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戰車之上,越蒼穹爲自己倒了一杯仙酒,靜靜品嚐着回憶之前發生的事。
早在降落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了這裡會發生很多事,然後利用玄武神鏡窺探了亨爺還有彭爺的秘密。
天元戰車着火,是他算計到的,兩方人馬拼個兩敗俱傷,也是他算計到的。
到了最後,自己坐收漁利,只是要順手牽羊把這交易場,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在天界的作爲,這纔剛剛開始。
過了一陣,司空晨等人先後回來,並彙報接下來的情況,交易場已經恢復了秩序,瑤心仙子和皇普清留下來會暫時安置一切。
越蒼穹說:“告訴他們一切照舊,以後向亨爺進獻的分成,我免他一年,但是有異心想搗亂的人,立斬不饒。”
然後讓夏侯顏通知本門,速派弟子過來接應,他則留下歐凌軒和賀恆以及一個千人小隊,幫忙照顧。
而改造戰車所需的物品,也已經準備齊全,亨爺被救醒後,爲了保命又交代出了不少好東西,司空晨自然也不會客氣。
夏侯顏說改造戰車尚需兩日的功夫,不如暫時就在這裡駐紮,等待改造好戰車,便穿越流星地帶,去往白虎星。
衆人點頭,也只有如此,各自忙活去了。
越蒼穹左右無事,便離開戰車,想要在附近轉轉,他獨自駕着寶劍,飛昇在星空之中,遊蕩於浩瀚星辰之間,別有一番滋味。
自打來到天界,還沒有好好在這裡遊歷過,仔細欣賞天界的美景,此時看來果然與凡間不同,端是浩瀚瑰麗,越蒼穹悠然輾轉於星空之中,對於往日的修爲更有一番獨特體會。
白虎星之旅,這纔剛剛開始,即將到來的武者大賽,卻還不知有些什麼波折。
越蒼穹身處在此間,不由自主施展上不明境界,感悟起此間天界的變化。
因爲距離白虎星已經不是很遠,可以感覺到有不少強者的氣息,正在逐漸靠近,此番前來赴會的,果然也不在少數。
越蒼穹不由得興奮起來,很是期待還會遇見那些高手,無形中卻想到了才相識不久的飛虹仙子,想必逍劍宗也不會錯過這場盛會吧。
到時候,若是狹路相逢,什麼天界七劍的,卻是要你們好看!
越蒼穹心中暗下決心,正在思慮之時,卻絕不遠處似有一輛戰車遠遠飛來,看氣息上面應有不少好手,想必是來參加白虎星武者大會的。
卻不知是哪一方人馬,越蒼穹亮出玄武神鏡,悄然打探,只見鏡中所顯那是一輛頗爲古樸的戰車,上面雕鑿着古香古色的花紋,神鏡提示說好似萬古流的標記。
越蒼穹不由想起當初曾得某位萬古流高人指引,今日撞見了其門人,很應該套一下近乎。
於是遠遠迎了上去,卻在戰車前方數丈的地方停下,車內之人似乎也感應到了越蒼穹的存在,隨即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萬古流門人司徒皖路經此地,不知前方是何高人,可有打擾?”
越蒼穹笑道:“在下麓野閒人,路過此地,偶然見到仙子座下如此神駿的戰車,不由頗爲讚歎,多觀望了幾眼,若有不敬,多多見諒。”
那司徒皖卻笑道:“兄臺言重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無須這般客氣,敢問朋友可是去參加白虎星的武者大會?”
越蒼穹見對方似乎頗爲友善,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異常溫和,邊大着膽子,向前飄了過去說道:“不錯,我們正是要去那裡,只不過前方就是流星地帶,爲了渡過那裡,正在加緊改造戰車。”
這時從戰車內竄出來一個黃衫女子,背背一把古琴,衝越蒼穹點頭說道:“原來也是在爲那流星地帶發愁,上一年我也曾路徑這裡,破費了不少周折,朋友若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可以結伴而行。”
越蒼穹見她倒是難得的好心,從語氣到氣息都不似作假,與那尋常的武者頗有不同,心中不由暗想,這萬古流的人難道都是如此平易近人。
於是拱手說道:“那可多謝司徒仙子了,我的戰車就在附近停靠,改造還需一日左右,仙子若是不嫌棄,不妨到我那裡盤橫片刻,也好讓在下順便了解一下着武者大賽的事。”
司徒皖在戰車上點了點頭,竟也沒有提防之意,驅動戰車便隨越蒼穹降落那交易場,待下來戰車,卻見身後跟着好幾名同門,有男有女,還有兩頭神獸,其中一個貌似十來歲的少年皺眉說道:“司徒師姐,你又好心過來幫人,咱們停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啥?”
他身邊一名中年武者笑道:“虎兒,你又亂說了,咱們萬古流的宗旨你忘了嗎?怎麼能隨便質疑你師姐的決定,當心師姐鬧了不餵你仙丹吃。”
虎兒一伸舌頭,衝那人做了個鬼臉,躲到了一旁:“誰怕你,少來嚇唬我!”
司徒皖則走到越蒼穹身邊,打量着不遠處的天元戰車,不由神色肅穆起來:“這個,就是朋友的戰車,看來不是凡物?”
越蒼穹點頭:“區區一個不入流的戰車罷了,咱們還是找地方詳談吧。”
通知司空晨他們,讓在交易場中尋了一處安靜之所,和司徒皖等人坐下詳談,不多會兒綠蔭和方雪琪過來,向越蒼穹彙報說已經找到地方,請他們過去。
司徒皖見越蒼穹似乎身份不低,看他的眼光不由有些驚訝,走在路上便問道:“還未曾問過兄臺尊姓大名,此去白虎星是代表得那方神門?”
越蒼穹想了想,對方如此誠懇,沒必要隱瞞,就說道:“我等俱是驚寂門中弟子越蒼穹,此來是替驚寂門到那白虎星走一趟,也就是去見見世面,倒是司徒仙子已經是輕車熟路,必然知曉不少其中的詳情,在下可要仔細討教來着。”
司徒皖卻笑道:“原來是驚寂門的高徒,算起來咱們兩派往日頗有交情,只可惜我們萬古流日漸衰落,天界的事也不多大關了,此次去白虎星,也奉了師父當年的遺言,帶幾位師兄弟出來見識一下而已。”
說話間來到地方,個人分開坐下,那虎兒好動,去沒留下,由他旁邊的中年人帶着兩頭神獸去交易場上轉悠去了。
只剩下司徒皖和她幾名師弟分開坐下,繼續攀談,越蒼穹主動爲對方倒上熱茶,然後說道:“咱們既然已經說開了,在下不妨開門見山直說,此去白虎星我聽說有觀摩賽和淘汰賽兩種,觀摩賽乃是各大神門派出代表參與,在這場盛會之中,我們驚寂門唯一的目標只有逍劍宗還有邪異道,不知道萬古流的長老們又是何意思?”
司徒皖放下茶盞說道:“其實,來之前師父也曾囑託過,逍劍宗最近日益坐大,還暗中和邪異道勾結,本來我們萬古流是應該插手過問,可惜本門不幸正在歷經天劫,諸位長老都先後受難,司徒皖無奈扛起大旗,只能承擔起照顧衆位氏兄弟的重則,此番去往白虎星,我等的意思原是點到即止,不沾惹是非,貴門的紛爭只怕有心無力。”
越蒼穹見她說話間滴水不漏,顯然也是久經世故之人,絕非只是單純的古道熱腸而已,便又說道:“其實無妨,只要萬古流不偏袒逍劍宗那一方,在下就能放下心頭大石,唯一擔憂的是我對這武者大會所知不多,卻不知那觀摩賽具體有什麼門道。”
司徒皖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各大神門派出子弟,輪番較量,顯露神功,彰顯本門神威罷了,逍劍宗已經連着逞了四五年的威風,就連邪異道中人也時常混跡其中,時不時鬧出些紛爭,我們萬古流早已成了陪客,只有貴派還能與逍劍宗一爭長短。”
“另外,這觀摩賽分爲兩場,先是各派自行派出弟子上臺獻藝,往往多是一些奇門神技,接着到了第二場纔是派出精銳弟子,去和其他門派的切磋,到最後各門剩下三名高手,分出當界的優勝者。”
越蒼穹聽了這規矩點點頭:“原來觀摩賽如此個比法,想必各大神門,多會在這裡顯露自家的新奇功夫,好大出風頭,至於那淘汰賽,則就不是什麼人都會參加了。”
“這是自然,因爲淘汰賽,又名死亡試煉,雖然參與的獎勵極高,但是代價也大的不得了,每年有去無回的不在少數,私下裡外面開賭的更不在少數,多半會參與其中的都是在天界流亡的散修武者,或者邪道中人。”
“怎麼,貴派今年有心參與?”司徒皖聽他如此說,倒是不由好奇。
越蒼穹擺手笑道:“沒有,只是好奇!來,喝茶。”
說到這裡,不再多問,雙方繼續喝茶閒談。
不一會兒,越蒼穹藉口離開,留下方雪琪代替自己招呼他們,便要去看看天元戰車的改造進行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