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瑪蓮酒吧不足五百米的一個酒吧的包房中,關東林正左擁右抱和幾人喝得不亦樂乎,這時一人有些慌張又帶着一絲興奮撞開了包房的大門。
“關哥,關哥…”來人大聲的喊叫着。
“吼什麼吼,你叫魂啊!”關東林很是不耐煩的瞪了來人一眼,又繼續埋在一人的胸脯使勁啃着,受到刺激的女人絲毫不顧場合的發出一聲聲**。
來人瞥見幽幽燈光中白花花的一片,用力的吞了幾口口水,使勁的才按下了自己的慾望,緩緩的繼續說道:“關哥,上次陳登先身旁的那個傢伙,剛剛在瑪蓮酒吧被查出藏毒,隨後南海分局的人又從酒吧搜出三公斤白麪兒。”
“什麼?三公斤?”關東林聽到這個數量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珠子不斷的在眼眶中轉動着圈,左手抓着右手使勁的搓捏着。
“關哥,怎麼呢?”來人見關東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你先下去吧。”尋思了一會兒的關東林對着來人有些不耐煩揮手說着,然後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身旁兩女剛湊上來,關東林很是不悅的繼續吼着:“都給我出去,出去!”
屋內關東林的幾個同伴雖然也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但也趕緊的揮退了自己身邊的女伴,湊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問着:“關哥,發生什麼事?”
關東看了幾人一圈,有些擔憂的說道:“瑪蓮酒吧發現三公斤**。”
“啊…”衆人嚇得集體失聲叫道。
“呼…”關東林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力的癱在了沙發上,雙眼有些無神的盯着天花板。一時之間,包房中一陣沉默。
深海市公安局指揮中心值班室!
局長林偉民站在一塊大大的顯示屏前,雙手抱胸神色有些冷峻的盯着顯示屏上不斷變換的圖像。今天是禁毒教育宣傳的第一天,可謂是全市的幹警都動了起來。全市的戶外媒體和交通移動媒體都安排了專項報道,並於不同時段滾動播出。並且還在全是人羣集中的地方精心挑了幾十個點,以現場播放視頻和派發傳單的形式,轟轟烈烈的展開了深海數年來最大禁毒宣傳教育。
截至18:00從今天各派出所和各分局彙報上來的信息來看,今天的工作還是非常令人滿意的,也可以說是達到了初步的效果。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靜等魚兒按捺不住到處亂竄了。
“林局!”吳昔喘着大氣,帶着滿臉的焦急,急匆匆的推開門連報告都沒有喊一聲就衝了進來。
林偉民皺了一下眉頭,正想訓斥一下吳昔要注意形象,可微一思索吳昔平時斷然不會這樣做的,於是改口問道:“慌里慌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王…王…王南北被抓了!”吳昔使勁的喘着氣,趕緊的說道。
“王南北被抓了?”林偉民愣了一下,瞬即接着說道,“怎麼回事,你趕緊把事情說清楚。”
吳昔從旁邊警察手中接過水杯狂灌了幾口,平復了一下後才繼續說道:“剛剛南海分局臨檢瑪蓮酒吧的時候,發現王南北藏毒,然後又在酒吧中發現三公斤的毒品,現在南海分局把人扣起來呢。”
“你說南海分局抓到王南北藏毒?”林偉民吃驚的一臉不可置信,雖說只是從相關的資料上了解過王南北的信息,但以林偉民判斷王南北肯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這簡直就是讓人太吃驚了。當得到吳昔確認的答案後,林偉民負手轉了一圈後,帶着幾分嚴肅的神情說道:“從你和王南北接觸幾次中,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客觀公正的說!”
吳昔整理了情緒,不摻雜私人感情的說道:“心思縝密,洞察力強,分析問題透徹,有幾分正義感,當然這只是我觀察到的。”
“心思縝密!”林偉民低頭連續唸叨幾遍,忽的擡頭反問着吳昔:“你覺得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如果真是藏毒的話,會給我們抓住把柄麼?”
“你是說?”吳昔覺得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你趕緊去酒吧把現場的錄像拷貝一份…”林偉民還沒有說完,吳昔就已經朝外跑去,林偉民趕緊喊道,“吳昔你彆着急,記得把酒吧周圍的交通視頻也拷貝一份。”
“知道啦!”聽到林偉民的喊叫,吳昔停頓了一下應了一聲後又繼續跑了出去。
南海分局刑訊室!
“王南北,請你老實交代毒品的來源,並且交代清楚這三公斤毒品的去向,你知道我們的政策的。”南海分局刑警隊隊長張心漠親自上陣,審訊着王南北。
“呵呵!所有的經過我已經清晰無誤交代清楚了,你還想要我說什麼。”王南北冷冷的笑了一下,直視着張心漠說道,“不過我很好奇的是,我都不知道紙巾裡面藏有毒品,我很好奇的是爲什麼張大隊長就偏偏知道紙巾裡面毒品,還給當場搜了出來。”
這一句話可謂是直接之極,就差沒有用語言表述出來自己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而張心漠就是這個抓現行之人,這樣讓自己根本就是百口莫辯,這一招雖然說很下作,但是絕對能夠置人於死地,其險惡用真是昭然若揭。
“放肆!”旁邊記錄的警察雙眼一瞪,左手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鼻子吼道。
“我放肆!”王南北冷笑道,“難道說你們辦案就只是靠片面的片段,也或說是片面的證言證詞,你們就能夠給人定罪?那樣的話你們真的就是尸位素餐,浪費了納稅人的錢糧,不配你們頭頂上的國徽。”
“你說什麼?”記錄的警察繞過桌子就要準備衝過來揍王南北,卻被張心漠伸出一隻手來擋住了。“張隊今天我非揍他不可,要不我這警察真是白當了。”記錄員警察向前衝了兩步,很是激動的吼道。
看到這一幕,王南北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性子這麼衝動,怎麼適合做警察,真是怪不得這麼簡單的一個案子,也要搞得這麼費勁。
啪啪!
阻止記錄員後,張心漠使勁的鼓了幾下掌,饒有興趣的看着王南北說道:“不得不說你很有兩下,只是簡單兩句話就成功激怒了他。只不過你這樣的伎倆,是不是太拙劣了點?”
“呵呵!”王南北搖頭笑了小半天才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然後還憋着一股笑意說道:“難道你們不會看現場的錄像,看了錄像你們不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咚咚!
張心漠正要反擊王南北的話語時,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被人打攪有些不悅的張心漠皺眉頭走過打開了門,帶着一股火氣說道:“沒看到我在辦案麼,敲什麼敲!”
看着張心漠的怒火,開門的警察有些怯弱的說道:“張…張隊,市局的吳隊找你。”
“吳隊?”張心漠有些疑惑的將眉頭已經皺成川字,雖然說市局是自己的上級部門,但自己現在正在辦案絲毫沒有接待的意思,繼而說道:“告訴她我正在辦案,現在不方便見客。”
說着將門直接關了過去,門剛關到一半卻發現被人抵住了,一把拉開門準備罵人,一句有些不悅的話語就劈頭蓋臉過來:“怎麼張隊比市局局長還忙,見你真比局長還難?”
“你什麼意思?”張心漠帶着謝冰冷的眼神盯着門外的吳昔,嘴巴挪動幾下將一口氣憋了回來,淡淡說道,“吳大隊長來此有何貴幹?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妨礙我辦案。”
“辦案?”吳昔往前走了一步,半仰着個頭有些不悅的說道,“你辦案,我雖然是市局的,斷然不敢有阻礙的意思。不過還是希望張隊辦案之前,還是抽空把這兩份錄像看一下,不然到時影響了市局的安排,我可幫不了你。”
張心漠的實現在吳昔和他手上舉着的錄像帶之間,來回的轉了幾個圈後,最後目光有些不解的落在吳昔的臉上。
“怎麼張隊怎麼辦案還需要我教,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是冒着被人戳脊梁骨,我也要向區局和市局建議,你並不適合這個崗位。”張心漠見吳昔一臉的認真,絲毫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慢慢的從吳昔手中接過錄像帶後,朝自己的同事遞出去一半有收了回來,對着手下的隊員吩咐了幾句,朝技術鑑定科去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張心漠纔去而復返。在這期間,得到了幾個確認的消息。王南北被撞的那段,正好被攝像頭拍中,雖然看不清服務員的正面,但是經過對酒吧的排查,酒吧並沒有這個員工。另外在酒吧後門的街道一個攝像頭的視頻中,在同一時間段出現了一個陌生人,也是因爲光線的原因和對方的可以隱藏,都沒有拍到正臉,所以可說是無從查起。
當然這些東西並不能完全將王南北排除嫌疑,因爲錄像帶中是根本記錄不了兩人的對話的,因此也不能完全確定那種判斷到底正確。在事情幾乎要陷入僵局的時候,林偉民帶着一名權威的脣語專家一同趕來了。經過多次判斷,王南北暫時排除了嫌疑。
嫌疑是暫時排除了,可是這件事情針對王南北的目的又是爲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