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寒假, 這次的假期比以往都要長,玖蘭樞決定帶着衆人來到藍堂家不遠的別墅中,由於他們是以普通的方式前往這一路上到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畢竟這精美的少年們扎堆出行也並不十分常見。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一條還與琉佳互相調侃着, 看樣子那被迫成爲焦點的壞心情如今倒是好了些:“普通科的人類一開始也是這樣緊盯着我們看的吧……”
“……這倒也是……”一條站在琉佳的身後, 將手放在嘴邊一副甚是憂心的樣子“只有樞大人到現在學院裡的人還只是敢遠遠的看着, 難道他們的本、能知道那是【披着美麗的人類外皮的兇惡生物】?”
“喂……拓麻……”琉佳也頗爲無奈了, 那黑線幾乎快從頭上垂下來了,不過也沒辦法這就是一條的性格。
走在前面的莉磨倒是有些奇怪,十分不解一條這話的意思:“什麼兇猛生物……?”
藍堂也是很顯然又在鬧小孩子脾氣, 然而或許這一刻卻是他們這個假期最輕鬆的時光了,一旦進入那座房子他們將不得不再次面對這還尚未完結的一切:“樞大人, 一條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聽到了……他說的很中肯啊!”看起來樞, 也有些壞心眼的打算欺負一下藍堂, "難得休假了,你就別繃得那麼緊了……"
“是……”這麼一說藍堂便無話可說了, 不過藍堂吃癟的樣子倒是很有趣。
隨着領路人夜間部的衆位則是都進到了房屋內
“啊——啊!機會難得,真想跟大家在一起睡呢!”一條好似感嘆般的說着,那輕鬆勁顯然是再也見不沒有的,當然也幸虧是支葵暫時不在這裡,否則的話一條也不敢這麼說, 畢竟吃了醋的支葵其實沒那麼好哄。
在場的各位顯然都知道一條的這句話不過是輕鬆玩笑話, 可是隻有琉佳, 她倒是十分的掃興, 什麼都不管只是單純的將這個輕鬆的話題打碎:“拓麻, 那麼做萬一被我奶奶知道,我就死定了!”
“莉磨, 要不要玩丟枕頭啊!”一條並沒有理會琉佳的掃興之言,而是接着說着自己認爲好玩的事。
“丟枕頭,然後呢?”莉磨似乎永遠是最單純的那個,當然藍堂則是相反永遠都是最炸毛的那個。
“對……就是因爲一條的爺爺太陰沉了,所以樞大人才會像一個離家少年一樣……”藍堂似乎頗爲費心的嘆了口氣,就好似十分爲樞在擔心般。
“啊?突然說什麼啊?”一條卻是當真有些發愣,不過……以一條的腹黑有怎麼會無法應對。
“真對不起啊,藍堂……”玖蘭樞明顯也是向着一條,似乎也是有心捉弄藍堂,“老是要你照顧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
“樞……樞大人!”藍堂大驚,“樞大人……我這麼說並不是因爲嫌麻煩……”
一番打鬧之後也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一條來到房間那經久不變的笑臉便放下了,取而代之面無表情,甚至是深深地愁容,他知道支葵似乎回到自己家了,他還記得支葵家的母親似乎甚是聽元老院的話,然而支葵則被她母親當做某人的替身一般的愛着,這次支葵的回家不知爲何讓他有些不安,心臟處傳來陣陣的窒息,一條不禁攥緊手中的杯子“啪”奈何杯子無法承受住那麼大力的抓握便是碎掉了,一條不禁喃喃到:“支葵……”
即使是一條也始料未及,這一切竟是來的這麼快……
於此同時的另一邊支葵回到他的家中,家中除了支葵的母親空無一人,這對於一個貴族來講則是顯得太不尋常、太過窮酸了,支葵的母親長髮凌亂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連衣裙,腳上似乎是少了一隻鞋就這麼獨自一人託着下巴坐在樓梯上……
“我回來了……”這四個字支葵說的及輕,似乎是怕驚擾了坐在樓梯上的母親,就連前進的動作也放的及輕,這可見支葵對母親的重視成都。
“……千里……”支葵的母親似乎是不知道一個人在這裡發愣了多久,聽到支葵的聲音這反應略微有些遲鈍,也是在這時那發愣、呆滯的表情似乎有些緩和了。
“我回來了,母親……”聲音輕柔就好似飄落的羽毛,任由她撫摸着自己的臉頰,任由她透過自己的眼去看另一個人。
“千里……千里……”支葵的母親在確認眼前這人便是支葵的時候便撲進支葵的懷抱,像個孩子般的不停地叫着支葵,好似很沒有安全感的緊緊的擁着支葵。
支葵輕輕拉開纏在他身上的母親,溫柔的看着她:“把頭梳一梳吧,不然你的影迷看到會哭的。”
支葵的母親也是十分聽話,放開支葵就這麼透過只虧得眼睛看着她義無反顧愛的那個人,不覺間便溫柔的笑了……
“我覺得……你好像越來越像那個混蛋了……”雖說支葵的母親是愛着那個人,但是對於那個的做法,他到是真的十分不滿。
支葵一愣停了停手下的動作,隨後便又好不在意的繼續爲自己的母親輕輕地梳着頭髮:“是嗎?我沒看過父親大人的臉……可是我應該長得向您吧?”
“恩,是啊……”支葵的母親停了一下,隨後便好似在懷念般的幾乎似自言自語般的低喃,“我以前真的很喜歡那雙跟你一樣看不出在想什麼的深色眼瞳……”
接下來似乎沉默了好一陣子,就好像在做什麼決定一般。
“千里……”說着支葵的母親遞出了一封蠟封的信封,低着頭讓劉海完全遮住她的表情,就連語氣也比剛剛低沉了幾分,“……元老院來信了。昨天在元老院的大伯,叫我務必要將信轉交給你。大伯沒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好像很希望你可以繼承他的衣鉢呢!對方是元老院呢……你一定不能違抗吧……可是,要快去快回喔……還有我肚子餓了,把你的血給我吧!”
“隨便您……我會盡快回來的……”
“曉,關於白鷺大人的事你怎麼看……”
“……”架院不禁週期了眉毛,似乎也有些頗爲煩惱的樣子,不過也確實藍堂的這個問題,不管怎麼說似乎都有些難以回答了,“白鷺大人似乎並不像心血來潮的樣子,莫非她真的將喜歡一條的心情轉移到了零大人的身上。”貴族本能的將純血種的稱呼換成了尊稱。
“這突然的轉變,真是讓人心煩!”
架院上前揉了揉藍堂的頭髮,柔聲道:“既然心煩就不要想了,快睡吧,我會陪着你的。”
藍堂耳根發紅,似有炸毛之勢:“誰……誰要你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