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驕陽似火。而就在着看似晴朗的天空下,卻充實着血腥的殺戮。
面對漢軍的殺戮利器,身披獸皮、布甲的匈奴人成了瘦弱的羔羊,不及半個時辰,近三千匈奴人馬死傷殆盡,而那些還在**慘叫的傷兵,更是成爲了漢軍練習箭術的靶子,一時間血染草原、慘叫四起。
看着漢軍的殘忍殺戮,須卜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以前須卜已經自認爲兇殘了,可今日看到漢軍的殺伐後才知道什麼叫殘忍,相比起漢軍的殺人手段,他們平時各部落的爭鬥算得上小孩子打鬥了。
戰旗下,姜麒遠遠望着正帶着士兵給匈奴傷兵補刀的姜風心中安慰,隨即道:“不錯,看來仲孝是鍛煉出來了,小小年紀便殺伐果決、臨危不亂,居然敢把快速奔跑的騎兵放入三百步再下令、、、、、”
雖然這些日子也見識過不少血腥,但荀彧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着戰場的氣氛,不過聽到姜麒的話語後,荀彧還是忍住噁心迴應道:“仲孝將軍頗有主公之風,今日一戰無一傷亡殲敵數千,將來必是我軍中一員虎將、、、、”
“剛剛一戰全是仗着我軍兵器之利尚不能做數,如今匈奴即便損失三千兵馬,任然比我軍多出近萬,而且還都是騎兵,此戰我軍依然艱難。如若沒有個萬全之策,恐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打完此戰我軍也沒有一戰之力了。”,雖然剛剛新勝但姜麒還沒有被衝昏頭腦,簡短的喜悅之後也恢復了理智。
聽完姜麒話語,作爲隨軍軍師,荀彧任然堅持着自己的想法,當即說道:“匈奴騎兵雖然比不上當年,但作爲曾經的草原霸主,他來去如風的本領我軍還是不及的,屬下建議我軍可以揚長避短,藉機退回城中再做計較、、、、、”
“退回城池並非難事,不過我軍一擔退回城中,說不定如今積累下來的優勢便消失了。此次冒然進攻匈奴,我軍本來就不佔據天時、地利,如若着士氣再消亡,那着戰爭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想來自出徵以來麒還沒有被包圍過,以前都是攻城略地,現在倒好,被別人圍着打、、、”
“行軍打仗不以一場勝負論英雄,哪怕如今我軍並不佔優勢,但勝負難料?就如高祖也有白馬被圍。只有人馬得保,我軍便有機會報今日之仇的,或許卑職還有機會見識到我姜家軍攻佔王庭時的威武英姿、、、、”荀彧也清楚姜麒的壓力,寬慰道。
“哈哈哈、、希望吧!還別說只要着些匈奴人退到城中失去了他們的優勢我軍就、、失去優勢!哈哈哈、、、文若!着匈奴人有苦吃了!”原本聽着荀彧寬心的安慰,姜麒還只是附和一笑,可說着說着腦海中確是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主公是想、、、、、”聰明猶如荀彧也被姜麒着莫名其妙的大笑搞了個糊塗,愣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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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漢人,我要殺光他們、、、、”看着漢軍居然在屠殺還在喘氣的白狼部落傷兵,須卜怒火攻心,當即拔出腰間金刀凌空劈砍兩下以發泄胸中怒氣。
面對漢軍的殺伐匈奴人不但發怒了,而且也膽怯了,隨即便有人說道:“須卜頭人怎麼辦?漢軍着弩箭太厲害了,以前可沒有見過漢軍如此犀利的武器、、、、”
“怕什麼!如若漢軍有那麼多利器他們還會龜縮在此處。我三萬勇士齊出他能殺的過來,不過剛纔是白狼頭人疏忽了,既然漢軍還能留下一條通道怎麼可能沒有準備?這漢人還真是狡猾、、、”雖然對於漢軍的行爲氣的不輕,但須卜並沒有完全被氣暈,在損失掉白狼部落後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那須卜頭人接下來如何辦、、、、”
“從漢軍防務上看,三面用戰車封堵只留了一面是盾牆,看來只有那裡比較薄弱、、、、、”
“須卜頭人你不也說了着漢人狡猾嗎?怎麼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紕漏,會不會、、、、”一聽須卜決定,當於骨都侯便擔心道。
“是啊!那漢軍的陷馬坑和鐵蒺藜可是我們騎兵最大的障礙,面對陷馬坑,我匈奴勇士還不如下馬作戰、、、”隨即唯徐骨都侯也附和道。
對於置疑,須卜一改原先的態度,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厲聲道:“那就下馬作戰,下馬的勇士爲後面的勇士開路、、、、、”
“頭人,陷馬坑可都在漢軍射程之內,我們族兵的甲冑可沒有防禦漢軍利箭的能力。”一聽須卜命令,唯徐當即便急了。
“剛纔大家都是看到的,漢軍強弩射過來,騎着馬的白狼部都跑不掉,我們??”
“是嗎?難道我草原上的雄鷹都變成家雀了嗎?難道你們都成了羔羊了嗎!看看你們是偉大的匈奴人嗎!我們纔是草原的主人!拿出你們的勇氣來,告訴我你們還有的血性嗎!”
“剛纔你們也看到了漢人是如何對白狼部落的,要是你們害怕了,那下一個被屠殺的就是你們!如果有害怕的立刻給我滾,就算你們都走了,我須卜也會帶着我的部落勇士踏平漢軍,爲我們死去的族人報仇!長生天保佑、、、、”
看着須卜拔刀又撕心裂肺的吼着,各部落的頭人都趕緊離他遠遠的深怕下一刻遭殃,不過聽到着須卜的憤怒後,還在擔心的各族頭人暫時放棄了退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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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匈奴人好像又要進攻了,好像是朝我們這邊來了、、、”
徐晃今天是鬱悶了,早在開戰之前他便接到命令自己本部會被調到最危險的地方,並且擔負着全軍的生死存亡。
不過誰成想到如今卻看的別人熱鬧了,剛剛已經聽到了着首戰的結果,姜風營協同太史慈營無一人傷亡斃敵三千餘,着是何等的戰績。
一聽戰報徐晃便感覺到了危機,特別是此次出征他只作爲後軍使用。雖然出身姜麒親衛,但徐晃也知道不能躺在功勞簿上吃飯,更何況如今的姜家軍猛將如雲,要是隻惦記着五虎將的榮譽說不定那天便淪落了。
還好就在徐晃糾結之時,一個聲音給他帶來了驚喜。一聽敵軍來了,本還在假寐的徐晃當即便跳了起來,也顧不得剛剛給他說話的新任司馬裴元紹驚訝,一陣風般的跑到了拒馬旁觀察情況。
“看來大戰即將開始,沒想到這些蠻夷還不笨,知道先掃清陷馬坑、、、、”透過拒馬盾,徐晃看着開始下馬結陣的匈奴人道。
“不過着些蠻夷畢竟是馬上部落,下了馬可就沒有戰鬥力了,看他們拿的那些牛皮盾牌根本擋不住我軍密集的箭羽。”一同跟過來的裴元紹當即附和道。
“裴老弟不可輕敵啊,哪怕匈奴人兵刃不如我軍,但那彪悍之氣還是我漢人不能及的,待他們掃清了通道,騎兵一來短兵相接,我軍便沒有優勢了。”
“那將軍我部是否即刻準備出擊,末將願意帶死士衝鋒、、、、、”
“無需,雖然你很勇武,但如今還不是時候,既然主公讓我等據守那肯定是有考慮的,冒然出擊不但會打破主公計劃,而且我部都是步兵,一擔出去便失去優勢了,很可能還會陷於死地。”
“那將軍現在當如何,看匈奴人模樣應該要進攻了、、、、”
“下去傳令!除第四曲外,其餘三曲準備戰鬥,拒馬於前,三箭輪射,通知子龍將軍,準備支援,敵軍在五十步後需要弓箭掩護。告訴兄弟們剛剛接到主公的命令,我部必須防守自天黑,另外再告訴兄弟們要有心理準備,今天很可能還會感受一下騎兵衝鋒的感覺、、、、”
“公明將軍放心,雖然以前我部沒有真正受過騎兵的衝擊,但平時可沒少練習,我部肯定能經受住考驗的。”
“好了!去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末將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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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天保佑、、、勇士們殺光漢人。”隨着拖拖拉拉的列陣完畢,三千手拿劣質盾牌彎刀的匈奴人,在各自百夫長的帶領下開始攻擊。
此次攻擊,雖然很多部落頭人都不是很同意,但面對須卜的怒火卻沒有人敢違抗,最後唯有各自派出族中的奴僕前去做死亡衝鋒。
當然即便是死亡衝鋒,但匈奴人並不傻並沒有一窩蜂的衝出去,而是學着漢人的樣子結陣。
而且陣型還有模有樣,首先用劣質的木盾、皮盾組成盾牆,再有人於後清理鐵蒺藜、陷馬坑,不過着陣型看上去是有模有樣的,但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殺光漢人、殺光漢人、、、長生天保佑、、、嗷、、、、、”隨着喊着自我激勵的號子,匈奴死士開始了衝鋒,哪怕他們陣型不整齊、口號不響亮,但嚎叫聲音中所帶着的殺氣卻不小。
“弓箭手準備、、、放、、、、”待殺氣四溢的匈奴人踏入射程的那一刻,殺伐果決的徐晃可不客氣當即揮下了手中寶劍。
“咻咻咻、、噗噗!”姜家軍利箭長二尺八,箭頭三菱,矢長三寸,血槽深幽,當即隨着徐晃的命令冒着寒光的飛上了天空。
徐晃的破陣營一半士兵攜帶弓矢,一支支白色箭羽飛入空中,就好比數百支白色飛蛾漫天飛舞,飛蛾入地濺起一朵朵嫣紅的鮮血。
徐晃營擁有的箭陣並不太多,但因爲匈奴人並不善結陣,一輪射擊,飛入匈奴陣中的箭矢,便透過盾牆的縫隙擊中上百人,一時間哀嚎之聲四起、響徹四方。
再加上三菱箭頭的殺傷力,中箭之人幾乎當即便失去戰鬥力,運氣差點的更是血流不止轉眼便沒救了。
對於戰場而言流血、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既然踏上了這條路你便沒有退路,故而面對漢人犀利的箭羽,早已習慣血腥的匈奴人並沒有退去。
哪怕緊隨的一輪箭羽又有上百名族人被擊倒,但他們依然義無反顧的踏着同伴的屍體前進着,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