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器可不是開玩笑的,並且還是與時光輪一樣的時空聖器。
消息傳得很快,軍營裡很多久經戰陣的軍將,甚至開始表示出了對最後決戰的悲觀。甚至有人在談虎色變的聖器面前,認爲這場戰役,最終不會成功了。
雖然許多高級將領、謀士都表態了這是無稽之談,以定軍心。並且各軍中,先後有十六名煽動謠言者,被各部將領先斬後奏的直接處決了。
他們的這一行爲,是未經我,這個統帥授權的!
但我沒有懲罰誰,因爲不能!
大營中的流言,很快就被這些軍將的聯合行爲給鎮壓和反駁了。我明白他們正在對我產生懷疑,他們正在用實際行動來*迫我,快下決戰之心。
隨後在三大戰區裡的許多士兵和軍將都加入到了這場*迫我的行動中,我今天一下收到了至少三百份要求出戰的傳音符。
每一個請戰者,都希望馬上去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些卑微的下界軍隊的傢伙。
我沒有批准這些請戰,但是我對每一個請戰者,都發去了嘉獎令。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大家在此時,都開始轉而等待着虞殿下的對此事的態度來。
我不知道這些父親的忠實部下、軍將,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以爲一個監軍親金主殿下的意見了。
這或許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最起碼虞到現在都站在我這邊!
但這次註定了我要成爲失望者!
虞在晚上來到我的大帳,我們在一起喝着靈茶的時候,虞卻顯得並不輕鬆,甚至焦慮。
可當她喝完了一杯靈茶後,然後表情卻很凝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一句話:恐怕,我們的時間不多。
在我還沒弄明白他說的話時,她突然慎重的跪在我的案前,告訴我是時候出戰了…….行軍日記第六百六十五日我一直爲能交到像虞這樣的一個朋友,而感到快樂。
虞是我見過聖界上層社會中,最聰明的人,他讓我想起了隼和聖皇陛下。但她又不是他們,虞彷彿比隼更聰明,更睿智。又比聖皇陛下和隼,更容易親近。
因爲她表現的只不過就是一個這支軍隊中的一員而已,絕沒有咄咄*人的親金主身份,也沒有心計很重的樣子。她只是顯得非常聰明,也非常的博學。
虞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每天傍晚休息的時候都會以各種理由,進入我的大帳,和我喝上一兩杯靈茶。她不喜歡喝靈酒,這是大概是她唯一展現女性的一面吧!
然後,我們會愉快的,聊一聊我們喜歡的聖界儒家派的幾位著名修仙詩人和一些修仙音律。那都是我喜歡的,虞每每總能與我在這些詩詞、音律上產生共鳴。
在我還沒從虞態度的轉變中,回過味來,她卻變得那樣陌生和堅決了。因爲我今天我今天才知道,我和虞從來就沒成爲過朋友,或許她只是一直在遷就我。
正當我們從朋友變成陌生人的尷尬時,正好來自聖界的一道聖旨到了!
聖旨的內容倒是和決戰無關。而是要調另一位一直與我作對的‘淆’親金主殿下,回聖界的命令。
此時調走這位令人厭煩的殿下,對我來說已經與事無補。
作爲一名擁有堅強的信心要殺死隼的殿下來說,此時在這下界已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了!
我們偉大的聖皇陛下,顯然已經從離他那麼遠的軍隊中,知道了些什麼。他調走淆殿下,這是在從另一個側面*迫我下定決心,爲最後的決戰掃除一切障礙!
聖皇是信任我的,他的行動證明了一切。我也的確是該拋棄一切雜念,拿出我軍人的本性,去履行我軍人的天職了!…….行軍日記第六百六十六日。
今天是嶄新的—天,對許多聖界軍士來說,是的!
今天我簽署了最後決戰的總攻軍令!批調各戰區軍士,與三日後決戰下界軍隊的命令!
我不得不這麼做,或許睿智的虞殿下和遠在聖界的聖皇陛下,早已看到了這一點。
因爲我的軍隊,已經開始存在不確定因素。甚至是譁變的可能。
而他們譁變的對象,可能就是我。他們的不稱職主帥!
我猶豫不決的決戰態度,和戰前與隼的秘密會晤,以及隼煉製出聖器的可能。已經引起軍中諸多人的懷疑和揣測。
軍令一下,彷彿所有的軍士都非常開心和愉快,它們似乎早已對這場戰爭,這個地方感到厭煩了。
行軍日記第六百六十七日。
我想把虞調往後軍,監督大軍所需給養和坐鎮後軍。但她突然給我透露了一個消息:隼在大本營的最近的一次煉製聖器試驗,沒有成功,而是再次以失敗而告終。她所有的所需之物已經耗盡,她本人也法力消耗嚴重,修爲大損。
在虞殿下告訴我這些時,她顯得非常失望,我看見了的是一個臉上沒有任何笑容的虞殿下。而沒有一絲慶幸。我不知道他突然告訴這些的目的。但她那一刻的樣子,卻令我詫異萬分和終身難忘。因爲她那一刻像極了,我印象中的聖皇陛下……
行軍日記第六百六十八日。
追問虞如何知道隼那麼多消息,她對隼又是怎樣一個態度。以及那份突然,又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的父愛之情,又是從何而來。但這一切,註定了是沒有結果的。
虞走得很是匆忙,在接獲我的調令,對我交代下那些莫名的信息後,連夜就走了。
我只能硬着頭皮加緊最後決戰前的準備了。
無論如何,儘早結束這裡的一切,回到聖界去。我要用我的下半身,去忘記這裡的一切…….行軍日記第六百六十九日。
決戰開始了!
我的屬下軍將們,在決戰開始前,要求我在三大敵佔區,同時發動進攻。這主要是爲了,應對敵軍可能存在聖器的可能。對於這樣的要求,我只能表示認同。
這些軍將對於推遲這麼長時間的戰事,已經很是不滿了。關於聖器是在這段時間裡,因爲我還念及對隼的舊情,所以纔會故意拖延決戰的時間,纔會被隼加緊趕製出來的論調,已是幾乎成了他們心中統一的定論。
而作爲一個最高統帥,這是絕對不應該的。這在他們眼裡毫無疑問是在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爲了感情而不顧屬下生命的統帥,在他們眼裡,已經不是個合格的統帥了。要不是父親的威望和緣故,我想他們此時早已不在向我請命什麼,而架空,或是更糟的譁變了。
我明白他們的不滿,但是我無能爲力,去跟他們解釋什麼了。因爲對於聖器和統帥爲情所困的恐懼,是作爲一個經歷過它們可怕的聖界軍士來說,他們這麼想,都是正常和可以理解的。或許從一開始,我就不合適做這支軍隊的統帥。
決戰已經拖延了整整半年左右的時間了,半年的時間裡,隼其實依然沒有能夠創造出一件能改變時間和空間的聖器。
而就算有再多時間,就算有我和虞的故意拖延時間,能幫上隼。加上聖界對她的大力支持,再經過幾百萬年的努力,耗盡一切才華和耐心,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聖器可不同於玄天重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煉製成功的。偉大的聖皇陛下,窮極一生之力,纔在那麼多大能之士輔助之下,煉製出一柄“聖器”來。以隼之能,和下界這些下人、物資、煉器水平,怎麼可能自行開發煉製出“聖器”來。
“聖器”要是那麼隨便就能煉製,就不叫“聖器”了。聖界也就不會只有那麼少的幾件“聖器”,還被保留下來了。
但我不能告訴他們我知道和分析的一切,或許是沒人會信,或許是我感到厭倦的不想再去做什麼解釋和鼓舞了。
當然,在我的軍隊中,還是有軍士、將領堅信,那只是卑鄙下界軍隊,只是在拿聖器作,最後的唬人伎倆而已。
但一切都沒人敢肯定,所以他們要求我鋪開三大主要戰區打擊面,也好在意外情形下,保證我方的軍隊能及時撤退。
這一天,對所有聖界軍團成員來說,都是嶄新的一天,充滿了機遇和挑戰,甚至是充滿無限危險和冒險的一天。我的屬下堅信,在這一天他們將這些不自量力的傢伙!以他們的強大,會很快的踏平他們。他們毫無疑問會最終踩在,這幫下界的殘餘勢力的頭顱上,笑傲下界!
當然,我深知沒有聖器的下界軍隊,除了真的有什麼意外之外。他們對於這場戰事,將只能接受戰敗的命運了。
畢竟,我們聖界的軍隊太強大了,下界的修仙軍隊,很快就會被消滅乾淨的。
我在此時刺客,更擔心我的隼。雖然她傷透了我的心,但我還是會在決戰開始前,不由的擔心起她在這場戰爭之中,會受到傷害,在戰火之中,會不會死掉的問題來……
日記到這就基本結束了。孫豐照幾乎用他今生最爲古怪離奇的情緒,緩緩的接受和讀罷了這本日記中的內容。
事實上,這裡面大部分的文字,都是經過了孫豐照按照下界的思維習慣進行的翻譯和修飾。
而原文的內容上,文字和用與記錄和敘述的論調,與孫豐照平日裡有很大習慣上的不同。而且有相當一部分,其實孫豐照也看不太懂,只能靠半讀半猜着完成的。
可縱然如此,這本日記裡提到的諸多內容,就足以讓孫豐照震撼不已了。
如果都是如寫下這本日記的作者宇文堯所寫的那樣,那麼隼從一開始離開聖界時,身邊是沒有帶任何聖器的。
那麼,現在還封存在他體內的“仙鏘琴”,這件聖器,又是怎麼回事。
隼到底是在下界自行煉製出了“仙鏘琴”這柄聖器,最後與入侵的聖界軍隊,同歸於盡了。還是通過其他途徑擁有了這柄聖器的?
這是孫豐照對於這片日記的最大疑惑!
還有那個“虞”親金主殿下,這人是孫豐照第一次聽聞。但堯在人生的最後階段,卻對她大加讚賞。甚至在字裡行間中,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歡上這位虞殿下。但又有所懷疑到了什麼……可惜日記中沒有寫清楚。
那麼作爲讀者的孫豐照,就對這個虞殿下產生了更多的疑問。在這場兩敗俱傷的戰役中,這個虞殿下,她到底有多睿智,多麼看清戰局和審時度勢之能。以及她最後的命運怎樣了?
這在日記中都沒有提及,在孫豐照掌握的信息中,也沒有。彷彿此人,根本沒出現在那場戰役中。這其中極爲奇怪的和不明的地方太多,讓孫豐照如何推敲,都搞不明白。
不過這篇日記畢竟是宇文極整理後給他的,也不可全信。但他這麼做,來提點孫豐照產生這個疑問,有目的、居心何在呢?
孫豐照在困惑之餘,也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真的聽從宇文極的安排,開始整理起那堆散亂的書簡、書簡和材料來。
孫豐照除了每日,或是在其閉關的一段時間後,能見到那兩名天狐美婢,來伺候他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宇文極,或是其他人,來這藏寶閣。所以另一個導致孫豐照如此聽從宇文極安排的原因,也是因爲無聊……
孫豐照在這藏寶閣內一住就是一年的時間。在此期間,孫豐照不但整理完了此地被其和隱形人弄得散亂的傳承書簡、書籍。也順便學習了上面大量的聖界功法、法術、神通、陣法、禁止、煉器、煉丹等的各種修仙知識。
同時孫豐照也確認了,這裡的一切,是宇文極有意爲之,提前準備下,給孫豐照他這個擁有三分之一他兒子血脈的人,修習用的。
孫豐照因此在整體境界,再次得到提升的同時。修爲也在應用和簡單的修煉這些功法、神通等後,再次進階,上升到煉虛中期的境界。
並且,孫豐照在這段時間裡,還學以致用的,利用此地遺留下的材料,對整個破損嚴重的藏寶閣,進行了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