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如何失蹤的?”芷柔清冷的聲音有着掩飾不住的擔憂。
“小公主失蹤後,無影也不見蹤影。”驚雲低沉的聲音恭敬的說着。
“無影也失蹤了。”芷柔淡淡的說着,看來無影是追隨而去的,她很清楚無影的爲人,只是究竟誰會劫走靈兒呢
“難道是?”芷柔想到此,她的心猛的一顫
“郝連銘謙可有消息?”芷柔看着驚雲的說着。
“沒有任何消息。”驚雲也忍不住的擔憂郝連銘謙,既然都潛進了風月,爲何探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呢
“現在朝中局勢如何?”芷柔美麗的眸子仰望湛藍的天空,眼眸逐漸幽深了起來
“回夫人,現在藍楓有意聯手華夏攻打我風月,在邊關已經蠢蠢欲動了,而朝中的大臣卻不安騷動了起來,因爲傳言,風后病危,風帝要殉葬。”驚雲一字一句的說着,眼眸之中難掩殺氣,這樣的謠言已經一點點的滲透了整個風月,所以人心惶惶…
“我們回去。”芷柔清冷的額聲音吩咐着,此刻只有儘快的回到風月皇宮,穩定朝中的局勢,也能夠順利的去找靈兒的消息
芷柔想到靈兒失蹤,小小的靈兒不在風月皇宮,她脆弱的心在顫抖着,原本的堅強面孔,瞬間好似要撕裂了一般的痛,只是如今只有冷靜,才能去搜查到靈兒的線索。
可是坐在馬車之上的芷柔,看着昏迷的郝連銘風,腦海之中卻都是靈兒的身影,她沒有做到屬於母親的責任,沒有保護好靈兒,一直以來都和靈兒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如今,靈兒卻再次失蹤,她無法想象小小年紀的靈兒會如何的恐懼……
想到這裡,芷柔的心都要碎了一般,痛的無法呼吸……僞裝的堅強瞬間崩潰,淚如雨下,壓抑的悲鳴讓馬車之外的無風和驚雲對視一眼,他們感受到了馬車之內的悲傷,那種無法訴說的悲傷。
久久的芷柔壓抑住悲傷,伸手拭擦着眼角的淚水,她要堅強,要堅強,只有這樣才能 去救靈兒,
她要堅強,要堅強,死死的咬住脣角,不讓悲傷繼續蔓延着。
風月皇宮,
看着依舊昏迷的郝連銘風,經過太醫的診斷,是寒氣侵入身體,所以太醫在極力的爲郝連銘風施針。
郝連銘風渾身扎滿銀針的身體映入了芷柔的眼簾,如今只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讓郝連銘風快點醒來。
“皇后。”無風走進來低聲的說着。
“何事?”芷柔秀美蹙起,看着表情有些凝重的無風,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還是靈兒,一想到靈兒,芷柔的心猛的一窒。
“回皇后,藍楓已經啓稟攻打我風月邊境,而帶兵的正是藍楓的大將軍宇文弈。”無風低沉的聲音說着。
“那麼華夏可有動靜?”芷柔好似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個此刻攻打風月,情況也不容樂觀。
“華夏在伺機而動。”無風低聲的說着。
“恐怕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芷柔冷笑着說着,美麗的鳳眸閃過一抹冰冷的銳利之色。
“先讓驚雷繼續假扮皇上,萱大臣上朝。”芷柔清冷的聲音好似做了什麼抉擇一般,目前最主要的是穩定朝中大臣的人心,謠言如果不制止的話,那麼就成真的了,散佈這樣謠言的人不難猜出是誰?
“是。”無風退下去了。
芷柔緩緩的走到了昏迷的郝連銘風的面前,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她能那麼快清醒,而銘風卻要一直這麼昏迷呢?
美麗的眸子閃過一抹心痛的看着昏迷的郝連銘風,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撫摸着他現在已經恢復了紅潤的臉頰;”銘風,我一定會替你守住江山,希望你早點醒來,我很累,很累……”
芷柔美麗的眸子複雜的凝視着郝連銘風,起身離開了寢宮。
一襲鳳袍,出現在朝中大臣之中,坐在了假風帝的身側。
下面的大臣頓時炸開了鍋,但無可否認的便是心中的喜悅,謠言終究是謠言……
芷柔看着身邊的驚雷,這段時間都是他假扮風帝的,坐在那裡卻是很有帝王的威儀和氣息。
“衆愛卿,藍楓攻打我風月邊境,又如何對策?”芷柔示意驚雷說着。
下面的大臣的議論再次的炸開了鍋,有的主戰,有的主合?
可是主戰,卻無人能夠上前,因爲目前風月卻是缺少一位像藍楓宇文弈那樣有影響的將軍,要知道一個有影響力的將軍,是一軍的將帥,更是軍隊之魂,所以……似乎沒有人合適上前。
看着那些有些爲自保的大臣的嘴臉,到了關鍵時刻,已經沒有了屬於大臣的氣度,芷柔的眸光一冷;”有國纔有家,國都沒有了,你的小家被人凌辱,何稱爲家?”
一襲冷如冰錐的話,讓下面的大臣倒抽一口冷氣,面面相視,不敢言語,似乎皇后一眼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而宰相林冉之則好似很鎮定的站在那裡,溫潤的眼眸閃過一抹讚賞之色,皇后確實有保國之才。
芷柔的眸光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宰相林冉之,這個新晉的宰相,才華謀略在風月可是一等的高明。
“林宰相可有對策?”芷柔清冷的聲音緩緩的劃過,頓時大臣們的目光都看向林冉之。
“回皇后,藍楓攻打我風月邊境,風月必須要戰,否則的話,只會讓藍楓的氣焰更高。”林冉之正氣凌然的說着,雖然沒有多大的意義,但是卻是符合芷柔心中的想法。
“那林宰相可有人推薦?”芷柔看着凜然知道額神態,他必定有自己的想法。
“回皇后,有,微臣的一位舊友,此人文韜武略才華逼人。”林冉之低沉的聲音說着。
“帶來見本宮。”芷柔清冷的聲音帶着難以忽視的威儀,和驚雷離開了大殿之上。
此刻的大臣更是議論紛紛,要知道做將軍如此的簡單,剛纔就應該推薦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不戰而合,那個後悔。
芷柔離開了大殿,看着身邊的驚雷,對於驚雷她不是很熟悉,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恭送皇后。”驚雷雖然身穿龍袍,但是在大殿的後側,依舊恭敬無比,畢竟他只是一個侍衛。
“恩,驚雷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芷柔看着驚雷說着,然後離開了這裡。
芷柔變相鳳棲山而去,因爲神醫與她的恩怨她知道,而且神醫除了慕容聽雨很難會救人,而且現在慕容聽雨和寒哥哥又不在,因爲她當時一心要離開風月,離開任何人,而且寒哥哥和軒轅月的關係,她也不想他們在中間爲難,所以希望他們旁觀即可,而風月也不是他們逗留的長久之地。
鳳棲山之內。
“見過皇后。”雙兒小小年紀竟有寒哥哥的風範,而且是小小年紀。
“雙兒不必客氣,叫我姑姑就可以了”芷柔柔聲的說着。
“雙兒不敢。”雙兒客氣有禮的說着。
“其實我來,是有事想請聖族幫忙。”芷柔看着雙兒說着。
“請說。”雙兒恭敬有禮,卻也不失自己的氣勢的說着。好似小大人一般,而楚離歌默默不語的坐在在雙兒的身邊,溫潤的眼眸看着雙兒,他其他的事情不管,只要護住雙兒就可以了。
“靈兒失蹤了。”芷柔心中泛着絲絲痛楚的說着。
“什麼?靈兒失蹤了?”雙兒再也掩飾不住鎮定的說着,雖然他冰冷如霜,像小大人一般,但是面對靈兒,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靈兒,心中還是有一份牽掛的。
“恩,靈兒數月前回到了風月,卻在前幾天失蹤了。”芷柔娓娓道來的說着,沒說一下,心就痛一下。
“皇后放心,靈兒我一定會全力的找尋。”雙兒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篤定,如果他知道靈兒失蹤,即使皇后不來找他,他也會全力的去尋找。
“謝謝雙兒。”芷柔溫柔的聲音帶着一抹感激的說着。
“只是我還有一事,想請求聖族幫忙。”芷柔的目光轉身雙兒身邊的楚離歌,一身白衣,溫柔如水,對任何人都是溫柔的,淡淡的,卻是心冷無比。
神醫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淡然的端着杯中的茶水喝了起來,好似沒有聽到芷柔的話一般。
“請說。”雙兒恭敬有禮的說着,此刻他就是聖族的主,必須要處理好聖族的一切。
“皇上目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宮中的太醫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想請求神醫爲皇上醫治。”芷柔輕柔的聲音看緩緩的滑出來。
而雙兒聞言,卻沉默不語,如果需要聖族幫忙可以,但是離歌叔叔……
“皇后,離歌叔叔並不是我聖族的人。”雙兒有些爲難的說着,他了解楚離歌的爲人,所以不想爲難他,因爲離歌叔叔是他最在意的人。
“請求神醫,此事關係到風月的國事,而且藍楓現在已經在攻打風月邊境了,大戰一觸即發,所以請求神醫救救皇上。
雙兒聞言,再次陷入了沉默,在風月這麼久,真的不希望看風月民不聊生的狀態,大戰在即,一國之君卻昏迷,卻是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雙兒的神情有些複雜與無奈,沉默不語……
看着雙兒複雜不安的樣子,楚離歌溫潤的眼眸閃過一抹亮色;”好。”
雙兒猛的擡眸看着楚離歌,那雙大眼睛帶着喜悅,他知道離歌叔叔是爲了他才答應的,不想讓他爲難,因爲聖族關係到風月,而現在他卻是在管理聖族,所以不能有差錯的。
“謝謝神醫。”芷柔的心裡劃過一抹喜悅的說着,楚離歌並不理會芷柔。
芷柔卻不以爲意,只要楚離歌能救銘風,銘風就有希望了。
…………
風月皇宮,郝連銘風的寢宮。
楚離歌看着昏迷的郝連銘風,目光再次的轉向了芷柔,眸光閃過一絲瞭然,然後拿出銀針,爲郝連銘風施針。
一根根銀針落入了郝連銘風的體內,一股徹骨的寒意漸漸的透過銀針而出,那銀針之上都侵染了寒霜。
炎熱的夏季,卻一室的冷意,好似在冰天雪地之中,徹骨的冷意襲來,可是芷柔卻依舊不動的站在那裡,看着郝連銘風。
當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來的時候,芷柔激動的上前一步,看着郝連銘風身上的額冷意全無,不久就可以醒來了。
“謝謝神醫。”芷柔感激的說着。
“先不用謝,我只是祛除了他身上的寒氣,因爲冰室的冰玉寒牀是極寒之物,只要侵蝕人的體內,五臟六腑都會凍結的……”楚離歌緩緩的說着。
芷柔聞言,心底一顫,銘風……
“而你同樣在冰室之內,你的氣息,你的臉色,必定是服用了鳳啼血,纔會安然無恙,早早醒來的。”楚離歌看着芷柔說着。
“鳳啼血?”芷柔的心猛的顫,詫異的說着,鳳啼血究竟是何物?
“鳳啼血是百年難遇的珍貴藥材,形狀猶如一滴鳳凰的血淚,珍貴無比,我搜尋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據說最近出現在魔域之中。”楚離歌說着,因爲鳳啼血太珍貴了,珍貴的他一直在尋找,卻被魔域的人找到了。
魔域,軒轅月,難道是軒轅月?怪不得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的醒過來,原來是這樣嗎?軒轅月你到底暗中做了多少事情,回到風月,她派人去調差,原來他們回來的一路上,有大批的藍楓殺手追來,只是都消失了,難道真的是他?一股難以訴說的苦澀在心底蔓延開來,越來越大……漸漸的瀰漫在整個心間。
“而他,只需配合開的藥方,最遲一個月就能醒來。”楚離歌沒有理會芷柔,開完藥方,徑自的走了出去。
芷柔的心底好似有什麼一點點的裂開了……
夜寂靜無聲,一室的冰涼,冷不掉人的內心,芷柔來到了牀前,看着昏迷的郝連銘風,眸光無比的複雜,再次的轉身離開了寢宮。
如水的月光籠罩單薄的背影,沐浴在清冷月光下,顯得落寞且孤寂。生生的刺痛了誰的眼?又是一種怎樣深入骨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