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汗如雨,只是凌楚的頭頂沒有烈日的伏照,可是挪動的腳步如墜千斤。
說實話考場上的才子們都已經入了席,可是他還距離自己的座位還有十米略少一點得地方。
“考校開始,第二堂需要各位作答的是一首詞,是關於思人睹物的詩詞,一柱香的時間。”面對冷酷無情靈器,沒人能夠怨恨,睹物思人的詩詞確實不少見,可也就因爲這樣讓詩詞提升了難度,若依舊是普普通通,依照常理來寫,那肯定是沒有希望拿到一個好的名次,所以不僅要寫好,還要別出心裁纔可以。
“這次考校的很難,如果楚哥哥在不能坐到位置上,可能寫不出來了,慘了慘了!”那一份焦急不是裝的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發自內心對他的感情。
“不用着急,我們應該相信他,只要他能走到座位上就一定能寫出好的詩詞。”慕容凝月一臉篤定的說到,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凌楚做不到的事一樣。
“我就知道他一個流氓,寫出一首情情愛愛的詩詞不是很正常嘛?”夜素心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口誤帶來的後果,夜素心知道了,因爲她在臨安生活,慕容凝月不知道是因爲她在幻仙宗。
“謳?是啊!就是不知道素心妹妹知不知道都有那些人啊?”慕容凝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似有意又似無意的說着。
穿着青春靚麗的夜素心畢竟也是大世家的子女,自然也不會笨到那裡去,仔細一想自然就知道自己口誤了,說完打着哈哈,就準備避開這個問題,可是慕容凝月可能讓他這麼做嗎?顯然是不可能。
在哪到殺人的目光的威懾下,夜素心耷拉着個腦袋,哼哼唧唧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那好,我不爲難你了,我親自去問他。”我去,你親自問他,還不如直接說我說的好了,當然不能讓她這麼做了!
“楚哥哥原諒我的出賣!”夜素心心中向着凌楚道着歉,可憐還在苦苦支撐的凌楚了,自己拼死拼活,可是一旁的夜素心轉眼間就把他賣的徹頭徹尾。
“還有薛靈兒……”
“薛靈兒?”
“雪朝公主!”
……
也不知道慕容凝月怎麼想的,輕輕的應了一聲,飄渺的目光飄過一絲心悸和委屈。
如果說毅力是勝利最後的辦法,那凌楚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沒有再挽回的餘地了!在這嚴冬之中要流汗本就不是易事,更何況像他這樣滴滴答答像流水一樣的流呢?
“我心由我動,寧折不屈!”堅強的意志攀升到了極點,讓人的精神爲之一振,在凌楚朦朧的精神裡似乎多了一些不爲人知得東西。
靈力海在凌楚無盡的索取中,乾枯截源斷流了!要說現在凌楚腳下的每一步都是在用生命在移動!透支的不僅是體力,更是自己的生機,這樣的運動下去,他本來還有四年的生命估計也會縮短。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小腿一直在顫抖,顫顫巍巍的支撐着凌楚那單薄的身體,艱難的一寸一寸的向前移動。
“哼!小子不行就別逞能,要是死掉了可是沒人救得了你!”
“放棄吧!做人要懂得取捨,知進退!”
不少人此時轉身就變成了一個個教育家,趾高氣揚的教訓着凌楚,說的他體無完膚,好像全世界都被他得罪了一樣。
“楚哥哥不要啊!你回來,我不需要你拼命!”說話的人不是夜素心,不是慕容凝月,而是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帶着面具得人,朦朧的面孔下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哭腔。
別人或許不熟悉這聲音的主人,可是凌楚和黎遠都是相當熟悉,黎遠轉過頭來拼命的打量着周圍的人羣,想要找出這熟悉聲音的來源。可是隻怪這次文會實在是規模太大了,縱然他是化靈境的高手,可也沒有辦法。
凌楚沒有看,但是他心裡跟明鏡一樣,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陰靈的到來:“就是小姑娘,既然不在乎又何必來這裡?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總是喜歡放棄。”聲音很小,要不是自己嘴巴在動,他都不會發現自己在說話。
“看來只有啓用最後的底牌了!”一聲硬氣的吼叫,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哈哈,那小子要做出最後的無謂的掙扎了!”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輕輕的說了一句,可是這句話也爲他帶來了一個可怕的後果。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傳響整個會場,這裡本來就被凌楚的那一聲怒喝驚過來了,安安靜靜的會場被這一個耳光將氣氛點到了最巔峰。
“臭娘們你敢打老子?我要殺了你!”只是他雖然是一個有元力的秀才,可是實力也僅僅是凝元三層而已,掌風顯,雷霆凌厲的一聲悶哼。
“飛雲掌!”老頭兒嘴角翹起,略過一絲殘忍,那彷彿是辣手摧花的興奮,內心的變態讓他面部極度的陷入猙獰。
“雕蟲小技!”輕蔑的眼神就是再告訴老頭兒,你這也敢出手?真是覺得自己太和藹了嗎?說話間一道紅影閃過,一個幻影頓時將那道元力形成的掌風留給衝破了。
“啪”有一個清脆的耳光印到了老頭兒的臉頰上,留下的印子還沒有被人看清楚,那具蒼老的身體頓時就拋散了好遠,然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留下了一條條長長的印子,像是一條巨蟒走過的痕跡,讓人敬而生畏。
悶哼一聲老者好像是一個鉛球,肆意地被扔了出去,可是作爲鉛球的老頭就沒有扔鉛球的那般輕鬆了,傷痕累累臉上除了兩道特別明顯紅腫以外,滿滿的都是細小的傷痕,看着一臉俏皮的笑容,老頭沒有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瞪着雙眼死死地盯着虛空中的凌楚,心中暗暗祈禱,一定要讓這個傢伙到不了自己的位置,這樣也讓他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