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哮天犬一愣,連忙低眼看了看。
這一看,但見巨靈神那裡正拎着萱花板斧,氣急敗壞地朝着他飛衝而來。
“哮天老狗!吃我一斧!”
巨靈神爆喝出聲,額頭上頂着一個碩大的傷包。
見狀,哮天犬無奈地搖頭嘆息了一聲。
“玉玉,你稍等我一下!”
朝玉兔說了句後,哮天犬也沒遲緩,這便縱身朝着巨靈神迎擊而去。
寥寥片息,兩人便已交擊在了一起。
“砰!”
板斧同骨棒撞擊,發出震耳發聵的轟響。
霎時間,整個時空都好似震盪了起來。
緊跟着,巨靈神的身子再次被震飛了出去。
而反觀哮天犬那裡,卻不見有絲毫退跡,就連神色都顯輕鬆。
“既然你想打,那本狗今天便陪你打個夠,打到你怕爲止!”
哮天犬淡冷地瞅了瞅那急速飛退的巨靈神,接着一個展身,這便直接朝巨靈神追擊而去。
“嘭!嘭嘭!”
“轟轟!”
隨後,九霄雲霧之中,不斷有交擊之聲動徹。
斧光棒影,交相映現。
玉兔仙子佇立彩雲之上,神色稍顯複雜。
原本她是想着離開的,可轉念想了想後,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些時候,動盪消歇。
緊跟着,一道流光直朝着玉兔仙子飛掠而來。
幾個呼吸不到,一襲勝雪白衣的哮天犬已落顯在了玉兔仙子的跟前。
見哮天犬歸來,玉兔仙子忙地抿了抿嘴,略顯急切地問道:“巨靈……巨靈神將呢?”
“那廝打不過我,已經跑了。”
哮天犬淡然地說了句,整個人作一副風輕雲淡狀。
“啊?”
玉兔仙子聞言,止不住地大驚失色了起來。
見狀,哮天犬詫問出聲:“玉玉,你沒事吧?”
玉兔仙子一愣,斂了斂心神後,這才說道:“我……我沒事!對了,你……你還沒說你的那個秘密呢?”
哮天犬自得笑了笑,接着俯身到玉兔仙子的耳根前,悄聲細語了兩句。
接着,哮天犬又補充了句:“不見不散。”
隨即,他也不等玉兔仙子作何言應,一個展身,人已騰雲駕霧而去。
待得哮天犬去遠,玉兔仙子還沒從錯愕中迴轉過來。
好些時候,玉兔仙子這才斂了斂激盪的心神,隨即起身離開。
……
與此同時,花果山。
秦牧正坐在洞府內閉目養神着。
兀地,他緩緩睜開眼來,視線朝着洞府外看了看。
這一看,但見六耳獼猴正恭敬地佇立在外面。
見秦牧醒轉過來,六耳獼猴這才步入到洞府內。
“師尊。”
近前後,六耳獼猴對着秦牧彎腰躬身了一番。
秦牧點了點頭,笑着問道:“這些日子閉關,可有收穫?”
此前秦牧說書“悟空傳”後,諸多妖魔紛紛選擇閉關,皆是有所領悟的樣子,六耳獼猴這裡自也不例外。
“小有收穫。”
六耳獼猴言應了聲。
秦牧淡然一笑,又問:“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六耳獼猴愣了愣,似是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
“嗯?”
見六耳獼猴這般神態表情,秦牧微微皺眉,接着說道:“有事但說無妨,何必吞吞吐吐?”
“是。”
六耳獼猴恭敬地應了聲,隨即沒有再拖沓:“師尊,六耳閉關這些日子,總有一種感覺,覺得……”
話至此處,六耳獼猴稍微停頓了下,再道:“覺得師尊說書的悟空傳,好像……好像真切地發生過一樣。”
“哦?”
伴隨着六耳獼猴這話一出口,秦牧止不住地一詫。
但只轉瞬,秦牧便又恢復如常了過來,原本他還以爲只有孫悟空那裡有着這樣的感覺,卻不想六耳獼猴也作一樣。
稍頓了頓,秦牧淡然笑了笑,說道:“六耳,若是爲師告訴你,悟空傳裡的那些事並非杜撰,而是真真實實發生過,你當作何感想?”
同樣的問題,此前秦牧已向孫悟空問及過。
而孫悟空那裡給秦牧的答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現如今,秦牧又向六耳獼猴問出同樣的問題,自是想要看看六耳獼猴這裡的心性與想法。
“感想?”
經由秦牧這般疑問,六耳獼猴稍怔了下,作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想着想着,六耳獼猴開口道:“若是換作是我,我會前往西天。”
“嗯?”
突聽得六耳獼猴的答覆,秦牧稍顯詫異,追問了句:“爲何?”
六耳獼猴眉眼稍沉,迴應道:“因爲……我要去尋自己的道!”
秦牧愣了愣,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那模樣看上去,顯是不太滿意六耳獼猴這裡的回答。
這西遊大劫乃是佛門安排,秦牧這裡接到的系統任務,便是阻攔西遊大劫的發生。
可眼下,六耳獼猴說若是他爲孫悟空,會前往西天,這多少有背秦牧的初衷。
稍想了想,秦牧淡冷出聲:“六耳,你要尋自己的道不一定非要前往西天。”
說話間,秦牧順勢朝六耳獼猴看了看。
承接到秦牧的眼神,六耳獼猴忙地抿了抿嘴,解釋道:“師尊,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
“哦?”
秦牧一詫,追問了句:“那你的意思是?”
“我說的前往西天,並不是指的前往西天取經!”
“而是……”
“前往西天,踏碎佛門!”
“縱使血染靈山,也在所不辭!”
六耳獼猴一字一頓地說道,眸色裡的堅毅來的絲毫不加掩飾。
秦牧聞言,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了一抹震驚。
原本他還以爲六耳獼猴這裡所說的前往西天,乃是奉了佛門的旨意,前往西天拜佛取經。
誰曾想,六耳獼猴的前往西天,卻是這一層意思!
就在秦牧緘默之際,六耳獼猴微微皺眉,輕疑出聲:“師尊,孫大王可曾出關?”
聽得六耳獼猴這般言問,秦牧從思慮中迴轉過來。
“他剛走沒多久。”
秦牧淡淡迴應了句。
六耳獼猴一詫,又追問了句:“我若沒猜錯的話,師尊這裡應該也問過孫大王同樣的問題吧?”
“嗯?”
伴隨着六耳獼猴這話一出口,秦牧的神情倏變得凝重起來,臉色也有些難看。
滯定片刻,秦牧淡冷出聲:“你是不是問的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