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很恭敬的將秦歌請進大廳,剛纔的那一槍已將他完全折服,說起來陳平也不是無名之輩,他憑着手中的虎頭鋼刀,會遍了三山五嶽的高手,不敢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可能勝過他的也不多,他的武功走的就是力大勢沉的路數,可今天竟然有人使了不到一成的力,就打敗了他,他敗的很服氣,卻也很驚奇,這個看起來清秀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試問天下還有幾人能是他的對手?恐怕就是古之呂布,李元霸復生,也不過就是如此。
進了大廳陳平請他主位坐了,秦歌也不客氣,四下看了看這大廳到也建的敦厚結實,陳平叫小嘍羅上了茶就叫二大王上前給秦歌賠禮。二大王看起來很不情願可自己的哥哥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自己上去更是白給,雖不情願也無奈上前告罪,秦歌笑笑道:“既然以後都是兄弟了,也沒什麼告罪不告罪的了,只是這王員外與我有恩,不在去騷擾他也就是了”
二大王連稱不敢,秦歌叫他去寨門口叫魃他們進來,二大王領命去了,沒一會的工夫,魃帶着大貓和那家丁都進來,山寨裡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如此大的老虎,如此醜的女子還真是難得一見。陳平見了心中也是震撼,這少年果然有降龍伏虎的本事,看來自己跟了他也不枉了。
幾人都互相見了禮,這才說起各自的出處,二大王是陳平的親弟弟叫陳力,兄弟二人乃是燕趙真定人,只因爲前些年殺了個蒙古人被官府追捕,無奈才聚了些人佔了這虎頭山,兄弟二人都是武藝非凡之輩,殺退了幾次官兵的圍剿,官兵從此竟是不敢再來。
衆人相聚說說笑笑直到天亮,秦歌打發了那家丁回去給王員外報信叫他安心。他們幾個就在虎頭山安居下來,每日裡講武演兵倒也自在快活,陳平視他爲天人真心奉他爲主,秦歌見了也是欣喜,沒事的時候也常指點他武藝,他的乾坤十八式乃是奪天地造化之絕世武功,陳平經他幾日指點武藝又上了一個臺階,心中也常自感嘆跟對了人。
秦歌惦記常遇春,吩咐小嘍囉下山去尋,可打聽了數日卻是一點消息也無,閒來無事想起張三丰送給自己的那本書,那書上並無招式功法,只有寥寥幾句話,無極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爲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行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
秦歌不解也就放在一旁,過了幾日王員外爲了感謝秦歌替他解了圍,帶了許多酒肉上山來拜謝。山上自有一番熱鬧,只是那陳力有些彆扭害臊。大家哈哈一笑也就將此揭過。
日子似乎就這樣在平靜中一日一日的過去。可這裡雖然平靜天下卻已是大亂,據派出去的探馬回報,就在月前紅巾軍的朱元璋親自帶兵分三路進攻和州城,用了十天時間攻破了和州城.而住東南方平江的是張士誠,東北面的是張明鑑的起義軍,南面是元將八思爾不花,西面是徐壽輝。天下已是四分五裂。
秦歌等不到常遇春就有先去投軍的念頭,只是投靠誰卻是沒個主意,按陳平的意思是去投靠張士誠,張士誠,小字九四,乃泰州人。他自年輕時代起,就做當地鹽場的幫閒記賬一類雜差,很能損公肥私,憑關係讓三個弟弟幹上操舟運鹽的營生,順便走私販鹽。這性質與現在派出所所長讓親戚開歌舞廳按腳房一樣,不算什麼大惡,卻無職業“道德”可言。當然,鹽鐵在封建社會一直是國家嚴管**產品。由此,利潤頗豐。手中有了錢,張士誠自然輕財好施,很似《水滸傳》中的“及時雨”宋江,頗得當地老百姓歡心。
由於張氏兄弟向壽州附近諸富人家賣鹽期間多受凌侮,不少大戶還欠錢不給,加上鹽場一個保安(弓手)丘義沒事就辱罵張士誠,惹得張氏兄弟殺心頓起。恰值當時天下已亂,於是他們便於元順帝至正十三年年夏天,忽然起事。加上張士誠和他三個弟弟,以及一個名叫李伯升的好漢,當時一夥人一共才十八位,起事時,他們並無遠大理想,只是殺人泄憤而已。就這十來號人,先衝進鹽場保安室把弓手丘義亂刀剁死,然後遍滅周圍諸富家,放火燒掉不少大宅院。由於當時鹽場工廠生活極其艱辛,苦大仇深,見有人帶頭挑事,紛紛報名加入,共推張士誠爲主,百多人聚集一起,一下子就“攻克”了泰州。接着,他又破興化,佔領重鎮高郵。勝利如此容易,張士誠便自稱“誠王”,國號“大周”
此戰之後,張士誠名揚天下,他再接再厲,連續攻克江蘇、浙江的富饒地區,成爲佔地不是最大,卻最富有的人,按陳平的意思投靠了張士誠起碼以後不用再受窮了,況且張士誠又是這幾股勢中最大的。
徐壽輝一名真一,又作真逸,羅田人,賣布出身。1351年八月,與鄒普勝等在蘄州利用白蓮教聚衆起義,也以紅巾軍爲號。十月,攻佔蘄,他被擁立爲帝,國號天完。此時徐壽輝已控制了湖北、湖南、江南、浙江以及福建等廣大地區。也是個投奔的好去處,可秦歌卻有自己的想法,上面這二人勢力已成每天去投奔之人也不知有多少,自己這三五百的人馬,人家未必看得上,到時候得不到重用還不是一句空話,反觀朱元璋勢力雖小,卻也是朝氣蓬勃,又是四面是敵,自己這三五百人雖不多卻也是雪中送炭。
秦歌將自己心中想法跟陳平二兄弟說了,兄弟兩個也覺得他分析的有理,幾個商量妥當就準備去投奔朱元璋的紅巾軍。這天山寨裡所有的人正在收拾武器糧食,卻見一個小嘍羅慌忙闖了進來,高聲大叫:“幾位大王不好了,山寨門口來了二三百人說要借糧,要是不借就要打進來”
陳力頓時大怒:“二三百個蟊賊也敢來虎頭山找糧食,我去將他們趕走”秦歌笑笑,他知道這陳力武藝也是不凡,自是放心他去,陳力掛馬批槍領着百十來個小嘍羅出了山寨,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小嘍羅慌張來抱,說陳力不敵已被敵人抓了。
秦歌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二三百的蟊賊竟然也有這等武藝之人,忙叫小嘍羅牽馬,陳平見自己弟弟被抓心裡也是着急,忙去招人,一會的工夫找齊人手,齊向寨外殺去。秦歌一馬當先,大貓跟在身側,剛出了寨門,就聽一人高喊:“再不借糧就將你家大王殺了”
秦歌馬快如閃電一般竄了出來,那二三百人中一條大漢威風凜凜手執雙斧閃身而出,大喊了聲:“來人報名,你常爺爺斧下不死無名之鬼”
這聲音如此熟悉,仔細一看秦歌滿面驚喜,眼前這條大漢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常遇春,他忍住激動高聲大喊:“常大哥,是我,我是秦歌啊”
常遇春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高興的大喊:“你果真是我家兄弟?”
秦歌道:“大哥就算你不認得我了,難道你還不認得大貓嗎?”正說着大貓一聲虎吼也竄了過來,常遇春見了大貓再無懷疑,哈哈大笑:“果然是俺家兄弟,兄弟你可想死俺了”
秦歌翻身下馬,一把抱住常遇春,激動的道:“常大歌你可讓我好找”
常遇春也是大笑道:“你可是也讓我好找,你小子兩三年不見,面相可是變了”
秦歌笑道:“我張大了,那有不變的道理”
常遇春哈哈大笑,話音中滿是興奮和激動,兄弟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虎頭山的衆嘍羅和來的那二三百個漢子,面面相窺不知所以。
一縷陽光穿過樹梢,撒在兄弟二人身上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