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兒,你在說什麼胡話,那是你爹啊。”
英國公夫人聽到英易的話,也頗爲震驚,她的兒子怎麼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英易一臉憤恨,“娘,他不是我爹,他是魔鬼。”
此時的英易彷彿陷入魔障,原本俊俏的臉變得有些扭曲,腦袋向一旁歪斜,渾身有些抽搐。
英國公夫人停止哭聲,用陌生的眼神看着這個,她疼愛幾十年的兒子。
“易兒。”
“紅紅的……。”
看着英易渾身扭曲,英國公夫人走上前,伸手扶住英易的肩膀,“易兒,你怎麼了,你剛剛說什麼。”
英易雙手一抓,狠狠的抓住英國公夫人,“紅紅的……。”
公堂外站着的百姓,對着英易指指點點,這時英易,突然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慢慢的蹲在底下,蜷縮這身體,眼神中帶着各種恐懼,嘴裡繼續呢喃着。
英國公看見英易這副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惡狠狠道,“你給我起來,這副模樣成何體統。”
英國公的突然怒吼,嚇的英易身體一顫,被英易抓着的英國公夫人,清楚的感覺到英易身上發出來的顫抖。
“易兒,你怎麼了,你別嚇孃親啊。”
聽見英國公夫人的聲音,英易忽然抓住英國公夫人的手,緊緊的抱住,並且一個勁的往英國公夫人懷裡鑽。
“娘,爹打我。”
在場所有人都詫異的看着,身高七尺的男兒,此時的舉止就像一個孩子。
英國公上前抓住英易的手,“你給我站起來。”
英易看清英國公的臉後,臉色變得煞白,“不要,爹,孩兒錯了,爹,孩兒不想學武……。”
英易的行爲越來越怪異,遭來各種人的揣測非議,唯有坐在公堂之上的海冬,一臉平靜的看着堂上的人呢。
原本她不想讓英易出來作證,實在是英國公太過難纏。
在此之前,她也沒有想過,一個她從未注意的英易,竟然會主動提出和她合作,說出了當年他所知道的一切,在言談之中,她發現了一個秘密,英易是一個心理扭曲出兩種人格的人,一個就是他平時的模樣,憨厚老實,另外一個就是他做採花大盜的模樣,獨斷獨行,自信心極強的人。
形成英易這兩種性格的罪魁禍首,便是他的親爹英國公,如果不是因爲英易,她絕不會去查英國公,沒有想到這樣一查,發現英國公竟然是這樣一個狂暴的人。
英易畏縮在英國公夫人懷裡,許久後,心緒平靜了許多,就連之前懦弱的模樣也消失不見,很快又顛覆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英易慢慢站起身,平靜的看着英國公。
啪嗒跪倒在地,“孩兒不孝。”
“你做什麼?”
英國公聲音帶着憤怒,這個兒子,竟然出堂指證他,然後在大堂上又這般模樣,真是丟光了他的臉。
“爹,孩兒不想這樣的,孩兒不想的……。”
噗,尖銳的利器,沒入身體裡的聲音。
看到此景,整個公堂彷彿陷入了屏障,把所有的聲音全部隔離,安靜的可怕。
“老爺……。”
一聲尖叫打破了整個局面。
英國公夫人看着自己的兒子,不知何時抽掉她頭上的金簪,全部插進英國公的胸口上。
英國公呲目欲裂,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胸口傳來的痛意,低頭看着胸口插着的金簪,嘴角扯出一抹諷刺,他的親生兒子。
大手一揮,一掌打在英易的肩膀,讓英易整個人跌落出去,案首下,被打倒的英易一口鮮血噴出。
英國公夫人看着英國公胸口上的血液,汩汩向外流淌,英國公夫人上前用手替英國公擋住傷口,希望以此讓那傷口的血液流淌的慢一些。
“老爺,怎麼辦,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場的人任誰都沒有想到,之前還言若懸河的爲自己開脫的英國公,此時竟然被他的親生兒子所傷。
英國公伸手用力拔出胸口上的那根金簪,一汩鮮血猛然噴出,看到此景着實嚇壞了不少人。
海冬坐在公堂上,一旁雷鳴有些擔心海冬會害怕,頻頻看向海冬,只見海冬臉色平靜,一點也沒有被這血腥的場面給嚇到的意思。
——
“哈哈,老夫我算計了一輩子,最後竟然傷到了自己兒子手裡,哈哈哈。”
英國公的突然狂笑有些猙獰,加上那流淌出來的血液更加可怖。
因爲流失血液,英國公的臉色有些蒼白,雙眼凌厲的看着大堂上的人。
“海冬,老夫終究敗給了你這個黃口小兒,竟然讓老夫最親近的人來出堂作證,哈哈,夠狠。”
海冬面色無波,“本官只是依法辦案。”
“哈哈,好一個依法辦案。”
視線墮落在海冬身旁雷鳴的身上。
“雷小子,我和你爹鬥了多年,最後還是我贏了,你爹他當年死的時候,老夫可是費了不少力氣,不過還好,最終還是按照老夫寫的路線走下去。”
雷鳴一驚,緊緊握住手中的大刀,雙眼如啐了毒一樣盯着英國公。
只是英國公在說完這話後,看都沒有看雷鳴一眼便把視線落在那坐着的花世身上。
“燕王世子,此時你突然出現,不是巧合吧?”
花世淡淡睨視了一眼英國公,沒有作答。
“那個死士是花世子的人,給轉送到這縣衙大牢裡的。”
英國公用了肯定句質問花世。
那一臉平靜的花世,在聽完英國公這肯定的話,依舊平靜的看着英國公,可是心裡卻在咆哮,這老匹夫倒是看的通透。
英國公捂着胸口,有些吃力道,“就算是你給送去又如何,老夫雖然是一個三品國公,沒有你這一品世子大,但是這裡是無花縣,不是歷都你燕王府,在這裡,老夫就是天,老夫讓誰三更死,他就活不到天明,咳咳。”
英國公這話說的狂妄又自大,很顯然沒有把花世放在眼裡。
花世雙眼微眯,“不知國公這是何意?”
英國公一聲冷笑,“今兒老夫就把話說明白了,這官銀的確是老夫所劫,先帝軟弱無能,外戚當道,朝堂更是分成三股勢力,與其被人魚肉,不如我爲刀俎,先下手爲強,本以爲當年的事做的天衣無縫,沒有想到竟然會毀在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身上,哈哈哈。”
英國公再次笑完後,臉色陰鷙,“今天老夫血洗這公堂,你們誰都甭想離開這裡。”
花世一愣,“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老夫要是在這裡把你給殺了,相信你爹,燕親王還得給我送份賀禮感謝我幫他除掉你這礙眼的東西呢。”。
聽着英國公的言論,花世那雙手下意識我成拳,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燕親王。
擡眼看了看坐在堂上紋絲不動的海冬,“一個小小七品縣令,更是無人問津,就算我殺了你們又能耐我何。”
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英國公的言論時,這時公堂外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他們不能,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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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寫三千的,實在是糾結在這了,一直糾結皇帝哥哥在這裡要不要在露出一次,原本英易那一個簪子,可以直接讓英國公掛掉,又糾結了,容我在好好想想,先更新這些,我再去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