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徒打定主意日後忙時便將白夜交給靈敏姐她們,靈敏姐她們無所事事的,正缺個玩伴,又因爲是白色的純色貓,遠比鴇母養的花貓招人稀罕。
養着靈獸在謝徒看來是有面子的事情,靈獸非是一般人能有的,這隻白夜是經過道長手才送給自己的,意義非凡,道長沒有說什麼,謝徒由此便清楚這貓妖能帶來好處。
道長推算命理的手段高超,句凌大哥都說過多次的,逆天而行的作爲,又能逆天改命,雖說道長不敢輕易的那般作爲,謝徒只是知道道長可以演算許多未來的事。
這貓妖白夜低吼聲不斷,已經有沙啞的腔調,只是仍舊低吼,性情彪悍,是不服輸的主兒,它沒勁動彈,謝徒才能安穩的抱着它。
若要將事情理弄明白,這貓妖應該還沒有將自己當做是主人的想法,仍舊反抗激烈,謝徒雖未曾養過寵物,這點還是能揣摩出來的。
“嗚嗚——”
忽然白夜翻動身子,掙扎着爬起來,跳到地上,警惕的瞪視着謝徒,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謝徒手足無措的看着白夜,心想這該如何是好?是抱回來接着摟着,還是任由它站在地上虛弱?
無道懶懶的看了眼,打着哈欠道:“這還能站起來?果然是優良品種,你說要是這貓長的跟獒犬一般大小,能打過犬類麼?”
見白夜貓妖這架勢,無道都替自家獒犬擔憂,記得當初獒犬認主的時候根本沒站起來,掙扎是有點的,足足趴了三天才慢慢的能亂竄。
“師兄,能說這該怎麼辦?”謝徒沒有飼養寵物的經驗,倒是無道養着獒犬,希望它可以有辦法處理白夜的情況,莫不成還任由白夜站着不管?
無道哈哈笑道:“其實我也是個半吊子,你要知道我養的是狗,貓狗不同家,貓這東西古怪難懂,你還是抱着吧,不過建議歸建議,該怎麼做還是要有你這主人家決定。”
白夜牙尖嘴利,閃着芒白寒光的牙齒輕易的能咬傷他的肉掌,即使無力行動,謝徒還是相信白夜具有一定的殺傷力的。
靈獸認主只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形式,時間長了自然會有堅實的感情基礎,生靈沒有人那麼多的雜念,唯一的念頭便是守護主人,聰明的靈獸甚至能將主人當做是至親對待。
藏書閣的地板由刨光的木板拼接,白夜無力,幾欲倒地,勢頭不減,將謝徒視作仇敵般。
鬼使神差般,謝徒拿起個茶杯將倒滿茶水,將茶杯放到白夜面前,靜靜的等待它飲水。
藏書閣耳房鐵籠內沒有供它飲水的器皿,可能生靈需水量不大,無道便沒有放置器皿,又怕白夜打翻,只是定時的喂水,每日兩次而已。
臨時起意的做法,希望能搏得它的親近吧,多少無所謂,只要能放下威脅的姿態便是好的,日後時間長了陪在身邊總能有感情深厚的時候。
白夜俯首觸了茶杯一下,茶杯的搖晃嚇了它一跳,縮首瞪視片刻,又探着爪子在茶水中點了下,確認無恙無故,便伸着脖子朝茶杯探過去。
“呼……”
謝徒還暗自竊喜,白夜虧得沒有抵死不從,它還只是只靈獸,靈智未開,獸性使然。
卷着水很快的喝盡,謝徒拿着茶壺又蓄滿,直到白夜再次喝盡,又蓄滿,幾經來回,白夜才爬伏在地瞪着謝徒。
謝徒得意的笑着將茶杯裡剩下的水飲盡,沒嫌棄白夜是隻貓妖,反正都已經是認主的靈獸,權當它是自己的親人般對待吧。
將心比心的行爲或許是給無道瞧在眼裡,無道愈看這小師弟便愈發敬佩,他從未見過謝徒這樣用心的人,於自己的靈獸共飲食,謝徒果真是道長所說的曠古天才。
“師兄,你說我多長時間才能將它徹底的感化呢?”謝徒捏着茶杯愣神,嘴裡卻問。
無道還正暗自歎服,聽謝徒問他,張口道:“幾月吧,你坑下苦功夫,一月也不是不可能。”
認主做到如此的境地,謝徒作爲主人已經仁至義盡,這貓妖如果承情的話,該是會很快和謝徒熟悉,略微差點的有幾個月也該形影不離了。
又見謝徒緩緩的朝貓妖白夜靠近,伸手叉着它腹部,輕輕的托起來抱在懷裡,白夜弓着身子縮起來,還是給謝徒抱着摟在懷裡。
低聲的叫喚着,謝徒端坐牀邊,騰出一隻手由白夜後頸輕撫,理順毛髮,院裡的姐姐對待花貓便是如此的輕撫。
還沒撫摸幾下,白夜直挺豎立的耳朵垂了下來,微卷着,已沒有了低嗚聲。
謝徒觀察良久才發覺白夜竟睡去了,睏乏過度,舒適的情景下睡過去也好,緩慢的將白夜放在牆角堆着的被褥包袱上,謝徒輕嘆一聲。
“師兄,這貓妖還真是俊秀啊,同我一般的悍勇……”謝徒忍不住自誇一句,這貓妖彪悍是事實,有其僕必有其主,哈哈哈。
無道扶額忍笑,說道:“你看它額頭的黑色火焰狀毛髮麼?這標誌便說明是母的,不信你扯開它腿彎看看是不是母的?”
謝徒早注意到白夜額前的黑色火焰,是一簇黑色毛髮,在純白的毛髮中奪目非常,長勢絕非是偶然,無道都說了黑色火焰是母貓。
謝徒有點尷尬,只得道:“那般是標誌吧,白夜還還是很標緻的,動作優雅的很,嗯……”
沒想到表面上裝的悍勇兇惡的白夜是隻母貓,謝徒本以爲它是公的,既然是母的日後可要照料好了,若是給院子裡的公貓騙去便血虧了。
貓的性別謝徒真是看不出來個所以然,沒特徵是主要,其次生靈動物,養着當做寵物,亦或者是當做消遣時日的,誰都不會在意靈獸的性別問題。
當然如果是虎豹一類的性別便顯得尤爲重要,母老虎形體方面要遠勝於公的,謝徒聽書說先生說母老虎頂一個半的公老虎呢。
看了看昏睡過去的白夜,謝徒摸了摸手心的傷口,鑽心的疼痛襲來,謝徒皺着眉頭咬牙硬挺着。
“師弟,你不知道吧?外頭的那個滄桑男子,叫苟瑜,他便是靈獸認主失敗,遭到反噬的。”
無道趴在門口往外看,之間句凌愁眉苦臉的在書架上翻來覆去,江悅繃着臉站在一邊,而苟瑜則是好奇的在藏書閣轉來轉去。
無道縮回身子,合上門,要是給他們瞧見肯定要自己轉告道長,道長如今閉關修煉,那裡有功夫想這許多的事?
謝徒方纔注意到了叫苟瑜的男子,沒想到那樣的便是靈獸認主失敗,模樣真叫個悽慘,若是自己長成那般,靈敏姐她們香香的嘴脣可都沒的親了。
芳姐的被窩恐怕也要脫離自己了,娘咧,虧得沒有認主失敗,這白夜還算是仗義,失敗後的損失那可不是他能擔待得起的。
“師兄,這個苟瑜,他是不是整個人都成了表面上的那般?”謝徒問道。
說起這個,無道臉色微紅,撇嘴道:“小毛孩少問這些,你管他幹嘛。”無道已然懂些男女之事,聽謝徒說起來便下意識的想到那個方面,按說是整個人都在衰退,不然江悅姐沒理由那般的幽怨吧?
他卻也不敢編排江悅,瞧她有欲求未滿的嫌疑,總是將男女云云的聯繫在一起,無道識得此類事物不久,也很害臊不敢直接提起。
謝徒問的是苟瑜有沒有腰痠背痛的毛病?無道又是當成什麼?
苟瑜容貌是四十多歲的樣子,謝徒覺得他總是有身體上面的不適,反噬效應該死十分罕見,句凌大哥說過反噬的症狀屬於那種慢性病。
句凌又沒有說過認主反噬還能治好,謝徒便全當是反噬認主沒有治好的時候了,那個苟瑜守着未婚妻還沒辦法,真是很悲催呢。
“哎,師弟,你小子沒發現怎麼污穢啊?”無道捅了捅謝徒胳膊,賊眉鼠眼的看着謝徒,他全當是謝徒年少多知,對那些晦澀的隱秘事多有了解,其實謝徒只是在想苟瑜如何如何的苦逼,旁的都沒有太多想法。
謝徒撓頭疑問:“我又是如何的污穢了?”
無道“嘿”的拍了謝徒肩膀一下,小子還挺能裝,道:“你如何的不污穢?你還說起苟瑜身體問題,牽扯着江悅姐,便是那個略胖的女的,你說你污穢麼?”
謝徒傻了,如此便算是污穢?沒道理啊,苟瑜身體上的腰痠背痛還不能說了?江悅雖說同苟瑜關係密切,總還是要照顧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