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既然那麼痛恨肖家的人,爲什麼只是讓白羽他們是去行動能力?陳隊長,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就沒有想過或許你父母的死和我爸爸沒有關係嗎?”
這一刻,我看不明白陳隊長——
我覺得他就是泥濘的沼澤中冒出來的魔鬼。他陰森的可怕,卻帶着我理解不了的扭曲心理。
陳隊長此時突然掐滅了手裡的煙。我看着那火紅的火星在他的手裡被徹底的掐滅,他卻沒有任何的疼痛之感。
他的神色有些冷凝,恨恨的看着說:“你總是這麼爲你們肖家人開脫的嗎?你知不知道,當我回到家看到我父母吊在房樑上是一種什麼感覺?警方說他們是自殺,可是我不信!我不信我的父母會自殺!肖琳,你見過自己最親的人像東西一樣掛在房樑的嗎?你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
他說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個疑惑的孩子,正在虛心的和我探討問題,可是我卻知道他此時的瘋狂和隱忍。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爸爸不會那麼做。陳隊長,有很多事情沒有查清楚,你不能只靠片面之詞就定了我們肖家的罪。”
“或許吧。但是肖琳,你卻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你,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和妹妹還有爸爸媽媽會快樂的在邊境的小鎮上生活着。我有我的夥伴,我的同學,還有一個美麗的童年。但是就是因爲你,因爲一個小小的你,我們家所有人的命運都改變了。父母忙着搬家,妹妹半路丟了,而後我每夜每夜都能聽到我媽媽哭泣的聲音。肖琳,你告訴我一個不恨你的理由?你肖琳的命金貴,我們的命就視如草芥嗎?”
此時的陳隊長褪去了那層狠戾,平添了一抹悲傷,頓時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當時只是一個嬰兒,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可以成爲你逃避的理由嗎?爲了你的身世,我們全家都搬離了故土,爲什麼你爸爸還是不放過我們?我爸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他,就被滅口了嗎?做的像自殺一樣,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父母是多麼渴望活着!還沒有找到妹妹,他們不會那麼死去的,可是那些該死的警察,肯定是拿了你爸的好處,纔會草草結案。我和張欣的不幸都是因爲你。你爸該死,你也該死!甚至連我那個好姑媽陳佳佳也該死!”
陳隊長突然再次狠戾起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他在極力的隱忍着自己的怒氣,可是這一刻,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他在親情上是我的表哥,可是因爲我卻讓他的一家家破人亡的。
“不是我爸爸!真的,我懷疑幕後還有人的。我爸爸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那就是你二叔,我那個好姑父!但是同樣是你們肖家的人。你們肖家欠我們的,就該一點點的還。我從一開始就不贊同欣欣把你嚇死這個計劃,我覺得你應該被綁在房樑上,無人發現,一點點的去體會窒息的感覺,去體會一下我父母當時的恐懼和掙扎。可惜,欣欣偏偏愛上了你丈夫!我沒有什麼親人了,就剩下這麼一妹妹,可是你肖琳,卻把她送進了那個滿是高壓電籠罩高牆之內。她才二十幾歲,你就毀了她的一生!我恨不得撕裂了你,但是那樣太便宜了。我要讓你看着你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在你面前痛苦的死去。我要讓你痛不欲生,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
此時的陳隊長眼底全是瘋狂,我卻無話可說。
我沒有辦法否認他所說的一切卻是和我有關,但是我卻不能認同張欣對我的所作所爲。
她愛張雲飛沒有錯,可她不該算計我的婚姻,更不該想要那樣對我。但是顯然的這些話對此時有些瘋狂的陳隊長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
“你想要怎麼對我?”
這個時候,我居然平靜下來了,我看着陳隊長煩操的抓了一把頭髮,然後貌似很糾結的樣子。
“我不知道!肖琳,我現在最在乎的人應該是白羽吧?好不容易知道了她是你的妹妹,你激動,你欣慰,你肯定也捨不得她受苦吧?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在越南戰場上,他們是怎麼對待女俘虜的。”
陳隊長此時好像一個好朋友一樣的對我談笑風生,我卻覺得恐懼從我的骨頭縫裡一點點的滲透出來,瞬間席捲我全部的感官神經。
他想對付白羽!他居然想第一個拿白羽來讓我傷心難過。
“不!你不可以這樣!你不是恨我嗎?你殺了我好了!你不要砰白羽!我不允許你碰她!我不允許!”
我突然爆發了全身的力氣要朝着陳隊長撞去,即便美白自己不能傷害他分毫,我依然還想用我的微薄之力去阻止他的行爲。
“哼!你以爲憑你能把我怎麼樣?”
陳隊長不屑的聲音傳來,頓時像一盆涼水朝我潑來,可是我已經停不下來自己的腳步了。
我甚至已經看到陳隊長出拳,打算一拳把我給揍飛了。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白羽那熟悉的聲音。
“如果是我呢?依然傷害不了你嗎?”
幾乎同一時間,白羽快速的出拳,然後猝不及防的在陳隊長的身後給了他一下,趁着他趔趄的空當,白羽接住了我的身子,並且快速的將我拉到了身後。
這樣的轉變讓我有些發懵。
我明明看到了白羽渾身無力的躺在了那裡,怎麼會這樣?
“你居然沒事?怎麼可能?”
陳隊長顯然的比我更加的難以置信,那雙眸子此時睜得溜圓,讓人看着愈發的覺得恐怖。
“怎麼不可能?你以爲你用邊境上的特殊藥就可以迷倒我們嗎?我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在我和北哥知道了你和張欣的身份的時候,我們會不去了解邊境小鎮的一些自制的東西嗎?我要是不假裝暈倒,不假裝被你拖入後面的垃圾桶裡,怎麼放鬆你的警惕,給北哥爭取時間開鎖呢?”
白羽此時笑的淡然,說出的話更讓我驚訝不已。
就在這時,“咔嚓”一聲,衛生間的門頓時被打開了。
我看着陸北和張律師淡笑着站在門口,一顆心才終於落了地。
“怎麼可能?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
陳隊長此時有些迷惑,而他的問題也正好是我想知道的。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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