愛情,豈料夏侯聽後,只是淡淡的說:“如果她真的把我給忘了,有了更好的男朋友,我想我會祝福她。”
“爲什麼?你不生氣嗎?”火舞有一些意外。
“我爲什麼要生氣,莉莉又不是我夏侯的私有財產。”夏侯還是風輕雲淡的說:“再說戀愛是自由的,不喜歡完全可以離開。”
“如果莉莉真的離開了,也只能證明我夏侯做得不好,配不上她。所以我幹嘛要生她的氣,真要生氣也應該氣自己,做得不夠好。”
只要你過得好,只要你幸福,是否嫁給我,無所謂。
火舞眼神一下子炙熱起來,覺得夏侯這個人,不光充滿的男子漢的氣概,更有着屬於男子漢廣闊的心胸。
“這麼看着我幹嘛?”感受到火舞脈脈含情的目光,夏侯有點吃不消。
“我看你,越看越順眼了。”火舞笑着,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姐,幹嘛呢?”夏侯嚇一跳捂着臉到。
“呦!你還露/出一副很吃虧的表情幹什麼?”火舞氣呼呼地說:“實話告訴你小子,剛纔那個算是我的初吻,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啊?”夏侯一驚,又道:“我信。我是佔便宜了,不過你這樣突然襲擊我一時間不適應啊。”
“你信?”火舞問道:“你真的會認爲,像我這樣大大咧咧,甚至有些不要臉的倒追你的人,居然還保留着初吻吧?”
“我真信。”經過蕾絲邇的事情,夏侯還真信,他覺得看人決不能只看表象,越是不拘一格的人,在某些方面越保守,“真的,姐。也許你在別人眼裡是放/蕩,但我覺知道那只是熱情,最多隻是嘴花花而已,來真的你絕對不敢。”
“弟弟。”火舞眼眶開始溼潤起來,自己直來直往喜怒形於色的性格,在大多數人眼裡,都被認爲品行不端,可沒想到夏侯理解自己。
所以火舞忍不住抱住夏侯,在他的肩頭呢喃道:“弟弟,姐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啊?”
“額……”夏侯有些後悔剛纔自己所說的話,慢慢推開火舞道:“弟弟謝謝姐姐能喜歡我,但你弟弟已經喜歡上別人了。俗話說忠臣難伺二主,而愛情更不能三心兩意,應該從一而終,所以…姐姐你的好意我夏侯心領了。”
夏侯以爲火舞聽到被拒接會傷心或者大發雷霆,豈料火舞根本不以爲意,還笑嘻嘻的道:“別以爲這樣,我就放棄了,你休想。”
“姐,愛情要兩情相悅的,你這樣何苦呢?”
“愛情是需要兩情相悅,我知道你沒有愛上我,但我卻開始愛上你了,你讓我怎麼辦?”
夏侯哪裡知道怎麼辦,默不作聲。
“所以了。”火舞繼續道:“在你結婚之前,姐姐我恐怕很難死心了。”
夏侯再次完敗,只好說:“謝謝姐姐。”
“謝謝我?”
“被愛幸福嘛。”夏侯有些得意的說:“被人追總是好事。”
“瞧你得意的。”火舞笑罵着,伸手進口袋按動手機把一條預先設置好的短信發了出去。
然後把口袋裡的那盒東西拍到夏侯的手裡,說:“不知道是我太傻,還是太愛你了,居然給你買了這玩意。”
夏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他的手心裡正躺着一盒杜蕾斯,哪怕他再笨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因爲包裝盒上明明用英語寫着:本品外部帶有螺紋,能最大程度增加女性快感。
“額……這…這是幹什麼?”夏侯結結巴巴半天才說出一句囫圇話來,他以爲這是火舞對自己的最赤/裸裸的暗示呢。
“你小子可別想歪了,姐姐我可不是那樣的人。”火舞罵道:“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個朝思暮想的女朋友李莉就要來看望你了,可能過會就到。”
“那這個?”夏侯舉起手裡的東西,暗道:這玩意跟李莉來有關係麼?分明是你想誘/惑我吧?
“我就知道你混小子會想歪了。”火舞一拍他的腦袋,像訓孩子似的說:“我之所以給你買這東西,是怕你見到你女朋友,太過激動,搞着搞着搞出人命來!”
“額……”夏侯。
“誰叫我傻呢?居然爲了情敵這樣着想。”火舞說着轉身離去,話語裡有些酸楚的說:“小子悠着點啊,如果你一晚上用完那一盒的話,不死也得剩下半條命,哈哈……”
夏侯再次完敗。
火舞走後,夏侯忍不住心肝直跳,直白點說就是這個傢伙想入非非了。
他看着手裡的那盒杜蕾斯暗道:國際名牌啊,就這麼一盒玩藝,也頂得上我七八天的生活費了。
咿呀。
這時突然傳來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夏侯嚇了一跳,趕緊把那盒東西塞到枕頭底下。
看見進來的是自己的兩位兄弟,不由罵道:“你們兩個混蛋!進門也不先敲門,太沒禮貌了吧?”
“進自己大哥的病房,要敲什麼門啊。”郝棟眼尖見他藏起來的東西,給董酌使了一個眼色,道:“再說老大你又沒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幹嘛怕人看見。”
不愧是自家兄弟,董酌從郝棟別樣的眼神裡讀懂了意思,道:“就是啊大哥,你又沒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幹嘛怕被我們兄弟瞧見?”
“我呸!”夏侯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丫的才作奸犯科呢?”
“二哥是不是作奸犯科,我不知道,但大哥你是否做過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卻知道是板上釘釘的了。”郝棟笑道。
“我呸!”夏侯再罵。
“大哥,你別再嘴硬了。”董酌指着他臉上還沒來得及擦去的口紅印說:“罪證都留在你臉上了,還想抵賴不成。”
雖然是自家兄弟,但俗話說的好,放屁的臉紅,夏侯想立馬擦去,卻被董酌制住,另一隻手伸進枕頭底下把另一個罪證拿出去,頓時笑了故作誇張的裝傻問郝棟道:“兄弟,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好像是吃的。”郝棟也裝傻起來,道:“不對,應該是喝的。”
“說你沒文化吧,你還不信。”董酌更是扯,指着包裝盒上的說明書說,“這上面明明寫着,這是帽子,帶在腦袋上防寒保暖的。”
董酌一語雙關,郝棟爆笑道:“二哥言之有理啊,不過這一盒帽子,誰送的呢?”
“問大哥不就知道了。”
夏侯被他們兩個氣樂,知道這兩小子不好忽悠,索性直說:“火舞醫生送的……”
沒等他說完,郝棟兩人就露/出一副捉姦捉雙的表情,壞笑道:“果然有情況啊。”
“混賬!”夏侯怒色道:“就算你們的大哥是那樣的人,但火舞醫生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你們亂說我,沒關係,人家可是未婚女性,我不要臉人家還要呢?”
見大哥生氣了,兩人不好再打趣,道:“她沒有那個意思,幹嘛送這東西給你?”
“莉莉要來了,所以火舞醫生送給我,防備不時之需。”
“哦。”兩人點頭,然後大驚,“啊?”
“用得着如此一驚一乍的嗎?”
“不是一驚一乍,而是外焦裡嫩啊!”董酌說:“我們兄弟又不是瞎子,知道火舞醫生對大哥你有哪個意思,那她就是嫂子的情敵啊,她居然買來這東西給你和嫂子用,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就是啊。”郝棟也道:“如果是嫂子去買這東西,我們兄弟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可火舞醫生給你和嫂子買,難不成要跟你玩一槍戰雙刀的遊戲?”
“……”夏侯,“去你丫的!”
就在三人打鬧的時候,李莉到了東海艦隊駐地的門口,把證件交給哨兵後。
哨兵不但立刻放行,並且派人畢恭畢敬的爲她引路。
原因嘛很簡單,誰叫李莉有一個位高權重的老爸李青雲呢。
得知女兒要去廣城,一個電話打到艦隊司令馬海處,要他照看一下。
所以李莉才能享受非一般人的待遇,而這就是特權。
特權,無論是遠古還是如今,亦或者中外,各自國家與地區都有特權的存在,所謂蛇無頭不走,真正意義上的人人平等是不存在的,那隻能出現在夢想的烏托邦。
當然了,李莉去的是駐地醫院,也非什麼軍事重地,還不算濫用特權,只不過有人引路而已。
老早在醫院門口,得到消息的火舞,看着遠處款款而來的李莉。
火舞覺得李莉雖然大病初癒,還一臉掩飾不住的憔悴,但本人遠遠比照片上更加光彩照人。
這讓火舞感受到深深的危機感,她抿抿嘴迎了上去,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