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再次升堂,審理此案,無花縣百姓皆因花賊被擒來縣衙圍觀。
啪驚堂木一摔,整個大堂十分靜謐。
海冬看了看下方,大喊道,“帶人犯。”
站班衙役,接着傳話,“帶人犯上堂。”
“威武……。”
隨後英易被綁着雙手帶了上來。
英易擡頭看着縣衙上坐着的海冬,臉上沒有一絲驚慌,反而露出一抹解脫的表情。
海冬眉頭不禁微微一蹙。
大喝道,“堂下何人?”
“……。”
海冬看着臺下的英易一言不發,手執驚堂木又是一摔。
“堂下何人?”
英易低着頭,還是不言不語。
站在海冬一旁的雷鳴,神情有些不悅,剛剛想要出手,這邊英易不緊不慢的的說了一句,“英——易。”
海冬見此又問了一句,“家住何方?年齡幾何?”
“……”
“你可知爲何帶你來縣衙?”
海冬連着問了三個問題,只是英易慢慢低下頭不言不語,任由海冬問話,就是不回答。
這邊海冬也不惱,反之不在詢問海冬,而是把近期發生的事一一說了一遍。
“堂下英易,於今年六月,犯五起姦淫婦女案,於昨日,本縣衙緝捕時逃脫,故一路嚴查,緝拿到你,英易,你可知罪。”
英易慢慢擡起頭,嘴角留有滲人的笑意。
海冬一愣,看着英易的表情,心裡有些發堵,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一旁雷鳴眉頭緊蹙,以他常年習武遊走江湖,咋看之下也被那英易的表情也滲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着海冬,生怕她被嚇到,只見海冬眉頭微蹙,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犯人英易,你可知罪。”
“……。”
“英易,既然你不說話,本官也不強迫你,來人,將英易關進大牢,擇日再審。”
“是。”
英易被帶下去後,海冬直接宣佈退堂。
——
這邊縣衙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納蘭川的耳裡。
一聲嗤笑。
“看來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若是一般審案,皆是先打五十大板,然後在審,看她只問幾句便匆匆退堂,想必也是懼怕那國公爺吧。”
一旁玩着手裡扳子的花世,淡淡一笑,“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看不上那個小縣太爺,還是因爲把你關進大牢裡而生氣呢,不過呢,不生氣也就不是你了,誰不知道咱當今聖上是最小氣的人了,是不是僞裝久了,真的變小氣了,人家只是說擇日再審,到你這就懼怕了,我倒覺得那小縣太爺有點意思。”
納蘭川狠狠的瞪了一眼花世,那個小白臉也值得他動氣。
轉頭對着朝陽道,“繼續盯着。”
“是。”
——
縣衙內,海冬褪去官服,獨自前往縣衙大牢,人剛剛走到門口,就被雷鳴攔住。
“你要去哪兒?”
海冬一愣,“去大牢。”
雷鳴眉頭緊蹙,直接否決掉,“不行。”
海冬眨了眨眼,一臉不解,“爲什麼?”
後院小廚房走出來的彩雲,手裡端着吃食,剛剛從廚房走過來,正好看見雷鳴與海冬倆人僵持在大門口。
擡腿便朝着海冬身邊走去。
“冬哥哥,老大。”
海冬和雷鳴聞聲看過去,只見彩雲笑盈盈的朝着他們走來。
“冬哥哥,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這飯都做好了,看,這是冬哥哥最愛吃的。”
海冬臉色不虞,淡淡說道,“恩,我想先去一下大牢。”
彩雲一愣,視線放在雷鳴和海冬倆人身上來回看。
噗呲笑出聲,“冬哥哥想去牢房,老大一定是不準吧。”
不用說,光看海冬和雷鳴的表情,彩雲心想定是她猜對了。
一手託着吃食,另外一手拍了拍雷鳴的肩膀。
“我說老大,你也太能操心了吧,冬哥哥去牢房自有她的用意,她又不是女子,你至於這麼謹小慎微的嗎。”
雷鳴聽了彩雲的話,一抹冷眼掃了過去,嚇得彩雲不在言語,一臉委屈的看着海冬。
海冬也有些生氣,這雷鳴管她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又不是孩子。
況且,那牢房的犯人都是被關着的,那牢房門又不是豆杆子做的,一碰就折,那被鐵鏈拴着的人還能出來不成。
知道雷鳴是好意,她也不反駁,只是無奈的交代一句,“大牢我暫時不去了,但是總歸我還是要進去的詢問犯人的,若是你真的不放心,就陪我一起。”轉頭看向彩雲,“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海冬和彩雲離開,站在身後的雷鳴神色一暗。
——
聞訊趕回來的英國公,聽聞自家兒子被無花縣知府當成採花大盜被關了起來,一臉怒氣衝衝。
啪,精緻的茶杯被摔了個粉碎。
“老爺,怎麼辦,易兒他……。”
“反了天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與我說說,那縣官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抓我的兒子。”
英國公夫人抹了抹眼淚。
“老爺,那縣太爺,根本就沒有把老爺放在眼裡,你不知道他有多兇,帶着官兵直接衝到家裡,把易兒帶走,無論妾身怎麼阻攔都無濟於事,可憐我那易兒,肩膀還有傷。”
英國公看着滿臉淚痕的夫人,心裡的氣更甚,“夫人別急,明日他不是要再審易兒嗎,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污衊易兒的。”
——
次日,英國公早早來到縣衙。
此時海冬手裡拿着卷宗。
門外海叔匆匆跑了進來。
“冬啊,外面來人了。”
海冬一愣,擡頭看向海叔。
“何人?”
“他自稱是英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