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工棚,大家來到採石場,開始幹活。蘭蘭挑選了一把榔頭,去裡邊的山下假模假樣地敲起來。旁邊一個臉色紅潤的老人湊到她身邊。
“你好,我叫巴圖爾。你叫什麼?”
“我叫蘭蘭。”
蘭蘭專心敲着石頭。
“你們一下車,我就在遠處觀察你們。告訴我!你是怎麼讓老疤的鞭子斷掉的?”巴圖爾直截了當地問道。
蘭蘭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看向他,“不知道。也許是他的鞭子用得太久了,所以爛掉了。”
“也許吧。聽着,今天晚上一號工棚有個集會,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暗號是:太陽神保佑。”說完,巴圖爾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工頭老疤轉身走了。
晚上休息後,蘭蘭就把白天遇到巴圖爾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我跟你過去吧!”風拉住正要出發的蘭蘭說。
“不妥!這次集會既然有暗號,就是很秘密的事情,多個人去反而會顯得我們沒有誠意。放心,我一定能安全回來。”
蘭蘭他們住的是二號工棚,而一號工棚就在他們的左側。
剛剛靠近一號工棚的門口,就有兩個還算硬朗的老人走出來。
“暗號!”
“太陽神保佑!”
“進吧。”
兩個人幫她推開了一號工棚的門。
一走進一號工棚,蘭蘭就聞到了刺鼻的汗餿味。工棚一邊的角落裡,圍坐了七八個人。其他人則零散地倒在地上。有的人已經打起了咕嚕。
“這裡!”
角落裡的巴圖爾向蘭蘭招手。蘭蘭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來。
“這是今天剛來的那撥人中的蘭蘭。”
“這是雅安。”
“這是烏魯。”
……
巴圖爾把周圍的人一一介紹給蘭蘭。這些人雖然都是老人,但是明顯身體都還很硬朗和健康,應該是這個工地的主力人員。
“蘭蘭,現在你能告訴我們,今天白天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嗎?”巴圖爾再次問蘭蘭。
蘭蘭知道,自己必須露一手,才能被他們完全信任。
“只是一些小把戲。”
蘭蘭說着,從旁邊撿起一根腐爛的木頭。她暗暗使了個法術,這根木頭就冒出了新芽,然後長出新枝,長出嫩綠的葉子。
“太陽神保佑!”
周圍的人看見這種景象都慌忙跪地拜倒在她面前。
“大家都起來。我不是太陽神,只是會一些障眼法和小伎倆而已。”蘭蘭忙解釋道。
“蘭蘭,我相信你就是太陽神派來解救我們的。你就不要再否認了。我跟你介紹一下我們這裡的情況吧。”
巴圖爾對蘭蘭眨眨眼睛。蘭蘭會意地點點頭。
這個採石場目前一共有七十七個老人。這些老人都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現在的名字是他們重新給自己取的,方便大家互相稱呼。
之前這個工地有更多的老人,但是很多人都因爲年紀大,工作量負荷大,生活環境惡劣等問題而生病死了。剩下的人不堪重負,所以決定抱團起來反抗。
巴圖爾還提到了他們前不久挖出了刻有“太陽神無處不在”的石頭,而蘭蘭的出現更是燃起了他們的希望。他們認爲蘭蘭就是太陽神派來的使者。她將帶領他們獲得自由。
巴圖爾給蘭蘭介紹完畢後,周圍的人都用熱切的眼神看着蘭蘭。
蘭蘭沉思片刻,“你們的自由需要你們自己去爭取。不要把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因爲我很快要離開這裡了。”
“你要走?那誰來幫助我們爭取自由?”
“明天我會帶兩個人過來幫助你們。把這裡的一切安排妥當後,我就會走。我走後,這兩人就代表我。有事情可以找他們倆商量。”
“好吧。”巴圖爾說。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再聯繫我。”蘭蘭起身要走。
“我送送你。”巴圖爾跟了過來。
蘭蘭知道巴圖爾還有話想跟自己說,也就沒有拒絕。
在一號工棚外的角落裡,巴圖爾對蘭蘭說出了實情。原來那塊刻有“太陽神無處不在”的石頭是巴圖爾和另外一個人合力刻的,然後搬到了工地上。他就是爲了讓工地的人能夠齊心,這樣纔會有希望。而蘭蘭的出現恰好應證了他之前對衆人說的話。
“能不能不要走?我們確實需要你,纔能有信心逃出這裡!”巴圖爾懇求說。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大家都失憶了?”
“想過,但是沒有答案。也許我們出去了,就會恢復記憶呢?”
“因爲有人封印了你們的記憶還有你們的青春。你們本應該都是年輕人的。”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幹真萬確。我之所以要走,就是要找到破除你們身上封印的方法。”
瞭解了採石場的大體情況後,蘭蘭知道,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破除封印,把青春還給大家的方法。這樣纔是解決採石場問題的根本之法,其他都只是權宜之計。
“你們現在逃出採石場並不安全。失去記憶的你們根本誰都不認識,而且外面全都是那些送你們進來的士兵。被他們抓到,你們還是會被送回來。與其這樣還不如躲在這採石場內,等我的消息。”
“難道我們只能在這忍辱偷生,倍受折磨嗎?”
“也不一定啊!我們可以考慮感化或者控制老疤和他手下的人,這樣大家的日子就好過了,也爲我找出方法爭取了時間。”
“好。我回去跟大家解釋一下。”
“嗯。我明天帶兩個人來。大家一起商量如何對付老疤和他手下的人。”
“好。明天的暗號就定爲太陽神。”
“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小心一點!別被發現了!”
蘭蘭沒回頭,只是擺擺手。
回到二號工棚,蘭蘭把大致情況和自己的想法跟大家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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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離開這裡太危險了。不過我和你一起出去吧。”風說。
“是啊!讓我跟你一起去吧。”玄坤也在旁邊說。
“不用。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照顧好這採石場內的每個人。即使你們跟我出去也沒用,你們的法術沒有恢復,根本幫不了我,還不如我自己行動方便自如一些。”
雖然很想反駁蘭蘭,但是風和玄坤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夠反駁她。他們倆只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