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在龍潔明頒下諸多命令,爲在場各名將領頒佈任務後,衆獸將轟然一聲應命道。
孫豐照在驚訝自己揣測的不錯,龍潔明並沒有將發現地下化形河的消息公之於衆。還是面不改色,恬不知恥的拿化形水作爲最高統治手段,來鼓動和激勵、控制着手下羣獸。
“別人都有任務了,那我呢?我可是先請命的!”龍珏眼看自己被龍潔明褒獎一番後,就排除在了戰事之外,那能就此罷休,一副握着劍柄,氣勢洶洶的最後站出指問道。
“啊,珏兒,你還小,有這份勇氣就行了,打仗的事,還是交給這些叔伯吧!你就作爲戰地巡查,到處走走看看。你現階段,還是要多學習,知道嗎?……”龍潔明對於女兒的執着,隨口支吾道。
“什麼?父王你還是把我當小孩了,什麼戰地巡查……我不答應,我一定要隨軍出征,而且就是要這次出城野戰的機會…….”
“好了,珏兒別鬧了…….今天的會議就這樣了,大家各自準備去吧!”
龍潔明最後喝止一下龍珏,就宣佈了此次軍政會議結束,率先拉着龍珏轉身就走了。
“父王,父……王……孫豐照你笑什麼呢?…….氣死我了,你不要走,我待會兒來找你…….”龍珏被龍潔明倒拉着,向孫豐照揮舞着粉拳,一路狠狠叫嚷道。
“我哪有笑啊?”
遭受無妄之災的孫豐照,在漲着一張無辜的臉,看着被龍潔明拉着龍珏一路疾行的控訴,孫豐照實在對着這個隨時會將怒火移駕到他身上的妖媚珏公主徹底無語了。
“孫公子和列爲嘉賓,龍王有旨,請列爲軒轅殿飲宴,並有要事商議……”
龜蛤弼在其它龍宮武將退出此間城樓,各自迴轉崗位,各司其職爲即將到來的戰事做準備時,帶領着兩名鴨元獸太監,來到孫豐照、麒鉞、吳明等人、獸跟前,請他們移駕,龍潔明對他們幾個還是另眼相待的要請客吃飯。
“呃,龜丞相,你們先行吧!我還有些事,待會兒再來……”
孫豐照在跟着龜蛤弼行出此間城樓時,吳明突然不動聲色的傳音給他,要他打探一下城外西外海龍宮來犯敵軍的具體情形。並且囑咐到,這對他們的去留很是重要……
孫豐照驚訝之餘,也沒多看吳明,就向龜蛤弼這樣說道。
“公子請便,待會兒要是找不到軒轅殿,隨便找一個太監或是侍衛一問便知……反正公子對龍宮已經很熟了……麒前輩這邊請,吳道友那邊那輛是爲你準備的車架,吳小姐請上這架……”
龜蛤弼雖然現在貴爲丞相,但這些鞍前馬後,當年總管做的事,還是親歷親爲的做着。好像拜相的時間尚短,還不能擺脫以前的習慣一般。但孫豐照在聽到龜蛤弼有似無意的對孫豐照說的那句“反正公子對龍宮已經很熟了”,在孫豐照聽來,卻隱隱總感到有些另類意味。
孫豐照想到這裡,愣了半秒,待轉身想要詢問些什麼時,龜蛤弼等人已經都上了一輛輛獸車往山上龍宮真正的所在走了。
“唉,還是不要多想了,快去找銀鯊那傢伙吧!……”
孫豐照搖着自己的腦地,就轉身往銀鯊軍團的西營區走去。孫豐照接受吳明的交代,想要弄清城外西外海靈獸軍馬的一手資料,毫無疑問找到現在唯一受命出城的銀鯊巡查最是正確了。
######“銀鯊巡查請了!”
“喲,駙馬來了,你這不去軒轅殿飲酒,怎麼跑我這來了?”
當孫豐照出現在正在西營帳內,準備召開他與屬下的軍事會議的銀鯊巡查,一見孫豐照出現在他的行轅門口。驚訝之餘,不由立即親自出來相迎。
“銀鯊巡查此言差異,我可不是什麼龍宮駙馬,我只是一個龍宮的客人,客人而已!那飲宴的事,我不習慣,所以就不去了……”
“哎,駙馬客氣,遲早的事,這是遲早要習慣的事啊,哈哈哈……”
銀鯊以一種大家心知肚明都明白的表情結束這段寒暄,孫豐照最終也只能無奈的不與之在這問題上再做多的分辨,算是給出了一個默認的態度。這事的確也不是孫豐照此時能跟這頭銀鯊獸說清楚的,孫豐照只能選擇沉默以對。
孫豐照隨銀鯊入帳後,銀鯊命人端上它認爲已經夠斯文,能對孫豐照這個人的茶飯後,也就迅速屏退了旁獸,與孫豐照促膝密談起來。
因爲這些靈獸沒有辟穀的修煉之法,所以除非到了化形期,否則還是要吃飯進食的。不過,經過學習人類生活多年的銀鯊巡查這一代,倒是早已摒棄了茹毛飲血的野蠻飲食習性。還是比較斯文的學習人類,將它們喜歡的食物,進行簡單的烹製了。
但孫豐照對於銀鯊巡查熱情的要請他吃飯,還是不敢恭維的看着那一桌烹製的一看就很難下嚥的半生不熟的魚肉菜飯,沒有一丁點胃口的。然後,在聲稱自己已無需進食爲由,趕忙謝過銀鯊盛情,轉而談正題了。
孫豐照和銀鯊也算老熟人了,銀鯊對他和他背後的麒鉞等人獸也是敬畏有加,現在又是對待孫豐照的到訪慎重之極,所以孫豐照也就沒兜圈子的直接問道:“銀鯊兄對此戰,特別是你出城偷襲一戰,怎麼看?”孫豐照此行的目的也就是主要來和銀鯊談一談、聊一聊,找機會和它一起隨行到城外去一次。
“哼,這一戰……”銀鯊欲言又止道。
“怎麼,銀鯊兄有些擔心守不住此城?還是擔心出城一戰不敵?……”孫豐照在銀鯊欲言又止時,倒是有些詫異的,趕緊追問一句。
孫豐照的身份特殊,他既是可能龍宮的駙馬,也是現在龍宮的貴賓。他們不可能受命於龍潔明,參不參與此戰,都是可以由着性子來的,所以此時孫豐照問起問題來,也沒什麼忌諱。張口就是這麼敏感的問題,直接問上在龍宮中職位不低的銀鯊巡查。
銀鯊看了一會兒孫豐照,才反問道:“駙馬可別是受了什麼命,來試探銀鯊的吧?”
“你這是什麼屁話,我原本還想看你需不需要,和你一同出城,祝你一臂之力呢?既然巡查這樣不信任豐照,那我走了……”孫豐照一擡屁股,還真說走就要真的站起身走了。
“哎哎……駙馬息怒,息怒……我也知道駙馬可不是這龍宮內最不會玩陰謀的人,是個直腸子的爽快人。駙馬想着銀鯊,要來助銀鯊一臂之力,當然是銀鯊和衆兄弟求之不得的事,求之不得的事……但是……唉,銀鯊的確是有些擔心……”銀鯊急轉直下的唉聲嘆氣道。
但一看孫豐照更加疑惑的表情,趕緊解釋道:“不過不是擔心城破,龍宮城有千年大陣護着,任何一個外海龍王想要攻破,不是靠幾支強勁的靈獸軍團,就能攻破的。以前龍宮被外海四方龍宮獸羣又不是沒有攻打過,但又有幾次,能攻破這立足幾千年的龍宮城。歷史上還有過幾次龍宮城事先準備不足的情況下,險些被攻破的危機。但都在歷代龍王依仗先祖…..哦,聽說我們其中一名先祖,是駙馬您的師傅……”
孫豐照對於這一茬也是懶得解釋,只能不承認也不否認,一笑置之的繼續選擇默認。
在孫豐照的擺手中,銀鯊繼續着它的話題,“歷代龍王手中都是有着我們不爲所知的先祖留下的依仗的,我們這一任龍王也有……這龍宮城那有那麼好破!”
孫豐照在銀鯊的提點之下,也立即想到了千年以前上一代龍王啓動雷塔禁止陣法,擊退所有來犯之敵的事情。看來這種歷史上的大事件,雖然被當代龍王引爲辛秘,但龍宮內知道這段辛秘的靈獸還是不少的!
“但是這一次的戰事,我很擔心會有北外海冥宮的靈獸參於了進來,那就有點那什麼了……”
“什麼?不是隻有西外海的來犯之敵嗎?怎麼還有北外海冥宮,那羣專注鬼道靈獸什麼事?”
“啊?駙馬原來還不知道啊?北冥宮早就有蹤影出現在了東外海了……當然,這在明面上的龍宮內,還沒有被證實。現在也沒人敢公開了說,都是在私底下說說……”
“喔,怪不得吳明這傢伙要我查城外的情形了,原來他是想知道北外海之事吧?……看來史榮華這傢伙真是不簡單…….”
“啊,駙馬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你接着說,那些以鬼道之學修煉傢伙,能有什麼可怕之處?我…..哦,不,我們不是把好些鬼道功法公佈給龍宮了嗎?對付它們應該不會是難事吧?……”
“駙馬你這就算是問對了,北外海冥宮一族已經和其它四方龍宮斷絕來往上百年。當年,它們的第二代龍王可是搶得了龍宮密室內所有的鬼道之學離開龍宮的。它們現在修煉成了什麼樣子,我們可是一無所知。但我們雖然蒙受駙馬大恩,都以開始學習和接觸先祖留下的各種功法,秘術,但時間上不能和北外海冥宮這羣傢伙相比,我們的道行實在淺的不行啊……”
“嗯,有些道理!哪還有呢?”
“這當然只是其一,想來有駙馬和麒前輩坐鎮龍宮,那些鬼物,有何能得逞……聽說駙馬和瑩皇儲,聯手戰敗了想投入雷塔的西外海國師史榮華?……”
“碰巧,運氣而已!”
“駙馬客氣,駙馬的神通我們可都是有目共睹過的……咳咳,言歸正傳,這北外海冥宮,最厲害出名的還不止有鬼道功法,還有一種種空中變異妖禽——狼蛛獸,這種妖禽數量不會太多的。但每一隻一出生,就是一級妖獸的存在了。而且它們最大的特色就是能在水中飛行攻擊。每頭狼蛛獸,不但有飛禽的高超能力,還有狼性的兇狠和蜘蛛的陰毒都兼有……駙馬或許不知道,在這深海中,能在水中越跳竄動一番,對任何靈獸都不算什麼,在要真正做到像海上的那些靈禽那樣能在水中自由飛行,可就不容易了……這也就是你們人類軍中俗稱的空中力量,若是龍宮城空中無法防住的話,還真的危險不小的。”銀鯊憂心忡忡的說道。
“哦,這變異妖禽狼蛛獸就算能在水裡飛,你們有大陣防護,怕什麼呀?”孫豐照略一思索,不解的問道。
“駙馬有所不知,現在的龍宮大陣,雖然依然防護着龍宮城,但在千年前的一場叛變中,由於前任龍王啓動先祖留下的厲害攻擊時,對整個大陣頂部造成了一定的損毀,所以現在整個大陣頂部很是薄弱……哎,坐在這裡說是說不清楚的了,駙馬要是不嫌累,就請跟我移駕幾步,咱們上這西城的城防上看看便知了……”
“喔,也好,那就實地去看看吧!”
孫豐照依言跟着銀鯊來到它所駐紮的西城城防上,孫豐照站在巨大城牆上擡頭,動用法目匆匆一瞥,倒是真的在整個大陣的頂部,找到了一片色澤和其它大陣形成顏色不一樣的地方。
但還是笑着問了一句,“現在這陣法是誰修復的?”
“駙馬神通真是厲害,只看一眼,就都看明白了?這是我們龍王陛下,歷盡千年,親自修復的……”
銀鯊的驚訝,讓孫豐照立時意識到,這關於雷塔等龍宮先祖,也就是藏青雲諸多遺寶,還有上一任龍王啓動雷塔殺滅所有族內叛變者的事,他是已經基本清楚了。但做爲龍宮一員武將的銀鯊,還在龍潔明的瞞瞞藏藏之下,不是最清楚這其中的具體詳情。
這片損毀的大陣頂部區域,肯定就是龍潔明它老爹*作、使用雷塔陣法禁止不當,所造成的。但龍潔明也算暗度陳倉的厲害的,就是沒讓龍宮上下知道雷塔內的禁止,和當年它老爹的*作不當。它也是悄悄的繼承那裡的諸多精華,已經能自行修補這破損的大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