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直到最後,也沒定下蕭勉到底要對付鬼道五名金丹修士中的哪一個,相應的,關於蕭勉的報酬也沒有最後敲定。
盤膝坐在拓跋山專門給蕭勉收拾出來的氈帳中,蕭勉滿臉的冷笑和不屑:拓跋山和拓跋雲兄弟之間,必定有些齷齪!
“那雷雲羽,到底是什麼東西?”
“雷雲羽是一片雷屬性的羽毛!”
“一片羽毛?不是一件法寶嗎?”
“誰跟你說雷雲羽是件法寶了?”
小和尚一臉無辜,蕭勉一臉呆滯。
“別這麼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那雷雲羽雖然不是成品法寶,但若是得到之後,不難煉製成一件極品法寶!雷雲羽的品階難定,但保守估計也該是七階以上的靈材。”說到這裡眼見蕭勉重新鬥志盎然,小和尚不免笑道:“也別這麼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行不行?人家沒答應把雷雲羽給你啊!”
“哼!小爺看上的東西,還跑得了嗎?”
“……,你不會是打算明搶吧?人家拓跋族雖然如今虎落平陽,但好歹也有三位金丹修士,你小子這是火中取栗!”
“切!明搶?那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話說到一半,蕭勉就自顧自得陰笑出聲。
在善見城中相處三年,小和尚自然知道蕭勉露出這種表情意味着什麼,恐怕那拓跋族的雷雲羽,還真得到易主了。
族長氈帳內,拓跋山臉色陰晴不定。
“父親!讓那蕭青雲出戰對方的金丹初階修士,就能確保萬無一失嗎?方纔那小子出手偷襲,不還是無功而返?”
“你懂什麼!?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那鬼道修士在戲耍你嗎?人家那具銅屍,根本就是白送給你墊底的,你還真以爲擁有了黃龍印就可以同階無敵了?別忘了那蕭青雲是怎麼對付黃龍印的,頂階法器級別的飛劍就甩飛了黃龍印!想想那鬼道修士最後出現的那具銀屍吧,那纔是對方的戰力!”
一番話呵斥的拓跋堅擡不起頭之後,拓跋山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對於如今的拓跋族而言,蕭勉的戰力自然是越強越好。
“拓跋雲之所以讓那蕭青雲出戰對方的金丹初階修士,你以爲真的是爲了得到一場勝局嗎?那蕭青雲若是選擇了金丹初階的鬼修,你的對手豈非就是金丹中階的鬼修了?”
“可是……可若是孩兒的對手是方纔那黑袍人,若是他還隱藏了實力,我實在沒有必勝的把握……”
“就算沒有必勝的把握,你也不能以身犯險!就算此番金丹鬥法我拓跋族落敗,你也不能有事!就算我拓跋族不得不遷移離開狼嘯谷,你也要給我好好活下去!拓跋雲的目的昭然若揭,當年他沒能當上拓跋族的族長,便將希望寄託在了他兒子身上,可惜他那寶貝兒子還沒有結丹,想登上族長的寶座,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堅兒你中途隕落,身死道消。”
“堅兒明白了!”
“如今難就難在,如何讓姓蕭的小子主動提出出戰鬼道金丹中階修士,若是如此的話,便是拓跋雲也無話可說了。”
“父親!那姓蕭的乃是小妹請來的,不若讓她……”
“……,也好!”
狼嘯谷中,另一處氈帳內。
拓跋雲看着侍立在身邊的愛子拓跋嵐,心頭泛起一陣無力感。就像拓跋山所猜測的,拓跋雲對於自己這個獨子給予了很大的期望,拓跋嵐的先天資質比之那拓跋堅勝出不少。
拓跋堅不過是土木雙屬性地靈根,之所以能夠這麼年輕就順利結丹,全靠拓跋山以全族之力資助之下才得以實現的。
至於拓跋嵐,則是天生風屬性異靈根,極度適合修煉拓跋族祖傳的《風狼嘯》功法,偏生拓跋嵐的資質雖然出衆,卻並不熱衷於修行,在被拓跋雲逼着築基之後,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似乎根本沒把修行放在心上,整日裡遊手好閒。
若是嵐兒早日結丹,事情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吧?
輕嘆一聲,拓跋雲揮了揮手,示意拓跋嵐可以離開了。
拓跋嵐深深地看了其父一眼,張口欲言,可是話到嘴邊,卻到底什麼也沒說,行禮之後,便轉身離去。
父親的心思,拓跋嵐知之甚詳。
若父親是拓跋族的族長,拓跋嵐必定不會如此消極;可如今拓跋族的族長是他的二叔拓跋山,若是拓跋嵐表現得太過出色,不是引起拓跋山的猜忌,便是讓拓跋雲心生二念。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拓跋嵐所樂意見到的。
無奈之下,拓跋嵐不得不一力藏拙,韜光養晦,希望藉此來打消父親的不臣之心。
不想事到如今,還是禍起蕭牆。
距離狼嘯谷足有萬里的一處陰風鬼窟中,片片黑色的碎布突兀的出現在虛空,而後不斷重組,變幻成一件黑袍。
兩點幽火似得明眸一陣抖動,黑袍人現出身形。
黑袍人活動了一番手腳之後,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此前從狼嘯谷離開時,黑袍人也曾經擔心拓跋山會攔截自己,便動用了新學的一門鬼道遁法——鬼影黑煞遁法!
除非對方能夠在修士施展遁術的過程中打斷,不然一旦修士成功施展了遁術,很少有人能夠追趕的上——即便對方擁有着速度遠朝己方的遁術,但飛遁之後速度和方向迥異,便是前後腳的追趕,也很可能會因失之毫釐而追丟了目標。
再說這鬼影黑煞遁法,本就是鬼道中赫赫有名的遁法之一,乃是此番黑袍人出手相助的酬勞之一。
只是再一想到臨走之前那道冰藍色的攻擊,黑袍人就收起了得意神色,冷哼一聲,便在鬼窟中疾馳而過。
行不多時,黑袍人直朝着一面巖壁衝去,穿石而過。
巖壁本就是一處障眼法,巖壁後邊則是一處傳送陣。
須臾間,黑袍人來到了一處暗無天日的密閉空間。
“回來了?”
黑暗中,一抹柔音淡淡傳來。
黑袍人一愣,而後躬身行禮。
“是!晚輩幸不辱命,已經將三日之後金丹鬥法的消息傳給了狼嘯谷。不過……”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是!”
當下,黑袍人便將他在狼嘯谷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哦?竟然還真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面幫助拓跋族?還只是一個金丹初階的小修士?”那抹柔音中略帶着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好奇。沉吟片刻,那聲音追問道:“對了!你說還有一個小和尚?築基期的小和尚?沒看錯吧?”
“絕對沒錯!”
“哼!龍華寺那幫老禿驢,明明說過佛門中人不會參與拓跋族之事,如今卻是出爾反爾了嗎?”另一個頗有些粗狂的聲音猛然響起,顯然黑暗中並非只有那柔音主人一人。
便在這時,一個響指彈起,密洞中升起一抹陰濛濛的暗光,除了那黑袍人之外,密洞中還有四人,卻是鬼道其他四大金丹都在此處。
坐在正中的,卻是一名容顏絕麗、肌膚細滑的妙齡少女,就見她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恐怕不是龍華寺的人!龍華寺此番借刀殺人,不過是想逼出拓跋族的聖器雷雲羽!”
“不管是誰,殺無赦就是了!”
“那個金丹初階的小修士,殺了也就殺了,可是那個小和尚,能不殺還是不要殺,佛門中人最是護短,沒必要爲了一個築基期的小和尚,惹怒了龍華寺來的那位得道高僧!”
“是!”
誰又能想到:一行五人中,竟是以那妙齡女子爲首的。
再說距離此處陰風鬼窟又是萬里之外,一處山崖上,兩個身影卓然而立。
月色柔媚,照徹山崖。
就見這兩人都是佛門修士打扮,一老一少。
“師父!拓跋族畢竟是離雲漠七大家族之一,我們真的要置之不理嗎?萬一拓跋族被滅了,人言可畏啊!”
“無妨!拓跋族滅不了,頂多就是傷筋動骨罷了。爲師此來,可不是來看熱鬧的,便是防備拓跋族被人來個一鍋端。不過這也要看拓跋山識相不識相了,若是他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爲師見死不救,就讓‘雷雲羽’給拓跋族陪葬吧……”
“這……阿彌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