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堯靜靜喝着酒,遠遠的看她們相談甚歡。他無意中看到了夕顏調皮的眨眼,心,動了下。不是因爲她的美,而是莫名的熟悉,朝顏曾經也有這樣的小動作,俏皮可愛,成親之後,再沒見過她有類似的神情,一夕之間,她成了一個完美和諧的人,身上種種另他不解的矛盾感全部消失無蹤。他自己也糊塗,自己愛的究竟是哪一個她?溫柔多情的還是活潑嬌蠻的。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他笑笑,搖搖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要生了嗎?產婆、太醫有沒有過去?”紫蘇聽到宮女急惶惶的報告,放下手中的書,連忙問。
“都過去了。”宮女跑的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那就好。”紫蘇又問,“大王呢?有人去稟告了嗎?”
“大王正在和軍機處的大臣們議事,奴婢不敢打擾。只好讓一個先公公等在外面。”
“做的好。”紫蘇誇獎她,“國家大事重要。生孩子的事情,大王在也幫不上什麼。你先回去,我準備下就過去看看。”當下吩咐下面的人準備去側妃宮中。按說這日子還不到呢,怎麼說生就要生了,紫蘇滿心疑惑。一路上都在想着這事。
快到夕顏宮中時,遠遠的,便聽見一陣又一陣的喊聲,雖是下午,心裡也有些毛滲滲的寒。
“怎麼喊成這樣。”紫蘇皺眉。
“想是頭胎,生起來辛苦。”旁邊的老宮女說。
“我生太子的時候,也是費了周折力氣,可也沒喊的這麼大聲。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爲宮中出了什麼事呢。”紫蘇有些不解。
“她怎麼能和王妃娘娘相比,您生的可是太子。”老宮女諂媚的說。
“好了,說着說着,就折的沒邊了。”紫蘇見已經到了宮門外,就打斷她的話,“把她宮裡伺候着的叫來,我有話問。”
“老奴就去。”老宮女再不敢多言,趕忙去叫人。
月香在房中,在外面跑着的秋鶯被叫了來。
“按照日子算,不該是這幾天。”紫蘇沉下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就要生了。”
“奴婢有罪,請娘娘開恩。”秋鶯跪着猛磕頭。
“有沒有罪,先不說,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情。”紫蘇不耐煩的問。
“側妃用過午膳,說想在院中走走,看到院內的樹開了花,便想去摘,沒留神腳底下,跌了跤,”秋鶯上身匍匐,“是奴婢沒照看好側妃,請娘娘責罰。”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千叮嚀萬囑咐,可你怎麼就沒把她看護好呢?”紫蘇生氣的訓斥,“我調你來,就是怕別的人不周全,你把我的話全當耳邊風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秋鶯不斷磕頭。
“你先起來吧。”紫蘇不看她,“就算賜死你也是應該的。你先去照應着,這個帳以後再同你算。若是側妃有個三長二短,仔細你的腦袋。”
雷驍匆匆趕來,看到紫蘇正等在門外。
“怎麼樣了。”他站在窗外眺望。
“別看了,看又看不到。”紫蘇看他一臉焦急,勸慰道,“沒這麼快的。剛剛問了產婆,沒什麼大礙。就是頭一胎,要吃些苦頭。”
“怎麼突然就生了。”雷驍感到很是意外,他剛剛讓大臣們散去,就聽到夕顏宮中的人等在門外,說是側妃要生了,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趕來,一路上還在奇怪,上次聽太醫說還要些時日的。
“以後再說這事吧。”紫蘇輕嘆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母子平安。”
“聽她叫的這麼悽慘,真是擔心。”雷驍皺眉。
“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叫的,還有力氣叫,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雷驍滿臉的擔憂,讓紫蘇心裡有些酸。
夕顏在她17歲的時候,爲雷驍產下一子,雷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