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和張欣之間是什麼關係,而且當時張欣還那麼怕他——能讓張欣恐懼的人不多。我頓時對這個叫方維的偵探產生了一絲好奇。
輕輕地和他的手握了一下,陸北帶着庭庭進了裡屋。
一進門,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個人外表看起來挺幹練的,可是怎麼屋子裡這麼邋遢?
這到底是辦公的地方,還是睡覺的地方?
方便麪的盒子被他隨意的收拾在一個地方,看痕跡應該是剛收拾的。
我有些無語的站在那裡,真不知道自己該坐到哪裡。
“那個有點亂,別介意。”
方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陸北顯然已經習慣了,抱着庭庭收拾出一個地方,然後示意我坐下。然後纔對方維說:“幫我查個人吧,叫於菲兒,大約年齡在三十二以上。普京人。給,這是照片。”
我對陸北對這個於菲兒的訊息知道的這麼清楚感到納悶。
他什麼時候有那張劉峰和於菲兒的照片的?
劉庭可能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名字,所以異常的安靜。
“不是,陸北,我欠你的呀?雖然你曾經救過我一命,可你總不能老拿着這個當資本來奴役我吧?”
方維氣的白了陸北一眼,隨即接過相片,打開電腦,開始查詢。
如果我要是知道在電腦上可以這麼查的話,我覺得我沒必要和陸北來這一趟。
畢竟百度一個名字,查找一個人的技術,我還是會的。
我有些懊惱的嘆了一口氣,卻引來了陸北的笑容。
隨着鍵盤霹靂巴拉的聲音響起,不一會的時間,方維把鍵盤一推,淡淡的說:“於菲兒這女人半年前死了,死在了一場車禍中。警察署有備案的。”
“你說什麼?”
我突然就站了起來。
死了?
怎麼可能死了呢?
劉峰明明說他妻子回來了!而且我幾乎能夠斷定他臨死前要和我說的那個余姓人很有可能就是於菲兒!
可是一個死了半年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劉峰的視線裡呢?
我連忙跑過去,趴在了電腦上,對着方維手裡的照片仔細的比對着電腦上的人。
精緻的瓜子臉,彎彎的柳眉,清澈靈動的眸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突然有些想要崩潰了。
我以爲找到了於菲兒,或許就會揭開很多事情的內幕。可是爲什麼她偏偏死了呢?
那麼劉峰那天晚上去見的人到底是誰?
我恨恨的錘了電腦桌一拳。
恨死了現在這樣的感覺。
“砰”的一聲,門外傳來一聲響動,然後就是高跟鞋快速踩着樓梯疾走的聲音響起。
“誰?”
陸北因爲抱着庭庭,沒有追出去,而方維幾乎在響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竄了出去。
對於他的身手,我真的很驚訝。那速度和動作彷彿讓我感覺在拍片現場似的。
隨着方維的離開,陸北把庭庭塞進了我的懷裡,十分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把我和庭庭護在了身後。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媽媽!是媽媽!”
庭庭突然叫了起來,然後掙扎着就要跳開我的懷抱。
在我得知於菲兒死了的消息之後,他的這一聲“媽媽”確實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
窗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而庭庭剛纔喊叫的方向也是那裡。
陸北快速的跑了過去。
我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細細的,卻很堅韌。
“啊!”
那種被人勒緊的感覺讓我窒息。我不得不喊叫出聲,並且鬆開了庭庭。
“阿姨!”
我在庭庭的眸子裡看到我此時的倒影,是那麼的恐懼,那麼的無助和痛苦。
“阿姨,你不要死!”
庭庭突然撲了上來,拽住了我的腿大聲的哭着。
陸北幾乎在庭庭和我喊叫的同一時間回頭,然後我看着他的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卻沒有停留的朝我跑來。
我感覺我快要被勒死了。
我納悶爲什麼陸北不對我身後的人動手,反而一臉疑惑的表情。
突然間,我猛然想起這個房間裡貌似只有我們三個人。
那麼我身後沒人?
瞬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竄遍了我的全身。
青天白日的,見鬼了?
過分的窒息讓我已經呼吸困哪了,我張大了嘴吧,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吊起來了。可是庭庭卻緊緊的拽着我的腿大聲的哭喊着。
這一刻,就像是兩個人把我當成了繩子一般在拔河!
而陸北只是站在哪裡不動,就那麼的看着我痛苦的掙扎着。
這一刻,我恨陸北!
不管什麼原因,我就是恨他!
我死死地睜大了眼睛盯着陸北,我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突然,陸北動了,卻不是來救我,而是從方維的抽屜裡拿出一把軍刀,朝着我扔了過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纔是真正的陸北嗎?
他居然要當着庭庭的面來殺我?
原來一切的幕後黑手是他!
是他故意把方維給引出去的。
這一刻,我彷彿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在生命流失的瞬間,我再次爲自己趕到了悲哀。
“阿姨!阿姨!”
庭庭畢竟是孩子,他的力氣救不了我。
我只能看着他哭倒在地上,看着我此時痛苦不堪的模樣放聲大哭着。
匕首離我越來越近,帶着一股彪悍的颶風迎面撲來。
我萬分不甘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即使我再不甘心,即使劉峰那麼想讓我逃離這一切,我終於還是沒有逃開陸北的精心佈局。
“啪”的一聲,彷彿電光火石間的激烈碰撞在我頭頂響起。
我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得身子一沉,頓時“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肖琳!”
“阿姨!”
我看着陸北和劉庭一起朝我跑來,而陸北此時的眸底居然閃過一絲擔憂的色彩。
陸北,你要不要這麼虛僞?
我突然厭惡起這個男人。
死裡逃生的感覺並不好,剛纔的窒息讓我大口的喘息着。我幾乎在第一時間往身後望去,那裡只有一個窗戶,還是緊閉的。
而在我身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可是剛纔那種窒息的感覺真的是存在的。
我突然摸向了我的脖子,那裡好像還有一個像毛髮一樣細的東西纏繞着我。
“肖琳,你怎麼樣?”
陸北快速的抱起了我,並且把我放在了方維的牀上。
我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陸北,突然彷彿明白了什麼。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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