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
自從日辰和紀寒離開詩柳鎮啓程前往京城尋找九日,一路上風塵僕僕已經過了數日。早在幾天前,日辰和紀寒就已經戴上假人皮在京城中尋找了許久,但是無奈始終找不到九日的蹤影。
是日,兩人正在集市的某處茶館休息。
“我說,九日不會已經被發現然後被剁成泥了吧?”日辰用銀針紮了一塊鴨肉放進嘴裡,“吃過他做的鴨,真是天下燒鴨皆無味啊。”
“你就不怕拿錯了針,用塗過毒的扎那肉,自己毒死自己?”紀寒喝了口茶,心不在焉地說道。
“真要是拿錯了,反正你會救我。”日辰笑道。
紀寒不再說話,獨自思考起來。
“我說,他這麼久沒有和我們聯絡,真的有點擔心啊。這麼無辜的人,不僅經歷那些滅村之苦,現在還被我們弄死了。”日辰說道。
“就我推測,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始終沒有被拆穿,還在皇宮裡做着假太監。”紀寒說道。
“但是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不可能啊。”
“所以這個情況的可能性很低。”
“第二種便是他被發現了身份,一來確實被殺死了。二來就是他已經不在京城裡了。”日辰接着紀寒分析道。
“如果他逃走了,一定會去石榴村找我們的。他並不知道石榴村已經被毀掉的事情。”日辰接話道:“怎麼沒早點想到!如果當時先去石榴村,說不定能碰上的!”
“這樣吧,保險起見,我繼續在這裡找,你回石榴村看看。”紀寒說道。
“那麼,五日之後,我們直接在詩柳鎮碰頭。”
“好。”
日辰又紮了一口無味的鴨肉,便起身離開了。
紀寒又獨自坐了一會兒,起身付賬準備繼續尋找九日的下落,卻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味。
紀寒轉身,不遠處有棟房子散發出陣陣熟悉的香氣。大大的招牌上寫着:放花樓。紀寒思考片刻,便朝***走去。
門口的女人花枝招展地迎上來,說道:“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來吧?哎喲,您可來對地方了!這裡保管讓你****!”
“請問,廖媚。。。廖公子在嗎?”
“廖公子?”女子愕然,怎麼這幾天動不動就有奇怪的男人來。前兩天剛來了個找廖媚安的男人,今天又來了一個。觀其外貌,這人長得也不像是對男根有興趣啊?
女子愕然地目送着紀寒緩緩走進了放花樓。
經過了一次教訓,紀寒自然早早發動內力,抵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香味。
紀寒環顧四周,所有的人不是正在飲酒,就是正在享受魚水之歡。紀寒搖了搖頭,注意到了房子中央的巨型圓柱。
旁邊一個女子端着茶杯路過圓柱時,一不小心被地上絆了一下,手上的茶杯撞到了圓柱上。周圍的客人無不沉浸在各自的歡樂中,自然不會注意到如此細節。但是紀寒嘴角卻泛起一絲微笑:這個圓柱竟是空心的,裡面必然有秘密。
紀寒擡腳上了樓,逐個房間地檢查了起來。直到他查到頂樓走廊盡頭的房間,裡面沒有任何聲音,並沒與客人在使用。
紀寒用手一推,門是鎖着的。
此等小事,自然是雕蟲小技。紀寒拔出腰間短刀,內力一催,便悄無聲息地劈開了鎖釦。推門進去,裡面只有一張牀,一臺桌子,和一個擺着各種瓷器的書櫃。
“哼,書櫃上擺着瓷器。還真是粗心大意啊。”紀寒冷笑着,把瓷器一個個摸了過去。在摸到某一個瓷器的時候,紀寒手掌一轉,只聽得背後發出些許聲響。回頭議一看,竟是牀從中間分開變成了兩半。
紀寒順着階梯慢慢走了下去。
石榴村。
“你是。。。”日辰站在石榴村門口,眼前站着兩個人。
正是巧芳和秀芳。
秀芳問道:“這位大俠是。。。?”
日辰回憶,當日裕碩與秀芳大戰,秀芳似乎沒有注意到在場的其他人的長相,於是反問道:“請問兩位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四處旅行,在此休息,看看而已。”秀芳隨口說道。
“這樣。”日辰回答道,目光迅速掃過荒地,並沒有發現九日的身影,“啊,那麼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着,日辰作了一個揖,轉身迅速離開。秀芳沒有注意到當日辰轉身離去之時,眉頭竟是緊鎖:和上一次交鋒相比,這個用扇子的女人功力怎麼感覺大增了?
看着日辰的背影,秀芳喃喃道:“怎麼這麼眼熟。。。”
放花樓。
“真是很長的樓梯啊。”紀寒自言自語着,來到了樓梯的盡頭。
掀開簾子,裡面坐着一個女人,正是林微。
“外人來此還能鎮定自若,果然不簡單。”紀寒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笑道。
“能發現這個圓柱是空心的,並且一路找到這裡,還沒有被氣味淹沒理智,你要麼認識廖媚安,要麼就是個誤打誤撞來到這裡找死的嫖客。”
紀寒笑道:“果然是廖媚安。”
林微站起來,幽幽地說道:“廖媚安讓你來的?”
“我只是來找人而已。”
林微聽此,沉默了片刻說道:“看來是個沒腦子的嫖客呢。”
紀寒環顧四周,並沒有說話。
“七情六慾,人之常情。大方承認,有何不可?”
“姑娘可知廖媚安的下落?”紀寒話鋒一轉,問道。
林微擡頭看了紀寒一眼:“你們既然認識,又何必來問我?”
紀寒見從此人守口如瓶,不是等閒之輩,問不出什麼東西,思考着下一步要怎麼行動。隱約中,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隱藏着深厚的功力,若是正面交鋒,恐怕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會陷入苦戰。
“他回詩柳鎮了。你們就快有麻煩了。”林微平靜地說道。
紀寒一聽不禁略有所思,嘴裡說道:“那麼多謝姑娘。不知姑娘爲什麼會告訴在下?”
“若我要殺你,你現在早就死了。”林微說道,轉過身去,“我還要處理事物,沒事你就離開吧。”林微說完,便不再理會紀寒,獨自處理起事情來,彷彿一點也不怕紀寒會做出偷襲的行爲。
紀寒也就不再多說,轉身撥開簾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