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戰徐州

陰雨綿綿的山坡,一棵老槐樹孤零零的插在上面,枯枝下面稀稀疏疏的長着幾棵野草,一個灰黑色軍裝的男人匍匐樹下,用望遠鏡窺探前方。一支mp18靜靜的躺在他身邊,胸前的彈夾袋滿滿當當的塞着幾個彈夾。

“琦叔,妥了!”一名戰士爬過來說道。

偵察隊一個接一個離開,胸前的彈夾袋隨着腳步起伏輕飄飄的晃動起來,轉眼就消失在晨霧中。

1927年8月

徐州南

“彈藥送來了麼?”張貫一問道。

搖頭。

張貫一眉頭緊鎖,白頭髮也出來了不少。

“老張!”帳篷外突然闖進一個人,“總算趕上了,炮彈!我給你弄來了。”

張貫一大喜過望,上來就一個熊抱,左臉親完親右臉。“哎呀呀,高饒同學,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高饒,勞動黨創始黨員之一,丁超留學德國之後接替後勤總調職務,這批炮彈可是柳州兵工廠最新生產的,走海路在江北上岸,又用鐵路運到蚌埠,最後用驢車拉到了徐州南部,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炮彈一共10253發,老張你可省着點用,貴州廣西都在發大水,兵工廠的鋼已經斷了。我估摸着,還要一個月時間才能恢復。”高饒說道。

張貫一在外征戰,全然不知根據地的困難,問道:“怎麼回事兒?”

高饒鬱郁道:“這些日子暴雨成災,河水暴漲,沖毀了好幾段線路,貴州的礦石運不下來,海南的礦石運不上去,工程兵和民兵還在搶險,我從沒見過這麼糟的形勢。”

“柳江大橋怎麼樣了?”

“目前還算安全,名謙讓人把柳江上游的河堤炸了,泄洪多處,又加固堤壩,這才硬扛了下來。吳主席讓我轉告你,不要擔心後面,在這裡打得越好,後方的壓力就越小。”

張貫一不由長嘆一聲:“那個步槍上將整天瞎指揮,這怎麼打?”

“沒關係,如果打不過就撤,撤過長江也沒關係,我們會爲你安排好的。”

張貫一心裡有底了。只是他心裡也有些奇怪,按理說高饒沒必要親自走一趟的。

這件事和胡必成有關,高饒隨身帶着一塊銀牌,勞動黨高級幹部都是知道的,那一天胡必成接見海南行動功勳情報員,剛好看到了高涉身上竟也有一塊同樣的銀牌。在當時手工業爲主的中國,兩面一模一樣的銀牌只意味着一件事,他們有親屬關係。胡必成很謹慎,分別問了他們兩個人,高涉只說是小時候就戴着的,別的都不知道,而高饒卻是聲淚俱下,說自己有個失散的弟弟。這件事本來也是一件喜事,但胡必成硬是壓下了,因爲高涉入黨是在南方,而高饒在北方,如果真是兄弟,這抱養未免也抱得遠了些。這件事報到了孫璇桌上,於是便有了高饒千里赴徐州押運炮彈的事情。

高饒知道眼前的是他弟弟,高涉卻不知道坐着的是他哥哥。

那年仲夏的一縷小溫馨並沒有改變殘酷的戰爭。

儘管有一些人員補充,人民軍攻擊的鋒刃已經鈍了。二師四團在沙埠嶺打成了殘廢,曾經無比兇狠的偵察突擊隊只剩下一個彈夾的子彈。張貫一要做的就是儘量穩住局勢,說服蔣介石收縮防線,放棄徐州,在淮河以南部署防線,所謂守江必守淮,正是此理。

蔣介石清黨之後,軍事指揮能力直線下降,其水準慘不忍睹。倒不是他腦子突然當機了,而是走了一個人,此人便是黃埔三傑之一的蔣先雲,人稱學術無雙,也就是學科和術科都是第一。蔣公爲了挽留蔣先雲,開出了天價,只要肯脫離汪精衛迴歸,師長的位置隨你挑。要知道當時同屬黃埔一期的胡宗南還在他最擅長的團長職務上兢兢業業。(詳見胡宗南的評價)

張貫一自然沒法說服蔣介石,留學日本的蔣公學問沒學到多少,日本人的臭毛病倒是學會了——吃下去的東西哪怕是一坨屎也不能吐出來!

不日,孫馨遠張宗昌合攻徐州。

那時候,蔣介石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甚至用明碼呼叫各部隊,可當時從魯南潰退下來的部隊早就亂了建制,還有王天培這種散的滿地都是的“散兵”,亂哄哄的道路上連後勤物資都無法正常發放,鬼才守得住徐州。但蔣介石不是這麼想的,我是老大,我讓你守你就得守,類似滇西沒有下雨(緬甸遠征軍),共軍不是主力這樣的命令,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蔣公的命令是下達了,傳達卻是困難重重,連後勤物資都找不到對象,何況是作戰指令啊。北洋聯軍兵臨城下的時候,蔣介石愣是找不到正在徐州南郊的人民軍,事實上南京總部已經亂了陣腳,別說人民軍找不到,何應欽的第一軍也不知道在哪。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一支部隊的應變能力就是王牌與炮灰的差距。

張貫一的指揮就非常老辣,前方失利,敗退的部隊一定會涌入徐州,一路奔波,誰不想趕緊進城吃點熱飯睡個好覺。但追兵將至,這麼多潰兵涌入城中,連部隊都沒法展開,對方一圍就是甕中捉鱉。因此人民軍退回徐州卻不進城,而是轉到徐州南佈置防禦。現在的徐州南面有一個大湖,叫龍雲湖,風光秀麗,但是在舊中國這裡卻是一片爛泥塘,淤泥深不見膝。張貫一面向爛泥塘,背靠虎頭山,佔盡了地利,進可側擊進攻徐州之敵,退可掩護徐州敗兵退走,如果張宗昌瞎了眼要來撞兩個包,那還真由着他了。

徐州之外,蔣介石帶着21師親自北上,而北洋軍則是兩路南下,夾擊徐州,自古南下徐州都是這兩條路,後來的臺兒莊戰役也是如此。人民軍構築好工事不久,張宗昌的白俄獨立師拍馬趕到,與徐州正面守軍交火,白毛子在沙埠嶺吃了大虧,這時候也不敢太放肆,僅僅是用迫擊炮進行試探性攻擊,老毛子發現,當面的國軍防禦意志還是比較頑強的。

這種試探性攻擊,主力不動,由精銳小分隊在炮火掩護下對敵軍外圍據點發起攻擊,進而測試敵軍的反應速度和防禦決心。第一次試探碰了個硬釘子,顯然,卡住大路的是一支精銳部隊,王天培雖說貪污軍餉,可也不是蠢豬,大路上不放上精銳那簡直是花樣做大死。白俄兵被人民軍打得有點發慫,不想招惹這種硬茬,轉而攻擊東面小高地。沒想到這裡的守軍膽小如鼠,不過幾發炮彈就打散了,白俄就順理成章的派出幾個人佔了這個地方,然後開始挖工事。在那一天的試探性進攻中,這個進展毫不起眼,米勒夫毫不知情,王天培也沒有接到報告。

翌日,王天培到城北視察防禦的時候,被這個態勢嚇了一大跳。你們都是白癡麼?不知道那塊高地可以看到我們的部署麼?

王天培一發脾氣,當兵的也很委屈,你那命令裡我們就守到這裡,那邊是友軍的防區啊?王天培一看,還真尼瑪是友軍的防區,而友軍呢?在東邊蹲着呢,他們怎麼不反擊呢?答案很簡單,這塊高地也不是他們的防區!國民黨指揮部的地圖上壓根就沒有這塊高地,防區是用鉛筆直尺畫上去的,自然是兩頭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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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誰啊!脾氣這麼大,你看,指着人家鼻子罵呢!”孫馨遠在小高地上看地形,望遠鏡裡就看見一個胸牌上鑲着紅邊的人。憑着直覺,孫馨遠知道這人的官小不了,這個時候他急的直拍大腿,關鍵時刻沒帶步槍。

“你下去通知那幫老毛子,就往那打,用炮打!快去!”

孫馨遠的副官一溜煙走了,王天培這邊還在跳着腳罵人呢。當兵的捱了長官罵,屁顛屁顛的把人召集起來,迫擊炮也架上了。孫馨遠心中那是一百隻草泥馬奔過呀!

轟!

孫馨遠趕緊低下頭,炮彈拋起的泥土劈頭蓋臉砸到帽子上,心中暗罵老毛子狡猾,這塊陣地交給自己,哪裡是給便宜,分明是甩包袱。好在迫擊炮威力並不大,孫馨遠既然站到了這裡,那就是士氣的關鍵,跑是不能跑了,死也要硬扛到底。王天培的第十軍本是新敗,在長官督戰下硬着頭皮衝了一次,結果被機槍一掃,馬上就掉頭逃跑。

王天培氣瘋了!連續槍斃兩個逃兵,架起重機槍,嚴令發起進攻。第十軍的士兵欠餉未發,又被強令進攻,心中已經是十分不滿,進攻組織的非常緩慢。

就在王天培與手下軍官討價還價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呼嘯!密集彈雨瞬間落下,戰壕瞬間變成暴風中的一葉扁舟,大地劇烈顫動,烈風從四面八方涌來,灼熱氣浪把沙塵石塊吹飛起來,又狠狠砸下。王天培小小吸了一口,立即被嗆得咳嗽不止,整個腦袋,咽喉,鼻子,就像火燒一樣。

副官一看情勢不對,連滾帶爬衝上來,一把抓住王天培的皮帶,把他往回拖。王天培連滾帶爬,貓着腰爬下戰場。這一頓炮彈把第十軍最後的勇氣打得一乾二淨,驚魂未定的王天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還在。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似乎也沒缺什麼,王天培這才放下心來,用被氣浪灼傷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身體,似乎還是囫圇個,如果衣服上沒有那兩個燒黑的洞洞的話。他將軍裝一翻,只見一塊手指大的彈片冒着煙從衣服裡翻出來,心中暗暗慶幸,這塊東西藥室再偏上一寸,自己這邊腎可就完蛋了。

王天培定了定神,卻看見副官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的比劃着什麼,一張嘴一開一合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耳朵已經振聾了,難怪一直嗡嗡的響。副官一把把上司拉到牆角,拿出紙筆,這纔算勉強溝通了起來。

孫馨遠開炮爲號,在北門外圍陣地發起攻擊,除了北門正面的幾處主要陣地還在自己手裡,東西兩面都已經被釘進了楔子。這個形勢已經非常明朗,在小高地的俯瞰之下,北洋軍可以輕鬆調整炮火,最晚到今天中午,城北突出的外圍陣地將遭到三面圍攻。這種局面還沒有守得住的先例,王天培一時壓力山大。走吧,跟被扒光了衣服沒什麼區別,反擊吧,又不一定打得過。

孫馨遠這個時候有點緊張,北洋軍表面看上去奪取了前沿陣地,卻是拳頭揮出去還沒抽回來的敏感時刻,需要時間調整。如果王天培發起反擊,很可能要丟掉一些得手的地方。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任何時候都要剋制住自己的貪慾,即便是形勢再好,也不要隨意丟出最後的底牌,孫馨遠一看連連得手,便忘乎所以,給了對手一個反擊的機會。

指揮所裡靜的可怕,孫馨遠閉着眼睛唸叨阿彌陀佛大羅神仙,提心吊膽過了一個多小時,王天培毫無動靜。這就怪了,這種局面,要麼你就反擊,要麼你就撤退,三面受敵的地方,《孫子兵法》中叫做死地,力戰則存,不戰你就趕緊脫離。王天培到底在幹嘛?

王天培這個時候正盯着一份命令發呆呢。

“徐州。王長官,絕密。我守城之第十軍官兵,務誓死抗鬥,寸土必爭,死爲光榮而死,生爲光榮而生,希我官兵共此努力。中正。”

第十軍進退失據,看蔣介石的意思,那是戰術撤退也是不允許的。什麼叫死守,死守就是不能活着回來的。第十軍的奇怪舉動可把孫馨遠樂壞了,這麼多的大炮打你這麼個三面受敵的小地方,那還不是碾臭蟲一樣碾。

王天培忠實的執行了蔣介石的命令,反覆爭奪北門外的這一塊小陣地,在敵軍優勢火力投入兵力反覆爭奪,這種打法簡直就是拿自己人的生命在開玩笑。王天培忽略了一個問題,自己既不是宗教領袖,也不是傳世名將,手下也不是悍不畏死的人民軍戰士,這種送死的打法根本不可能維持多久,徐州北陣地的爭奪反覆三次,第十軍軍心大潰,士兵人人啼哭,哭求着不要上戰場。王天培不得不用機槍督戰,結果造成了更大的混亂。督戰隊這種東西,在賀勝橋已經被吳佩孚證明過了,那純粹就是添亂,浪奔突兀的第十軍陷入混亂的時候,北洋軍攻勢驟起,直接一波帶走。在二十四小時內第十軍丟掉了包括城牆在內的所有防線。

李宗仁站在虎頭山上,遠處濃煙四起,烏雲壓城,徐州城經過反覆爭奪已經沒有什麼居民了,城中潰軍丟盔棄甲,三三兩兩的向南面涌去。隱約還可以看見不少士兵將重武器隨意丟在路邊,甚至包括新銳的德國進口重機槍。在南面遠處,裊裊炊煙,那是蔣介石親率的21師正在吃午飯,拿起自己手中這道命令,李宗仁是哭笑不得——蔣介石就一下士。

徐州城南,虎頭山下。

“這個三驢子,逼養的可把俺們害苦啦!”張貫一被蔣介石的愚蠢指揮鬱悶到了極點,去開會的路上就罵罵咧咧的,可把李宗仁嚇壞了。

“軍座,您可別當着面說出來,到時候吳主席那邊下不來臺啊!”

“大兄弟你就放心好了吧,俺老張啥人啊,不跟他一般見識。”

張貫一已經打定了主意,蔣介石不說便罷,要是胡說八道找自己背黑鍋,非給他個下不來臺不可。

蔣公召開臨時會議,這個會實際上就是批鬥會,挨批的人自然是忠實執行蔣介石命令的王天培。張貫一心中有些幸災樂禍,叫你個三驢子聽步槍上將的話,該!

批鬥會嘛,必須以事實說話,蔣公帶上來的21師是精銳,自然不會吃虧。人民軍據守險隘,北洋軍除了滿頭包啥也沒撈着,也沒什麼話柄。王天培可就倒了大黴,他在向城放了鴨子,又在徐州城北吃了癟,巷戰的時候又是連滾帶爬逃出徐州,當然就成了批鬥的對象。一時間蔣公口水橫飛,娘希匹不絕於耳,話說這諉過於人的本事,蔣公敢稱第二,誰敢說是第一啊……

蔣介石罵完了人,接下來就要部署進攻計劃。

張貫一與李宗仁面面相覷,這丫的不會想說東西對進,分進合擊吧……

“東西對進!兩面夾擊!”那一刻,彷彿是靈魂附體,蔣介石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句話。

在蔣公的部署下,全軍分爲三路,第十軍左路,第七軍(人民軍)中路,第一軍右路,蔣公親率21師壓陣。這個部署在軍事上可謂是中規中矩,雖然沒有什麼奇謀,但也沒有什麼失誤。人民軍的師級幹部都知道,蔣介石也就這個水準了。

除了嚴密部署之外,蔣公還特別強調了戰場紀律,後退者格殺勿論。張貫一聽到這份命令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當年孫元良在妓院裡光着身子跑到人民軍陣地上,老蔣也是說要殺無赦,結果不僅沒死,還因禍得福給送日本留學去了。一想到自己現在還打着光棍,張貫一恨不得老蔣也對自己來個殺無赦,好去弄幾個日本妞回來。

無論如何,在徐州丟失之後,蔣公立即調整部署,反攻徐州。爲了防止通訊不暢的事情發生,這一次蔣公請來的外國顧問特別給每個軍都安裝了有線電話。這種精密的德國貨比勞動黨自產的東西可好出不少,金大順心裡像千萬只螞蟻撓爬,恨不得連線帶機都拿回根據地區去。

1927年8月3日,徐州南郊一聲炮響!徐州反擊戰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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