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姜麒註定要失望了,哪怕是他報出姓名,典韋也只不過報以不明白的憨厚一笑,直到他道出綽號,典韋這才眼睛一亮激動的驚呼道:“麒、、、麒麟將軍”,驚呼中典韋便有些手足無措的向姜麒跑而來,他這一舉動倒是嚇壞了在一旁警衛的晏明,慌忙中晏明趕緊一步就跳到了姜麒面前擋住了典韋的去路。
跑到近前,典韋也感到了自身的失禮,對着晏明憨厚的一笑後這才退後一步激動的問道:“你、、你真的是麒、、麒麟將軍,真的是面對數萬胡人,殺的七進七出的麒麟將軍”
“哈哈哈、、應該正是某家,如若不信某家倒是可以將印信給你看上一看,不過什麼七進七出那都是大家傳的”姜麒也不責怪典韋的施禮反而玩笑道,只是聽到這些時日被外人傳說的什麼,當初面對胡人殺個七進七出之內的話給予了否認。
對於姜麒拿印信的玩笑話典韋顯然是當真了,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某早該猜到你這小白、、、”既然姜麒敢如此說,他典韋怎麼可能要看姜麒的大印,不過他這一出口就差點再次稱呼姜麒爲小白臉了:“不不不、、應該是將軍纔是,某家早該猜到只有麒麟將軍能讓韋在拳腳上沒有招架之力、、、”
“那既然知道了姜某姓名,方纔某家說言之話能當真否”姜麒上前玩味的對着典韋道。
“當、、當然、、麒麟將軍說的話當然算,麒麟將軍一言九鼎軍中人人皆知,韋怎可不信哪”典韋滿口興奮的說道。
“那好了,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便是無罪之人,待會某家讓文房爲你一封文書,如若還有人敢爲難你便報我姓名,某家倒是要看看有誰敢爲那欺行霸市、縱橫鄉里的惡人撐腰”姜麒滿意的微微頜首接着道“既然典兄當初因爲人命而出走,如今官事以了以後可有打算”
“打算、、、”典韋明顯是被姜麒問着了,對於頭腦簡單的他來說讓他打打架、喝喝酒還行,如若問他對將來有何打算,說真的這都不是他考慮的事情,如今被姜麒這一問他便只能摳腦袋了,直到半響方纔說道:“這還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典兄可還真是實在人、、那典兄可願繼續從軍那”姜麒笑了兩聲接着試探着問道。
“從軍、、”典韋疑惑的說道“某家如今不是已經從軍了嗎?”
姜麒聽典韋這一句倒是愣了一下,心想與典韋這種憨直的武人,說話與其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截了當。
“啊、、這倒是姜某孟浪了、、既然如此某家便直說了,如今我這身邊還缺一個貼身扈從,典兄可成願意、、、、”
“什麼叫貼身扈從啊、、”典韋聽完姜麒的話又一次問出了個低級的問題。
“你個憨夥、、貼身扈從就是近身侍衛”典韋這一問倒是連晏明都被逗樂了,原本晏明還被姜麒任命典韋的職位震的反應不過來,同時也在猜測是否是前些日子對匈奴一戰自己陷入陣中引起了姜麒的不滿,只是在猜想中卻沒有想到面前這個高大如熊羆的典韋,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貼身扈從四個字代表的意義。
作爲麒麟衛統領的晏明再清楚不過,能入麒麟衛的那個不是刀山火海闖過來的,更別說這貼身扈從了,雖然着名義上只是個扈從,但那可是能十二時辰相隨之人,心腹的程度恐怕就是他這個統領都不一定能及,而以前這個職務還是利劍衛統領姜仁叔兼任的,可就是如此重要的職務,這個牛高馬大的典韋卻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哦、、那不就是讓韋在將軍身邊保護將軍安全嗎?”被晏明一笑罵典韋就是再憨也知道了這扈從是幹什麼的了。
只是正當衆人慶幸典韋並不太笨的時候典韋有犯傻了,只見典韋撓撓頭對着正與關羽相視而笑的姜麒問道:“那將軍老典以後跟着你有肉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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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隨着暴虐一天的驕陽隕落地平線,天地昏黃,萬物皆變得朦朦朧朧,那些躲避一天的動物開始紛紛走出洞穴覓食,嘶鳴的蟲鳴聲、鬣狗的撕咬聲、孤狼的咆哮聲完美的演繹着草原的獨特風采,蟲鳴獸叫中也使得原本該寂靜的夜晚變得十分熱鬧。
結束一天訓練的姜家軍新兵營中,隨着月上翹枝頭,一堆堆篝火隨即點燃,微風拂過,那調皮的火焰便在木料‘噼啪’聲中開始跳起了歡快的舞蹈,與白天的燥熱不同草原的夜晚溫度都不算太高,偶爾的微風還帶着絲絲涼意讓人感覺十分舒爽。
與往日不同,今日新兵營的士兵們在結束一天的訓練後並沒有閉營休息,而是在吃過晚食後在各營統領的帶領下,攜帶各自趁手的兵器來到了校場之中,分營成傘形而坐,此刻在席地而坐的士兵中間,一座高三尺、長寬皆十丈的擂臺拔地而起、屹立其間。
在這寬大的擂臺四周已然分別立着一盆燃燒正旺的火盆,那火盆中發出的耀眼火光已經將整個擂臺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清晰無比,見此陣仗士兵們到達校場之後,便紛紛猜測起如此大的陣仗到底是爲那般。
特別是看清楚擂臺正前方搭建的一所涼棚,此刻已經被一夥裝備精良的士兵保護期間之時,更是緊張萬分,不爲別的這份驚張皆來至於這些士兵背上披着的火紅色麒麟披風,哪怕這新兵營士兵從軍時間都不長,可這麒麟衛的大名他們卻是如雷貫耳,尤其是前些日子與匈奴大戰中麒麟衛誘敵深入的故事,更讓這些新兵對麒麟衛的士兵心生敬仰之情,再聯想起今日觀看他們訓練的麒麟將軍姜麒,這擂臺是作何的便可想而知了,隨着猜測一時間士兵們討論發出的‘嗡嗡’聲便高過了夜晚中的那些蟲鳴鳥叫之音。
然而面對士兵們激烈的議論聲,各營那些原本嚴厲的統領今天倒是一反常態的都沒有干預,並且還皆含笑走向了擂臺正前方的涼棚,自己呼朋喚友交談了起來。
就在士兵們討論聲即將到達巔峰之時,渾厚的戰鼓聲在極富節奏的鼓槌聲中敲了起來,‘咚、咚、咚、、’,姜家軍以鼓、號爲令,雖然在場的士兵從軍時間並不長,但都基本能做到令行禁止,這鼓點聲剛一響起,剛剛的那些‘嗡嗡’討論聲便戛然而止消失在夜幕之中。
戰鼓聲停止一聲豪邁的報名聲便隨即響起:“鎮北將軍到、、、、”,踏着報名聲換下厚重鎧甲,只穿着一件胸甲外罩錦袍的姜麒龍行虎步的從涼棚後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着略顯矮小瘦弱同樣打扮的軍師荀彧、荀文若。
而在兩人之後還有個酒足飯飽邊走邊打着飽嗝的典韋,此刻的典韋已經換下了破爛的戎袍,洗掉了與姜麒打鬥時留下的狼狽樣,此刻他那一身剛剛從武庫找來的黝黑重甲,在他那如同熊羆般強健的身體以及威嚴的面容承託下,給人一種不敢正視的威猛之氣,特別是他那手中環抱的一雙冒着寒光的四尺長短戟更是讓人望而卻步,如今的典韋雖然還不懂什麼是扈從,但姜麒真心實意的對待,也讓頭腦簡單的他升起了投效的想法。
“拜見主公、、”姜麒剛剛登上涼棚,起身等待的各營統領皆整齊的施禮道。
“諸位兄弟無需多禮都起來入座吧”姜麒走上主位微笑着虛扶了下說道。
“諾、、謝主公、、、”衆人唱了聲諾便各自找位置落座,剛一坐下略顯興奮的張飛便道:“四哥看來今日收穫不小啊”
“怎麼六弟,還要爲爲兄舉薦一二否”姜麒也不否認他今日能得到典韋確實已經算得上不虛此行了。
“當然、、”張飛狡詐的一笑道“不過也不能讓小弟白忙活不是,嘿嘿、、怎麼着也要、、啊、、哥哥明白的”
“六弟是酒癮又犯了,不過今日六弟註定是要失望了,你那營中的李丹四弟已經知曉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一旁的關羽見張飛那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禁出聲打擊道。
“什麼、、二哥你怎能如此,是不是四哥給了你什麼好處啊,對了四哥着李丹我可是要定了啊,誰也不給我爭”張飛聽完關羽的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痛苦的叫道,接着還不忘恐嚇般的環視幾個不懷好意的將領,特別是文丑和顏良兩個猥瑣的傢伙,他那一表情也引得涼棚中人皆歡笑連連。
對於張飛的玩笑話姜麒倒是沒有拒絕哈哈一笑後道:“哈哈、、好了、好了,翼德你也無須這般,如若你營中之人真的能當大任,麒倒是可以破例與諸位兄弟醉上一場”
“哈哈、、還是四哥好”張飛見目的達到咧嘴一笑高聲唱和道,說完還迫不及待的提醒着“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哥哥開始吧”
“那便開始吧、、”姜麒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對着等待命令的姜仁和示意道,如今的姜仁和自從利劍衛調到麒麟衛當隊率後便幾乎成了姜麒的禮官,今日這主持選將之事能說會道的他,當然會當仁不讓的繼續擔任了。
“主公有令,新兵營選將正式開始”得到命令的姜仁和兩步便跳上搭建而起的擂臺,隨後朗聲對着臺下席地而坐的士兵道。
‘咚咚咚、、、’隨着姜仁和明朗的聲音一起,停止多時的戰鼓聲再次響了起來,片刻後待鼓點停下姜仁和才繼續道:“我姜家軍選將一不看年紀、二不認家世,唯才而舉,爾等雖然從軍時間不長,但我姜家軍將士是何品行諸位當知曉,無論爾等當初是抱着何目的從軍,但到了我軍中,我家主公便不會埋沒有才華之人,以後到底爾等是成爲將軍、還是士兵便看爾等的本事了,好了時辰以至比武選將正式開始,今日選將方式有三,一者上臺自行比試連勝三局者可爲什長,二者挑戰在場的麒麟衛勝者可爲隊率,三者自覺能與涼棚中將軍一戰者可向將軍們挑戰,勝者便由主公親自任命官職、、、、”
說着姜仁和轉向手引主座後懷抱雙戟閉目養神的典韋道:“諸位應該聽說過刀斧營的典韋、典壯士吧,就在半日前他還如同諸位兄弟一般,可就在午後受到主公的召喚並考效武藝,如今典壯士已經成爲了主公親衛麒麟衛中的一員,·暫爲我麒麟衛近衛隊率,所以、、、諸位兄弟無需藏着掖着,好男兒揚名立萬就在今朝”
待姜仁和一說完規則,席地而坐的萬餘士兵一片譁然,特別是聽到可以向營中將軍挑戰之時更是興奮不已,當然其中有自信滿滿準備一展身手者、也有搖首嘆息不敢去丟臉者,自然也也少不了慫恿同伴出位之人,不過不管是心中有何等打算,在坐者都將會度過一個不眠之夜那是肯定的,或許就是今晚他們其中有些人命運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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