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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一些問題,我又恢復了一貫的自信,闊步上前,伸手輕輕啄門。
裡面傳來謝鯤清朗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進去,看眼前場景,差點笑出聲來,謝鯤正坐在書桌前,右手揮毫疾書,左手正匆匆的翻着一本厚厚的冊子。
見我進來,謝鯤微微擡頭,有些驚喜道:“果然是卜機回來了,來來,自己坐下,我忙着呢,就不給你上茶了。”
我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謝公在上,小侄有禮了。”
“不必不必,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謝鯤根本沒有擡頭,看來他確實忙的不可開交。
我也就那麼站着跟他說話,道:“回謝公,近日卜機遊歷江南,觀山川之秀美,江河之奔騰,與三教九流相交遊,此行感觸甚深?”
“哦?”謝鯤停下筆,擡頭看了我一眼,問道:“說說你怎麼看?”
江南富甲天下,人傑地靈,建業虎踞龍盤,帝王之都,然卜機觀之,偏安一隅可,進取天下難,沿途卜機所見之人,有名士風流,有市井走卒,雖然談吐盡皆不凡,見識似乎不短,但卜機總以爲,這些都是小聰明,算不得大智慧,目光居於一角,卻少有鴻鵠之人啊。“
謝鯤驚喜的放下筆,道:“子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賢侄果真非凡,見識眼光,皆不可同日而語啊。”
我謙虛了幾句,道:“這些想必謝公也是知道,卜機能知,並不稀奇,然卜機以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既蒙謝公厚愛,卜機自當報效朝廷,願追隨謝公左右,略盡綿薄。”
謝公沒有急着回答我,自顧自合上冊子,伸展了一下,笑道:“總算差不多完了。”
接着,謝鯤神色嚴肅起來,道:“卜機,想必你也知道,說到底,是因爲郭璞,纔有你的今天。”
我點點頭,靜靜等着下文。
“總體來說,你很不錯,見解眼光,在青年俊彥裡都是上上之選,而且爲人謙恭而不死板,又有自知之明,郭璞確實沒有看錯你。”
“都是郭先生有伯樂之明,而謝公有容人之量。”我忙推辭道。在圈裡混過的我,自然知道,像謝鯤這身份的跟我這寒族的人交往就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更何況大力栽培了。
“可是,你現在畢竟不是世族出身,雖然我個人不在乎,英雄不問出身嘛,但是,你知道的,現在整個朝廷都是世族說了算,我也不能壞了規矩,就算有心栽培你,也繞不過察舉那一關,所以,大概你只能走軍功路線了。”
謝鯤說這話時有些嘀咕,畢竟這段話對於出身寒族的人還是有些不中耳的,可沒想到我很坦然的點點頭,道:“謝公放心,我早已和靈兒她們商量過了,卜機願意投軍從戎。”
謝鯤愣了一下,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先去看倆丫頭了,不來看我。”
我只覺得額頭見汗,雖然明知這是戲言,還是忙道:“卜機惶恐,謝公恕罪。”
謝鯤朗笑道:“好好好,年輕人麼,我很看好你哦。”
我乾笑兩聲,道:“卜機多謝謝公擡愛。”
“恩,那就這樣,這樣吧,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到時候跟我去豫章,也就近在軍中歷練歷練。”
“卜機聽謝公吩咐。”我恭敬答道。
謝鯤挑挑眉毛,神秘道:“小子,你該沒把握那兩個丫頭給偷吃了吧。”
我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忙擺手道:“謝公明鑑,卜機向來對二位小姐發乎情,止呼禮,絕對不敢,也沒有逾矩失禮之處。”
謝鯤壞笑道:“是嘛?那你可是把含煙給吃了吧,小子真有一手,不錯不錯,看來你們飛天門會的還真不少嘛,都快比得上我當年了。”
我有些無語,跟未來老丈人討論這個問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爲了阻止謝鯤繼續說下去,我忙岔開道:“謝公此去吳興,不知有何打算?”
說到正事,謝鯤也就嚴肅起來,道:“當然宜早不宜遲,我現在正在整理案牘,我們馬上出發。”
我也正色道:“想必郭先生也跟您說了,那晚我們也在建業,出城時還見過匪首,他肯定是錢鳳。”
謝鯤點頭,道:“明眼人都知道是錢鳳,問題你得抓住實據讓他無從辯駁纔好。”
我有些興奮道:“謝公,此去吳興,要是能搬到錢鳳,也算一大功勞啊。”
“沒那麼簡單,且不說人家早就有了部署,我們可能一無所獲,就算是查到了,王敦當時敢讓錢鳳這麼做,肯定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也傷不了王敦的根本。”
“嘿嘿,謝公,沒那麼簡單。”我奸笑道:“謝公,傷不了根本碰皮肉也是疼啊,拔不出根摘葉折枝他也是損失啊,我們只需零敲碎打,到時候,嘿嘿。。。”
謝鯤白了我一眼,道:“你小子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我卻搖頭晃腦,道:“佛曰不可說呀不可說,謝公到時候就瞧好了吧,包準玩死他們。”不知爲何,我在謝鯤面前總是感到一種親切感,特別是知道謝鯤上次在我面前裝做雷霆之怒後,一種孺慕之情更是深厚。
謝鯤意味深長的連續點頭,淡淡道:“這庾翼最近來的可甚是勤快啊,某看他人品風流,才華卓越,和靈兒麼,還真是般配呢,而且謝家和庾家結親,當真是一舉奪得呢。”
雖然明知他在逗我,可我還是堆着苦瓜臉向他討饒,馬屁拍了一大堆,才讓謝鯤大笑起來,算是過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