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怎麼開槍了!”優姬似乎是忘記了,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以前的零,結果一瞬間就脫口而出了,但說出之後似乎纔想起來,於是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零隻是把頭轉過來,斜着眼睛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一時間樹林中靜了下來,微怒的聲音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包括剛來的玖蘭樞:“哼,弱小的草食動物,你沒有資格說我,無法自保的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沒有資格當風紀委員!”
話音剛落空氣便凝重的好像凝結了一般,漸漸的優姬的眼中在積蓄淚水,而此時的玖蘭樞開始出聲了:“那把【血薔薇之槍】可以請你收起來嗎?對我們而言,那可是個威脅啊!”
零似乎不想多說:“不要做出格的事。”
“樞學長”優姬這時才發現樞的到來,只是激動的越過零的身前。
“這個傻瓜有我代管,等候理事長處理。”說着便提起臉色微微泛青的藍堂的領子就要拖走。
“玖蘭,宿舍長。”嚇得不輕的藍堂幽幽的叫着玖蘭樞的名字。
“這樣可以了吧,錐生同學。”樞一邊說着一邊微眯着雙眼,語氣中似乎帶着微微的命令。
優姬似乎有些懇求的回頭望着零,但零似乎並不看他,只是帶着濃濃的興味的眼神看着玖蘭樞。
“可以,但三天之後城西的廢教堂,我等着你,不來的話我依舊可以作廢今天的約定。”語氣中濃濃的躍躍欲試,不禁讓玖蘭皺了一下眉頭。
“嗯,架院爲什麼不阻止藍堂,你也同罪。”玖蘭似乎是答應了,“那麼這兩位昏過去的同學……”說到這星煉便從樹上越下並把手放在那兩位同學的頭上,“我們會將她們今晚的記憶消除,在交由理事長,這樣可以嗎?”
零隻是有些不耐煩的轉身走開,此時的優姬便便接下了玖蘭的話:“好的,那就拜託了。”
“讓你遇到這麼可怕的事,真是對不起,優姬。”玖蘭話是這麼說,可他說話時卻是一直看着優姬身後遠去的零。
而此時的優姬就好像再說別人的事一般輕鬆:“不會,只是稍微被咬了一下而已。”
零雖然已經走得有些遠了,但現在身爲血族的他,這點聲音他還是足以清楚的聽到的,聽到這些,零不禁有些不屑的嘲笑了其優姬:“切。”然而這個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被降到了低得不能再低了,優姬長着一幅聖母的樣子,滿嘴說着好似爲他人開脫的話,但卻清楚的
指出別人犯的什麼錯、怎麼犯的,一副僞善的樣子,真可笑。
而玖蘭也聽到零不屑的聲音,樞的心中變得有些微微亂了,所以便聽完優姬的說辭就轉身走了,只是心中還是似亂麻般,因爲最重要的棋子變了,騎士不會護着王身邊的後了,而且甚至因爲後的天真而厭惡着後,下一步棋,究竟如何去走……
而此刻的優姬也有些煩躁,以前不論是樞還是零他們都會圍繞着她轉,而如今一個發生了鉅變,另一個卻因爲那個的變化也變得心不在焉,優姬似乎變得有些害怕了,她不想一個人,大家在一起不好嗎?可是現在是兩個都沒有關心她的徵兆,她覺得她或許應該自己去抓住他們,而不是被他們抓住,頭腦昏昏的優姬,竟然開始在想要怎麼讓零接受他,然後再去抓住樞。
不得不說優姬的這種聖母想法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想先從零下手,可笑,若是隻是天真的想着做朋友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至少會比擁有的機率大些,更何況雲泥之別的差距,單憑這一點優姬的想法就不可能,於是轉身向另走調的地方跑去。
此時的零則跑到了理事長的辦公室,一副不快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着雙手交叉放在下顎託着頭的理事長,一股嚴肅的氣息頓時蔓延在辦公室內,理事長竟然被零那如水晶般的紫眸盯的背後有些發寒:“理事長,優姬,不適合當風紀委員,她沒有資格。”
黒主灰閻似乎想緩和氣氛般尷尬的笑了笑:“呵呵,零不要這麼苛刻嘛!你也知道學院的情況,所以只能由你們兩個可以接手風紀委員。”
“不,我有自己的打算,如果優姬依舊如此,我會親自培養風紀委,並在他們有自保能力又不知道里面怪物的情況下維護風紀。”語氣中的不容置疑似乎讓黒主灰閻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嗯”了一聲。
等灰閻回過神來以後卻發現零已經不在這裡了,而此時屋子裡也多出了一個人:“理事長,錐生零最近究竟怎麼了……”那是夜間部的服飾——玖蘭樞,此時的玖蘭樞只是覺得這顆棋子似乎並不好掌控了。
零出了理事長的辦公室後,就決定要去理事長的浴室,因爲這個時間日間部宿舍已經門禁了,要用浴室的話只能用理事長的浴室。
走到浴室門邊,零似乎聞到了優姬那令人討厭的氣味,但是有隻有這一個浴室能用,所以零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門,看都不看站在浴室鏡前的優姬。
不知是不是因爲零總是這麼做,優姬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斥責零:“你怎麼進來了!”
“……”零併爲答話,只是自顧自的走向淋浴間的門口,似乎是若無其事般的脫掉襯衫。
又或許優姬真的一瞬間忘記了零不再是以前的零,竟然拿着護手霜的瓶子像零丟去:“不要在女生面前若無其事的脫衣服!”
零脫着一半襯衫,只是面色陰沉的回過頭揮開護手霜的瓶子,眼中帶着煩躁與冰冷的盯着優姬語氣不善的說:“沒腦子的草是動物,咬殺!”
此時在零頭頂的雲豆似乎也因爲零的大動作而吵醒,於是從零的頭頂飛起向着它第一眼看到的討厭的傢伙衝了過去:“草食動物,咬殺,咬殺。”
優姬似乎是因爲雲豆啄了她而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多麼可怕的事情,於是似乎是因爲太過害怕而轉身奪門而逃。
然而,零並沒有因爲優姬之後的作爲而有任何的反映,只是之後摸了摸雲豆輕聲說了句:“乖”便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的繼續脫衣服洗澡。
而此刻跑向日間部宿舍的優姬,似乎在懊惱着,她在懊惱剛剛爲什麼會奪門而逃,如果沒有逃,或許會改變現在的零的看法,如果那樣或許就會得到零的承認了吧!
於是我們的聖母優姬便又回到了浴室的門口,決定等待零出來之後可以第一時間獲得零的承認……
而另一邊的夜間部的大廳內,藍堂坐在沙發上,而藍堂的身前則放着一杯血液鎮定劑,藍堂一手執起高腳杯,清酌了一口鮮紅的血液鎮定劑,看着坐在不遠處的架院曉,抱怨着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錐生零那傢伙,真可惡,不過是吸了血,居然要停學十天!不過他似乎哪裡有些不一樣了,等級似乎有些變化,但是有不像E等級,好像變高了,還有不過是吸了她的血而已,玖蘭舍長,居然這麼……”說着便把手中的血液鎮定劑凍了起來,而此刻正在氣頭上的藍堂並沒有注意架院曉向他發出的信號。
“啪!”巴掌與臉頰相接發出清脆的聲音,之後便是玖蘭爲怒的聲音:“怎麼了?鮮血讓你失去了理智嗎!”
就被玖蘭樞一巴掌打得沒聲了,而被打的藍堂變得有些慌張和傷心,似乎是並不相信玖蘭樞會爲了區區的一個優姬而向他揮巴掌,但卻還是恭敬的說:“對不起,樞大人,不會在有下次了。”
玖蘭樞站在窗邊,看着幾近破曉的天際,說出了意味不明的話語:“夜,就要結束了!”
停頓了一會之後玖蘭樞看向剛剛來到樓梯旁的一條,微微的皺着眉:“錐生零,似乎變了,變得不好掌控了……也變強了……”
此時的大廳裡只剩玖蘭與一條二人,一條走近玖蘭,執起玖蘭的一隻手,放在脣邊做了一個吻手禮:“吾王,操縱變數不才是執棋者的樂趣嗎!更何況若是連此等變數都無法操控,那就不是吾王了!”隨後便笑得意味深長……
而這時從洗浴室出來的零,又在門邊聞到了優姬的氣味,開門之後也不看低着頭站在門邊的優姬,徑直的向前走去。
而此時零的背後響起了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零,剛剛的是事對不起。”
零停在了那裡,但似乎並不打算回頭,而這時優姬在此出聲:“請你教我便變強,我要讓你認同我。”
零並沒有轉身,只是扭過頭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依舊低着頭的優姬:“在我背後說話,連我背影都無法直視的人,沒有資格讓我教她變強,更沒有資格得到我認同!要想得到我的認同除非打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