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現在應該怎麼辦?”劉姓女子給屋內的衆人端上熱茶以後不願離去,擔憂地開口問了問裕碩。
“沒辦法了,這無妄之災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夢潔,你馬上去叫村子裡的人們整理行囊去別的村子裡躲避一段時日,真有聖上的大軍來犯,我們手無寸鐵自然是毫無迎戰之力的。”
“是。”夢潔身體一傾,回答道,說完變轉身離開屋子。轉身的一剎那,其目光與一人相遇,頓時兩頰緋紅,加快了腳步。
角落裡,紀寒靠在牆上,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們也儘快離開這裡吧。”村長對着其他人說完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言語。
“這架勢,村長是準備要留守嗎?”日辰挑了挑嘴裡的銀針,笑着說道。
“哼,這裡是我和祖先世世代代紮根的地方,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也不會離開的。”芃豐向前邁出一步,決絕地說道,“這事情完全是因爲我流落此地所致,我要擔起一定的責任。”
“你不走,我自然也不會走的。”陳文語一步向前,附和道。旁邊阿丹對自己的親姐姐還是很陌生,但還是時不時瞄向芃豐,想要多看幾眼。
“我既然答應了要保護你們,自然也不會走的。”國坤同樣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其餘的皇城將軍二人和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三名黑袍人,六名白袍女子以及兩個容貌相似的男人則始終沒有開過口,不知是在思考什麼。
這種危急時刻,村長見眼前這些怪人沒有什麼反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出去看看村民的情況。
現在是石榴村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和諧氛圍,處處都是緊張的氣氛。人們抓緊一分一秒收拾行李,然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這個可能即將有大戰的地方。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而大部分村民們也有驚無險地離開了。
就在這時,村子北方一陣喧鬧,遠遠望去塵土飛揚,分明是軍馬揚起的灰塵。看來朝廷官員的死已經被京城發現,故而派人前來探查。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村口聚集了一批軍馬,爲首的大將魁梧雄壯,肩扛一杆長槍,厲聲問到:“村裡的人給我出來!”
一陣寂寥之後,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正是村長本人,只是此時村長身上披着一件比碧綠色的披風。
“怎麼回事!我要所有的人都出來!”大將見只有一個人出來,不禁大怒起來。
“回大人,村民們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道你是放屁!來人,給我拆了房子找!”
“大人,這石榴村是我的根,拆不得。”
“拆!”大將見眼前之人竟然如此放肆,怒火有提升了幾分,大吼一聲,身後竄出幾個士兵,衝向了最近的屋子。
“唰。”清脆而短促的聲音,彷彿是從村長的身上發出來的。衆人眼前閃過一絲碧綠的顏色,那幾個衝向屋子的士兵就在原地憑空消失了。
大將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彷彿完全沒有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
“都給我上!”
身後的士兵一個個呆若木雞,都被剛纔的一幕驚呆了,一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
“都是廢物!”大將見此,心中雖是又驚又怕,但畢竟是朝廷大將,又是習武之人,沒有親身經歷自然都不會被眼前景象所矇蔽。於是身體一挺,馭馬挺搶直奔村長而去。
如果大將能預測自己的未來,他一定不會這樣莽撞。
映入大將眼中的是這樣一幅景象:村長全身突然綠光大放,身上的披風瞬間大了數倍,接着披風如同盯上了大將一樣旋風般閃到了大將周圍。接着村長雙手一握拳,披風即可收緊,把大將糉子一般包裹了起來。大將只覺得眼前一黑,呼吸困難,便不再有了任何感覺。而這朝廷命官,也就在彈指間消失於人世間。
羣龍無首,剩下的將領一鬨而散。
突然填上黑霧擴散,一下將逃跑的士兵一個不剩的淹沒於其中,待煙霧散去,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數十具屍體。語恆老怪站在原地,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但是這感覺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因此他也就轉身看着村長一語不發。
村長詫異地回頭:“是你們?”
“哼,我說歸靈門消失了那麼多年去了哪裡,原來在這裡消遣。不過,這靈車封印大法可是絲毫沒有退步啊!”語恆老怪走出其中一間屋子,緩緩說道,此時已不再遮掩身上龐大的靈氣。
“我家鄉在此,不在這裡又會在哪裡,”村長說道。
“既然你們在這裡,看來我們是可以重新開一次村民會議了。”村長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轉而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剩下的人也都出來吧。”
稀稀拉拉的,從各個屋子裡走出幾個人來,正是上午沒有發表看法的人。
“你賴在這裡做什麼?”紀寒扭頭瞅了一眼九日,淡淡地說道。隨後一扭頭和一女子目光相遇,不免再次微微一笑,而另一頭的劉姓女子趕快低下了頭。
卻說這劉姓女子剛纔想必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驚嚇,這自己生長的小小村落變成了戰火飛揚的地方且不說,連自己的村長都是絕世高人,這自然讓她有些恍然起來。
“不和你們走,我又沒地方去。”九日躊躇了一會兒,看了看周圍個個身懷絕技的男女,小心地說道。
“你在這裡給我們做做飯什麼的也好,有什麼事情趕快躲起來就可以了。”紀寒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別的好方法可以安置他,因此如是說道。
一直沉默的國坤開了口:“如今焦點之亂越發的風生水起。我看這裡的每個人來歷都不簡單,不如我們混入焦點之亂中穩紮穩打如何?”
“有道理,再說我們現在無故組成聯盟自然也是人人互相懷疑,雖然說我們都和喚天鼎有些關係,但是倘若我們成功拿到了全部的鼎,哼,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旁的六名白衣女子同時開了口,發出了一模一樣的聲音。
“那,我們暫時就在這裡像別的地方一樣安營紮寨召集人馬吧。如今所有的士兵都被殺死,雖然會觸動京城,但是我們也會得到一定的時間緩解和準備,這裡反而一時間不會再收侵犯。”村長思索片刻,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