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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確實不知死活,因爲我們都在這裡,卻註定只有少數人能活下來。“宮裝少女脆聲道。
“各位,今天大家的來意都很清楚,也無需客套,人,只有一個,我們卻有五家,大家說說,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拿出來,大家商量着辦。”石生接過話茬,朗聲說道。大概在他的眼裡,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就像一個戰利品一樣等待他們的分配吧。
掃視一圈,見無人說話,石生笑道:“那好,我家趙王是志在必得,爲了補償,各位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家王爺一定慎重考慮,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石生乃是趙王石勒之侄,少年英雄,官拜河東大將軍,說話自然甚有分量。
慕容飛冷冷說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石將軍這麼急着就準備補償大家,是不是爲時尚早呢?”
石生瀟灑一笑,道:“尚早?不,不早了,我的人已經包圍了燕閣,一共兩百弩手,蚊子也飛不過去,從現在起,他,卜機,就是我家趙王的座上賓了。”他指了指一臉呆滯的我,志得意滿說道。
兩百弩手?石勒弩手銳不可當,天下皆知,衆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兩百弩手又如何?我西涼馬刀是好欺負的麼?”張忠謀沉聲說道。
西涼馬刀?這個,石生沉吟一下,道:“江南水鄉,河溝縱橫,不知貴家輕騎,如何能在此地縱橫馳奔?”
張忠謀仰脖一聲輕嘯,聲音穿透那已經漸漸變亮的夜空,傳得很遠很遠。。
遠方傳來回聲,接着是一聲呼應般的馬嘶,然後衆人只聽萬馬奔騰,大地震動,居然是輕騎衝殺的氣勢。
“我家主公名微衆寡,但是幾十戰馬兵器還是能弄得到的,栗子鎮地勢平坦,沒有阻礙,想必衝殺起來也不是問題。”張忠謀淡淡說道。
石生臉色微變,道:“你開個價,我家趙王對涼王可是仰慕已久,頗欲相交。”那石生見硬來有張忠謀這個釘子,馬上出言拉攏。
張忠謀神色一凜,忙擺手道:“非也,我家主公一向遙尊陛下爲主,奉晉正朔,天子所封公爵,已是莫大恩典,萬萬不敢僭越,涼王一詞,請石將軍以後莫要再提。”
劉統插言,道:“張公爺想當涼王,也就是我家陛下一句話的事情,只要今日貴我雙方合作,事成之日,我家陛下當立下聖旨,敕封張公爺爲王,世襲罔替。”
張忠謀正色道:“劉統領此言差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天下民心向晉,我家主公乃是明智之人,斷不敢妄動他念。”
這麼一說,我倒對這個張忠謀好感又加了一分,進來時他就給我感覺很好,一身正氣,如今西涼武威公張寔已經是事實上的涼王了,可是他還是年年入貢,歲歲來朝,遙尊天子司馬睿爲主,上書必自稱微臣,居坐猶不敢面南稱孤,其人忠烈,可見一斑。怪不得手下之人也是如此正直呢。
劉統則是滿臉寒霜,冷冷說道:“張將軍難道當真不識時務麼?如今這天下,究竟是誰家的天下,如今的中原,究竟是誰的中原,張將軍當真不知麼?”原來這張忠謀也是將軍呢,不過劉統這話也着實有威懾力,畢竟,我朝永嘉之亂,兩帝蒙塵,就是被那匈奴鐵騎攻破了洛陽和長安,如今關中河內,也都在劉曜手上。一想到這裡,我不由神色一黯。
含煙溫柔的拿起帕子,給我拭去額頭的汗水,倒讓石生雙眼又是一亮。
張忠謀神色一厲,朗聲道:“貴主雖然兵多將廣,然在中原殺戮平民,姦淫擄掠,既不事稼穡,又不蓄軍資,兵將雖多,又有何懼哉,我主雖避居涼州一隅,然我主宅心仁厚,體恤民力,勸課農桑,不敢懈怠,你主若真敢興不義之師,我主縱然兵少將寡,然涼州百萬百姓,誓死不屈,你又奈我何?”
這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鏗鏘有力,劉統不由一愣,而石生則是神色驚疑不定。
宮裝美女一步一步走到張忠謀面前,道:“張將軍浩然正氣,小女子佩服之至,特來給張將軍見禮。”說罷便斂衽一禮,神色恭敬。
張忠謀忙虛扶道:“李宸姑娘切莫行此大禮,忠謀怎生受得起。”原來她叫李宸。
李宸正色道:“張將軍威武不屈,忠貞不二,武威公有此良將,幸甚至哉。”
慕容飛“哈”的一聲怪笑,道:“老劉,你看你看,他們倒是熱絡,根本不把你我放在眼裡呢。”
劉統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石生強笑一下,道:“張將軍,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今司馬家偏安江南,不思進取,縱使你家主公願效死力,難道那晉朝就能復興麼?”
張忠謀正色道:“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雖然我涼州地小力弱,與貴主也是相安無事,然但凡朝廷出師北伐,我涼州就算砸鍋賣鐵,十室九空,散盡民財,窮盡民力,也會出兵呼應。”
石生面色一變,怒道:“你威脅我?”
張忠謀淡然笑道:“是又如何?我主從沒隱瞞,向來光明磊落,我主曾許下宏願,要在洛陽金谷,向天子獻上西涼三洲四十一縣的地圖。”
“不必了,你就等着回去備戰吧,我們的兒郎們不日就會西進,讓張寔洗乾淨脖子等死吧。”劉統冷冷說道。
張忠謀仰天大笑,聲震四方,不少人捂住了耳朵,神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