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北國的異樣

北方的情形雖然有些詭異,但是喬吉暫時卻還沒辦法顧及到那裡。這不僅僅是因爲情報網絡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之間隔着最少也有4-5塊不同領主的領地。

再加上北部並沒有一個統一的強大政權,他們往往是由一個個相對獨立的中型城市與散落在廣闊曠野之上的零散村莊與氏族聚落組成。特別是瓦雷拉以北,那是一片稱爲極地凍土的荒蠻區域,永恆的寒冬與冰雪覆蓋此地。嚴冬季節來自極地凍土的風雪,則可以讓其他地區的居民暫時體驗本地的風情。

在當地人類生活在小型的部落村落裡。大約十至十五個家庭的規模的這個村落,往往會因一個地方貧瘠的土壤耗盡‘肥’力而經年流轉。

他們被稱之爲烏爾裡克,據說原意是自由之民。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只能夠使用那些不需要太多金屬材料的武器比如手斧,弓,木‘棒’,擲矛,石索以及短矛。鐵和鋼在當地十分的匱乏使,得這些人難以生產任何質地的金屬甲冑。

於是他們的戰士通常就穿着獸皮‘胸’甲,並手持大型的橢圓獸皮盾牌。但是相對而言更加昂貴的是食鹽,在那裡食鹽甚至能夠換取同等重量的黃金。

當然若是沒有施法者的幫助,這些聚落是難以在這樣嚴酷的環境當中生活的。部落習俗約束着鄉野氏族們的社會活動以及巫術,雖然的人們和其他任何地方的人一樣有着魔法天分。但是往往只有一個奧術施法者在約定許可的氏族或者村落可以被許可使用他的技藝。

通常這些術士和巫師們參與狩獵祭祀並製造‘藥’劑來幫助戰士們。而被背棄的法師們躲藏在叢林之中,秘密研究他們的魔法,或者背井離鄉跑到西南邊那些較大的城市當中去。

喬吉之前曾經說過北部並不缺少鋼鐵,但是爲那些部落卻由於人爲的封鎖,而無法從那北部廉價的煤鐵資源當中獲得便利。因爲那些掌握着更多資源的北地貴族們,想要以這種方式‘逼’迫這些遊歷與他們統治之外的族羣納入現有的體制。

南來北往的商隊本可以起到給他們提供金屬方面資源。但是當地的諸多統治者在這時候,一同放下了相互之間的矛盾。他們聯合了在那裡的切利斯人對進出整個背部的商旅進行了嚴密的管控。

切利斯是一個由人類組成的遊牧民族,他們依靠發放秘密的北地通行證來維持生計,沒有通行證的商隊將遭到他們的劫掠,而持有通行證的商隊則可以得到他們的指引,他們把古老的廢墟當作是自己的駐地。

這些切利斯人又細分爲數十個較小的部族,均由各自的酋長率領。這些酋長的財富是以他們所擁有的畜羣的規模以及飼養狀態的好壞來衡量的。同時常給諾汗公國找麻煩的蠻族一樣,切利斯人不斷地從一處草場遷徙到另一處草場,極少長期地駐留在同一個地區。不過他們信仰真實的神邸並祈求其庇護。

或許是因爲屢次的剿滅都徒勞無功,所以北地的統治者們和這些收保護費的傢伙建立的默契。通過嚴格管控輸入其中的各類商品,來換取兩者之間的和平與貿易喬吉更喜歡叫他們流動的海關。

‘莫非是北地的那些小部落將要起事?所以大規模高價的收購金屬。’不知道怎麼的喬吉的腦子裡面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畢竟鐵這種極爲重要的戰略物資的‘波’動,在這個這個世界以往的歷史當中必然是兵災的前兆。而之前極度缺乏這一物質的那些零散部落,不僅僅是有着推翻現有壓迫的‘欲’望,同時也並不是沒有這方面的條件。當然這當中需要一名野心家的煽動與串聯。

‘不對!這種大張旗鼓的樣子,可不像是現在處於弱勢的那些部落們能夠做出來的事情。我可不認爲這中粗糙的隱藏手段能夠逃得過切利斯人的觀察。畢竟他們全族都是靠這個吃飯的,僅僅是車輪攆出的軌跡深淺恐怕就會讓他們發覺不對了。’喬吉的腦袋當中略微計算了一下風險,發現這種情況對於大多數的商行而言根本就划不來。

雖然說那些商人敢於爲了利潤而拼命,但是收益不足以磨平風險的時候他們便會顯得畏首畏尾。最重要的是這些運輸鐵礦的不乏大型商會。一邊而言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時候,穩定遠比橫財更加重要。畢竟他們的管理者早已經過了渴望一夜暴富的時期。

“唉!現在還真是一個多事之秋啊!這種事情我明天再和瓦爾騎士談一談吧!希望他們的目標不會是我們諾汗公國纔好。不得不說‘露’西亞王國這段些年來的外‘交’工作做得不錯。前年的時候先是北方的蠻子,後是邪教組織與彩‘色’龍的襲擊。這一連串的大動作下來,真的是使人不得不對周邊的鄰居們產生疑慮啊!”嘟囔到這裡的喬吉將自己往後一仰,使得整個人都陷在了會客室長椅的軟墊當中。每每這個時候喬吉都會假公濟‘私’的將會客室變成自己的休息室。

第三天在市政廳的會議室當中,喬吉將瓦爾騎士以及勞雷爾博特菲什大師同時被喬吉請到了這裡。喬吉準備就這次鋼鐵‘交’易上出現的異常將兩位好好地請教請教。

“喬吉你是說我們北方的那裡鄰居,居然在大規模的吃進鋼鐵?”瓦爾騎士疑‘惑’地問到,“難道是黑鐵山脈當中出現了什麼意外?”

黑鐵山脈中號稱蘊藏着全西大陸儲量最豐富的礦物,這使得該地區成爲西大陸西北部最主要的銅,鐵及其他戰備金屬原礦的出產地。過去數個世紀中,那裡的矮人們還逐漸發掘出黃金,白金以及各種稀有金屬。

可以說他們能夠輕易地影響整個大陸的金屬市場的行情。不過似乎是因爲自身產能的緣故,他們並沒有大規模的向外出口金屬錠與金屬製品。而是選擇了原礦出口的方式以換取他們自身匱乏的其他物資。

黑鐵山脈生存環境險惡,除去天然的冰雪與落石之外,大量獸人,巨魔及其他怪物也時刻威脅着當地居民的安全。那裡的矮人氏族生‘性’嚴酷,對工作和氏族忠心耿耿。建造在山谷或山‘洞’邊緣的城市顧及實用和美觀雙方面,而很多建築在黑鐵山脈深處的城市則宏大而壯麗。

不過即便是這些強大的矮人氏族,即便是在有着神殿與符文法師們的幫助下面。在對那些數不盡的荒蠻生物的時候也是有夠頭疼的了。萬一出現了大規模的動物暴動的話,理論上的確影響到當地的金屬產量。當然這種假設和很多小概率事件一樣,往往是僅僅存在於理論上的。

“我想應該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因爲我已經瞭解過了,那些南下的金屬礦石貿易還在照常運轉。也就是說那些北邊的城邦聯合體,現在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應該是產能不足。”喬吉立刻就拋出了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否定了瓦爾騎士的猜想,“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購買這麼多金屬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畢竟‘露’西亞王國這些年來的做法,實在是無法令人對任何一點異常掉以輕心。”

瓦爾騎士撫‘摸’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說到:“這樣這麼看都是在爲戰爭進行儲備的跡象啊!因爲惡魔荒原的阻隔,他們雖然時不時會受到蠻族的‘騷’擾,但是大規模的入侵還是極爲罕見的。既然連那些不需要什麼補給的蠻子都通行不便,同樣的情況當然也會落在那些北面的傢伙們的面前向東擴張明顯是不可能了。”

在北部城邦的東北方,生命的痕跡從大地上退卻。茂盛的森林逐漸轉變爲乾裂的土地,碎石在上橫布。更遠的地方,灰沉的山脈拔地而起,那被稱作‘陰’暗山脈。山脈之上是一望無際的高地,網狀分部的深谷把高原撕裂成碎塊。

在那高原和谷地相接的地域被稱爲‘迷’霧山林。羣山之後是黑‘色’砂礫與松脂石遍佈的平原。這便是惡魔荒原,是遠古邪獸鬼文明的最後的殘餘。曾幾何時它們的統治者阿克查扎邪獸鬼,在諸位面間遊走,期望在新大陸中俘獲不死生物奴僕。這些邪獸鬼是死靈系法術的大師,但是往往也‘精’通其它學派。

即便是帶了現在,那些阿克查扎邪獸鬼依舊躲藏在某些黑暗奇想的幕後,依靠‘精’密的間諜、刺客和智慧不死生物網絡實現邪惡計劃。

通常而言阿克查扎邪獸鬼像是白虎頭的類人生物立高約6尺,重約175磅。一條白得可怕的光亮皮‘毛’從肩部延到全身,雙手指甲鋒利如貓爪。

強大的阿克查扎邪獸鬼會與其它邪獸鬼合作,通常作爲首領或幕後‘操’縱者。其它邪獸鬼高度讚揚阿克查扎一族的智慧,正如它們恐懼這一族的力量。一個較弱的邪獸鬼即使揹負着自己的使命,仍會遵從阿克查扎族的計劃,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不過在他們原本建立起來的帝國被‘精’靈給毀滅之後,這些阿克查扎邪獸鬼的好像並沒有謀求復國的打算。他們先在通常會在慘烈的戰場,大墓地或其它葬有大量死屍之地建立一座大本營。

他們會創造幾個有智慧的不死生物奴僕。之後它會與當地某個地下組織聯繫,這通常是通過中間人或是‘誘’使渴望權力的政界人士墮落。而後他們將捉‘弄’這些頭目,在熟識他們的習慣秉‘性’後,提供建議,能量和財富。然後利用類法術能力取而代之,以他們的外表控制該地區。當然現在所有的阿克查扎邪獸鬼都趨於獨自行動,但不同種類之間的平等‘交’流也有所聞。

這個文明在數千年前曾經興盛,但目前只剩下零落的廢墟散落在荒原上。這些建築過於古老以至於已經很難分辨其曾經的形狀。

而得益於‘精’靈們進行的那一場滅國之戰,使得即便是數千年之後的今天那裡的空間屏障依舊脆弱,空間裂縫更是時隱時現。這使得不少惡魔生物在荒原上尋覓新鮮的血‘肉’,遠古的力量在‘陰’影中蟄伏。

這使得這一地區雖然地形雖然並不險峻,但是卻成爲了隔絕兩方勢力的天然屏障。不然每年地域蠻子入侵的戰爭就足夠使得那裡的居民無暇他顧了。那樣子的話零散的村落也不可能存在到現在,他們往往是蠻子最喜歡下手的對象雖然並不是‘肥’的流油,但卻並不像其他“烏龜”或者“刺蝟”那樣難以動手。

勞雷爾博特菲什大師略有所思考的接話到:“那裡的西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洋,看樣子想要動武也沒有合適的對象。同樣的再往北的話更是沒有什麼人煙。所以除了他們原本的那幾個城邦準備內部兼併之外,我們諾汗公國好像是他們唯一的目標了。”

“無論是什麼情況我們諾汗公國都要做好準備才行。否則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喬吉苦笑着說到,“雖然我們沒辦法對公國的大方針指手畫腳。但是既然知道了現在的這一情況,當然是要報告卡拉達才行。多事之秋,真的是多是之秋啊!”

一個國家無論是發動侵略還是發生內戰,對於周邊的國度都會產生相當大的影響。而如何應對這方面的將會出現的挑戰,就是考驗統治者的一件事情了。

瓦爾騎士看到喬吉這個樣子,連忙說到:“喬吉既然如此的話!我們還是請勞雷爾給我介紹一下我們的鄰居,也就是常說的北部城邦的大體情況吧!”

嚴格來說北部城邦是指諾汗公國以北,惡魔荒原以東的區域。在那當中不僅僅是有着廣袤的原野,同時也有着天然而深邃湖泊,通過淺顯而多成沼澤的河流網絡與大海相連。

北部城邦地區的主要人口聚集地可不算少。不過那裡的城市多是由久遠的歷史造成的廢墟之上建立的。許多大道,小徑和未註明的商隊路線從諾汗公國境內一直通到北部城邦地區。

事實上絕大多數北部城邦地區的城市是通過船來貿易和運輸。這些城市即便是都建立在船舶能夠通行的地方,便捷而高效的水路‘交’通使得陸路往往成爲了一種輔助。當然這在嚴寒之中的冬季屬於例外。

北部城邦地區雖然擁有巨量的自然礦物資源,但是隻有那些足夠勇敢的人才能排除百般險阻贏得這些財富。這個地方由於蕭瑟而荒涼的景地,嚴酷的冬日,狂暴的巨龍,肆虐的海盜以及當地相當一部分貪婪成‘性’的政fǔ而聲名狼藉。

同時該地區人煙稀疏,寒冷和充滿着掠奪,使得這裡文明發展的地方雜‘亂’而無序地蜷曲着。對於步行的旅者們來說,到下次歇腳和提供供給的地方要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而且也不會有任何安全可言的‘露’營地。

勞雷爾博特菲什大師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說到:“事實上在其他地區的人們往往認爲北部城邦地區的人們不友善,心志‘陰’沉,‘精’神糜鈍,狡詐而又充滿危險。這種想法雖然也有些道理,但是卻也是有些偏頗了。其實在那裡也有着名聲相對不錯的政權的,比如由凜冬城,黑石堡以及沃克森城組成的三城聯盟。”

這三個分別由人類,‘精’靈,矮人各自掌權的城市。在經過長時間的爭論後,收攏了分散的矮人要塞,人類和‘精’靈以及半‘精’靈的聚居地而後聯合起來,他們簽定了一個防禦互助協議。

“如果到了那裡你們會發現,三城聯盟當中的居民往往都很自信,充滿希望和滿足。他們相信將來能夠將家園建設地更美好。事實上在結盟之後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那裡的人口出現了暴漲,經濟更加繁榮。”勞雷爾博特菲什大師說着放出了這樣的感嘆,“而且通過小心運用從‘精’靈和矮人那裡學來的知識,那些人類希望和他們一樣不破壞森林和山地並獲得財富。這使得他們得到了大批德魯伊的支持。當然更重要的是在那裡,所有居民都是自由人,所有居民都可以有自己的土地,也有着較爲公正的法律維護他們的權益……”

不過僅僅是北地一些小城市的人類,‘精’靈和矮人屏棄前嫌聯合起來的結果。其他的人類城市恐怕並不希望見到這樣一個強大的鄰居崛起。更何況這塊土地上的野蠻人、地‘精’、獸人、狗頭人、巨人和巨龍更是沒有被納入到類似的體系。這當中的危險與變數可以說是相當之多。

“聽到這裡我怎麼覺得,他們那裡發生內戰的可能好像是更大一些。”喬吉‘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說到,不過話語當中倒是輕鬆了許多。

瓦爾騎士點了點頭,緊接着依舊是有些不確定的說:“當然也不可能排除那些傢伙爲了轉移內部矛盾,而發動對外戰爭的可能‘性’。其中一些‘精’明的傢伙在明知道戰爭無法取勝的情況下,說不定就打着依靠排除異己的目的。更何況還有某些‘陰’謀分子的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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