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風和皇普川經過一番詳談,彙總了目前春日城內的所有情況,他終於想到一條離間白玉照和羅四海雙方的妙計。
只不過這一出好戲,還得司空晨去出面引誘羅四海上當。
越雲風當即將七寶仙羅的種子交給回來的司空晨,告訴他其中一顆是解毒的種子,一顆是令白玉照走火入魔的種子,稍候羅四海就會封城,四下搜尋潛伏進來的敵人,到時候只需司空晨主動出面,帶着解藥給白玉照治病,然後再由皇普川買通白玉照身邊的人,誣陷羅四海居心不良,逼迫他不得不反。
司空晨聽完越雲風的計劃,點頭稱是,然後分頭行動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滿城已是戒嚴,到處都有羅四海的人馬,在搜查要犯。
司空晨卻隻身出現在某家客棧,故意大聲喧譁,引起旁人關注,隨後就有人去通知了官軍,來了十幾名士兵,捉拿於他。
這等蝦兵蟹將,如何入得了司空晨法眼,他三下五除二,身手利落地打倒這些士兵,還宣揚說在這春日城,除了白豫川沒人能拿得住他。
很快事情傳到羅四海以及白玉照那裡,爭相派人出來抓人,羅四海的人馬先行趕到,四五名副將力戰司空晨,中途他假裝重傷在身,嚴重放水,才讓羅四海的人給捉了。
可惜時競帶人後腳趕到,卻發現黃花菜都涼了。
那邊司空晨被押到了羅府,羅四海一聽說抓到了司空晨,這個朝廷一直捉拿了多年的要犯,不由得喜上眉梢,立時親自過來審訊。
連夜提審之下,司空晨閉口不肯交待,卻牙關緊得很,倒是意外的從他身上找到一包種子,不知有何玄妙。
羅四海憑直覺認爲司空晨和白玉照得的怪病,有直接關係,不由要想法子逼司空晨開口。
正在無奈之際,忽然卻有白侯府的親信闖到牢中,硬要將司空晨搶走,羅四海心頭好生不快,自己抓到要犯,難道要平白再讓給你們嗎?白玉照昏迷不醒,他的親信尚且如此,要是白玉照醒來,還能得了。
那領頭的正是白玉照身邊的親信時競,此刻跟隨白玉照出來辦事,原本也是揚眉吐氣的說,沒想到到了春日城白玉照就一病不起,真的讓人懊喪。
如今他正在白侯府着急無奈之時,卻有自己的跟班過來通報,說是羅四海抓到一名要犯,據說還是嵐帝一直下令捉拿的司空晨。
時競心中一動,正想這司空晨會不會和白玉照病倒有關,羅四海將他捉住豈不是大功一件。
不管爲了那樣,他都要把司空晨抓在手裡,搶得形勢的主動權。
目前的形勢對他來說,同樣不妙,雖然自己是白玉照身邊最親近的人,但是白玉照若是就此一命不起,自己難免會被白豫川遷怒,只怕從此再難有翻身之日。
於是帶着人,殺氣騰騰地就來到牢房,要把司空晨強行帶走。
羅四海頗爲不悅,怒道:“時競,你跟隨白公子出行,如今公子爺出了大事,你不思反省,怎麼還在這般胡來?”
時競一心把司空晨帶走,挽回局勢,卻是毫不客氣:“羅將軍,你貴爲春日城的主將,大家職別不同。此番國內大亂,你的重心該是守護城池,防止叛逆闖入。至於審問疑犯的重任,侯爺臨行前已經交代了公子和我負責審查一切疑犯,這個還是不用你再費心了。”
羅四海心說你把什麼事都推到白玉照身上,他都已經昏迷了還不是任你說,隨即不滿道:“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白公子已經病倒不起,春日城的情況還是我老羅最熟,你時競就該專心負責白公子的安危纔是,這麼大張旗鼓地將重犯帶走,你就不怕對公子安危不利。”
“我說羅將軍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司空晨已經是階下囚,難道他還能再倒騰出什麼事來?”時競也是火上加油,反脣相譏道,“我看你就把人直接交給我就是,是不是捨不得這大好的功勞,要不要我拿侯爺的令牌出來,纔算了事?”
眼見時競是針尖對麥芒,要使出殺手鐗,羅四海一摸腦袋還不幹了:“你姓時的算什麼東西,還跟我耀武揚威?沒了白玉照,你就屁也不是。你要把人帶走是吧,好我也不攔你,只是把話放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我概不負責。”
時競聽到這話,更加是放聲狂笑起來,他自從上一次敗給越雲風之後,好不容易纔恢復過來幾分元氣,心境卻是更加的陰鷙起來。
當即就是把家出鞘說道:“姓羅的,今個你是放人也得放,不放人也得放,公子爺命在旦夕,你不及時把人交出來,讓我回去救命。回到侯爺怪罪下來,你跟我一個也活不了。”
隨即他身後那些屬下,無一不是亮出兵刃,準備大幹一場。
牢中羅四海的親信,亦不再少數,見此情勢,都是義憤填膺,亦有不少人刀刃相向。
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爆發,最後還是羅四海身邊的謀士勸阻道:“算了,將軍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此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羅四海無奈,這才下令放人。
時競接住司空晨,二話不說就帶人匆匆離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就往白侯府趕去,誰知方到半路,忽然卻有一隊巡街的士兵,就往自己隊伍裡衝。
初時以爲是羅四海的部下,要盤查他們,等發覺對方出手極爲兇悍,分明是來殺人滅口的。
時競立時驚醒,大喊道:“保護公子,大家殺出一條血路。千萬不要讓這些人有機可乘。”
誰知對方隊伍中,卻有高手不少,其中一人出手如電,一上來就是殺氣滔天的詭異招數。
時競未曾看明白對方的真身,就覺後背突然中了一擊暗器,然後頭一仰卻從馬上栽了下去,暈過去了。
然後,就見司空晨已經掙脫了捆縛,大搖大擺和來人會合,卻原來他一直是假裝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