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女人已經很少去量體裁衣,各大服裝店裡裝着成千上萬的衣服,難道還不夠你選嗎?但有身衣服會穿得一個女人銷魂豔麗,一個人一生總有一套真正美麗的衣服,它可以襯出整個女人的美,有它的存在,就像是鑲着鑽石的白金指環,有白金纔會託得鑽石的超凡脫俗,那一圈的都是爲了讓鑽石更光彩奪目。
每個女人都需要這樣的衣服。
唐詩詩拿着城裡最好的設計師做的設計圖,卻開着車,與秦錦她們一起跑到小鎮裡去找裁縫,心裡很不滿,一邊開車一邊說:“怎麼還要到鎮上去找裁縫,真是麻煩,爲什麼好手藝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裡,顯得這麼高深。”
“有所成的人,必然心有獨終,不會與人打交道,自然也紅不起來”,藍綺答應,她精通人情世故,只想努力上爬。
秦錦不言語,想着跑掉的黑貓,那是它的心肝寶貝,窗外的景物,一閃而過,美景也只得驚鴻一晃,難道黑寶也只是她人生的過客。
鎮子靜靜的,可能鎮上的人都有習慣睡午覺,門面大開去都只看到打着盹的人,有幾個小孩子在巷子深處跑去,腳步聲由近及遠的,“噠噠”的迴盪在這些青石路板上。
小鎮不大,轉了幾個彎,走了幾個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縫鋪,店裡掛滿了花花綠綠的布,到外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個老舊的縫紉機上。
“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詩詩不敢相信。
隨着一聲門響,大家都擡頭往小門看去,只見那裡了出現一箇中年男人,打扮的平淡無奇,老實巴交的,有點禿頂了,皮膚微黑,這就是是她們趕了這麼遠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縫?
但她們還是結結巴巴的說明了來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設計圖給了胡師傅看,但那個男人只是接來略掃了一眼。
“我姓胡,這裡的裁縫,先看看布。”那男人木木的。
藍琦得意的打開盒子,小心的打開紙包,她發現拿着緞子的邊緣,它幾乎是有生命一樣的,想自己綻放開來,一個優美的手勢,那緞就完全的展開了。
胡師傅的表情幾乎怔住,他像中了魔法一樣,半天無法動彈,藍綺更加得意,看來這匹緞子魔力連一個見慣世間美麗布的人都無法阻擋。
四人都相視微笑,心底快樂的小銀鈴已經搖響。
胡師傅把緞子特地拿到陽光去看,竟然發出一種眩眼的光,那種光像舞臺上妖媚舞蹈的一個豔女肚臍上的那個閃光的裝飾,幾乎對男人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他拿着布比劃着設計圖,舉手投足間已經忘記了四人的存在。
陸瑛琪輕聲的問:“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塊緞子?”
“廢話”三人異口同聲的答。
陸瑛琪討了個沒趣,好奇往店後面的深堂走去,過了小門,光線更暗,雜物擺在過道上,過道兩旁是木房子,那些房子因爲沒有天窗都非常的暗,她就一個個的瞧過去,看到那些小鎮人的用品,感覺很新鮮,她從小就是大小姐,從來沒有機會來這些地方玩,連一個梳妝檯都覺得很新鮮。
所以,當她看到最邊上的小屋梳妝檯時,好奇的走了進去,那個屋間東西很少,只有一張牀,一張椅子,一個古老的梳妝檯,那鏡面已經模糊了一層灰,看到這個房間很久都沒有來人了,她看到鏡邊有一個小凳就順式坐下來,打量了一個這個古老的梳妝檯,花雕的非常漂亮,紅木做成,大而結實,鏡子是圓形的,邊上還放着一把木梳。
她看到自己的頭髮有點亂了,拿起那個梳子對着鏡子就梳起頭來。
她的頭髮很美,黑得順滑發亮,長至肩頭,自小她就喜歡自己的頭髮,。
她笑笑,摸着頭髮,看着鏡中自己俏美的臉,在陰陰的房間裡,顯得明媚動人,於是微微的笑了。
笑容剛浮上嘴角,她就看到鏡子中閃過一個人影,雖然一閃,但還是看清楚了,是一個老婆婆,包着白色的頭巾,穿着黑色的衣服,背影佝僂的,低着頭看不清臉,從門口走過。
她一驚之下,拿起梳子,返身,門外已經空無一人,再追出去,只見過道里一陣撲面的陰風,哪裡有什麼人影,她更是惶恐,返身就往店門那裡跑,眼看着小門近了,到見眼前那個木門內伸出一個乾枯的人手,她硬生生的縮住了腳,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個人影從門內閃出,就是剛剛那個老婆婆,白色的頭帕包得很低,看不太清臉,慢慢的拖着腳步,一步步的往她的身前走來。
陸瑛琪幾乎恐懼的頭腦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動,只見老太婆擡着左手,乾枯的手背下的指甲黑油油的,呆呆的伸向她,有一個聲音絲絲傳來說:“還給我!還給我”
她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裁縫在外面聽到聲音,放下了布就往裡趕,秦錦她們跟在後面忙上前去,把陸瑛琪扶起來。
胡師傅上前去對着老太婆輕輕的叫了一聲:“娘,你怎麼出來了?“
老婆婆固執的伸着手,對着陸瑛琪說:“還給我!”
“是什麼東西?快還給她?”
“我沒有”瑛琪慌了,帶着哭腔分辨道。
秦錦注意到她手上正在揮舞着一把木梳,搶了下來問:“這是哪來的?”
秦錦忙把梳子遞到那個帶着陰氣的老太婆手裡,手縮了回去,唐詩詩惡狠狠的怪罪了一眼陸瑛琪。
陸瑛琪急道:“我看那個梳妝檯鏡子上全是灰,以爲是沒有人住的屋子。”
“我媽的眼神不好使,看不到東西,所以陸小姐纔會誤會,沒有關係,來大家別擠在過道了,把陸小姐扶到外面定定驚吧!”胡師傅說。
幾個人往回走,老太婆也在後面慢慢的跟着。
跨過小門來到門面上,讓陸瑛琪在椅子上坐下,老太婆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屋子裡摸了一一會,只見她的腳步越來越重,最後在一角站定。
胡師傅爲了安慰老孃,捧着那匹紅緞朝老太婆走去,邊走邊
說:“媽,你摸摸看,這布可好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的布。”
一個尖又刺耳的聲音猛然響起:“放下!”
大家都嚇了一跳,看着腳落裡的老太婆,沒有想到,她又開腔尖叫道:“放下!把布給我放下。“
胡師傅也急了:“爲什麼?”
老太婆忽然擡起頭,露出一雙只有眼睛佈滿白斑,幾乎沒有黑色瞳孔的眼睛,佈滿皺紋的臉看起來苦仇深恨的,她的眼神幾乎可以盯住自己的兒子。
“退給她們“
四個女人都嚇得站到一邊兒去了,老太婆實在有點可怕,站在黑色的木屋角落裡,露一雙白眼,惡狠狠的聲音。
胡師傅幾乎帶着哭腔了:“媽,你是看不到,你不知道這緞子有多好,這料子真的是天下無雙,只要我接下來,我能做了最美麗的衣裳,媽,你讓我做啊!“
老太婆一字一句的說:“放下,退給她們。”一邊說一邊腿步蹣跚的往小門摸去,要回深堂了。
他幾乎是囈語般的說:“我媽,她從來不從深堂的,也從來不管我做生意,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