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是打擾你們了吧?”周晴看着三個男人開心的樣子,一下子也受到了感染,心情舒暢,腳步輕鬆地走了進來,桃花色的臉上帶着得體而大方的微笑,不等招呼,已經自覺地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三個男人返老還童般的打鬧無意間被一個美女看到了,着實有點狼狽。
“你怎麼在這?”安然首先出聲與她打招呼,因爲想着黃迅對她有意這一層,他不敢表現出以前那樣冷淡,努力扯出一抹微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怎麼?不歡迎嗎?”周晴不理安然是怎麼看她的,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臉上沒有出現一絲絲尷尬,依然大大方方地迎視着他的視線,卻將另兩個同樣優秀無雙的男人直接無視。
安然笑得有些免強,雖然與她接觸的機會不算少,但他卻因爲黃迅的原因,第一次那麼認真的打量她。
她身穿寶藍色的露肩長禮服,俏削的雙肩、性感的鎖骨及雪白的溝壑露在柔和的水晶燈下,若隱若現,如夢如幻,任是定力再好的男人都免不了有一翻想像,一翻感慨:真是一個勾人的尤物!
這,哪像是一個時刻判人生死威震四方的法官?分明就是一個美豔可人的藍色妖姬!
白天的她化身爲犯罪份子的剋星,莊重的法官服裝穿起來,小紅脣緊緊抿着,凌厲的目光盯着每一個心驚膽戰的犯罪份子,傳說,曾看過她辦案的人私底下給她起了個綽號,就是“披着狼皮的羊”。
現在看來,這個綽號大有來由,封給她,一點都不爲過。
電視屏幕上放着姜啓迪鍾愛的模特在走t步,安然雖然並不感興趣,卻將目光自覺地轉移到屏幕上,眼角的餘光看到周晴自個倒酒喝,而黃迅那個木頭卻無動於衷,嘴角流露出一絲興味。
黃迅是被姜啓迪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
“我來倒!”他突然大獻殷勤,動作麻利地倒了一杯他珍藏多年拉斐,獻寶般地端到周晴面前。
“謝了!”周晴淡淡地說了一聲,並沒有因爲他的特別而有些許的感動,眼眸一直時不時掃過退到一邊沙發坐着的安然,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然與姜啓迪並不是少話的人,但是,此時都不說話,意在將話匣子交給黃迅,哪知平時能夠侃侃而談的他也一時找不到話題,急得抓耳撓腮,醜態百出。
周晴靜靜地將一杯醇香的拉斐喝完,然後站起身來,不顧黃迅目光有多辣,徑自走到安然面前,大刺刺地這麼一站,擋住了他看向電視的視線:“安然,能不能陪我跳一曲?”
“哦?”安然站起身來,“沒問題!”
轉頭看向兩個兄弟說:“不如我們一起去跳舞?”他正想怎麼樣脫身離開,沒想到周晴自已提了出來。
姜啓迪與黃迅立即響應,他們三人在大學時曾被稱作國際王子,那個舞姿不知讓多少女孩爲之傾倒,而暗許芳心。
畢業後,在社交上,他們也是舞池中的活躍份子,常常帶動全場一起熱舞,成爲舞池中最星眼的舞者。
聽到安然答應,周晴臉上飛起一片興奮的紅暈,那是戀愛中的女孩纔會有的羞態,含情雙眸癡癡地望了望安然俊逸非凡的臉,然後不顧他是否同意,一下子站到了他的身邊,纖纖玉臂如纏樹的藤般挽住了男人壯實的胳膊肘兒:“那,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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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足足看了一下午的書,覺得頭昏腦脹,吃過晚飯,與陳嫂一邊聊着家常,一邊看電視。
她向來不是很愛看電視的那種人,以前是沒什麼時間,現在是沒有那種習慣,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讀書外,就只能看電視了。
手裡拿着遙控器,不停地換臺,從低頻道調到高頻道,又從高頻道調到低頻道,往返調了幾次,眼睛都被一亮一暗的電視屏幕閃花了,將遙控器往陳嫂面前一丟:“陳嫂你自己調頻道!”站起身回二樓自己的房間。
陳嫂不客氣地撿起遙控器,調了一個頻道,看沒幾眼就驚叫起來:“曉曉,你快看看,那個跳舞的男人是安總吧?天哪,他跳得太帥氣,太霸氣,太有味了。”
聽到她這麼一叫,已經走上幾個樓梯的江曉立馬返身回到電視機面前,雙眼發直地盯着屏幕上舞動的身影。
沒錯,正是安然,而且,他摟着的穿藍禮服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像周晴呢?
等到安然背過臉去,他的舞伴就正好面對着鏡頭,天哪,真的是周晴,還說不喜歡她,才一天呢,就摟在一起跳舞了。
江曉頓時覺得有一種難受的感覺在耳邊叫囂,心裡泛起酸,好像是吃醋了!
什麼?吃醋?
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很沒志氣地吃安然的醋,額頭冒出了汗,一摸,冷的!心裡暗暗將自己狠狠地鄙視了一回。
可是,有些感覺是難以用意志力克服的,她明明知道自己與安然之間的關係止乎於交易,但是,卻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想擁有他整個身心的奢望,堪至看到他與其他女人親密地摟着跳一曲舞,也會難過。
電視裡面的舞曲停了下來,鏡頭定向一個橫幅,好像寫着a市某某有名望的人生日舞會,主持人在旁白,特別提到有安然周晴等人前來慶賀,而蓬蓽生輝……
當舞曲再次響起,畫面上出現周晴與另一個男人跳舞的身影,鏡頭遠處可以看到安然坐着休息。
江曉心裡如釋重負,轉過身卻發現陳嫂像看陌生人一樣上下打量她。
“陳嫂,怎麼啦?”她扯了扯穿在身上的睡袍,哪裡不對勁?以前都是這麼穿的啊。
陳嫂皺了一下鼻子,斂下帶着問詢的雙眼:“曉曉,你不會愛上了安總吧?”
心猛地漏跳了拍,感覺好像嚇了一大跳,江曉有點尷尬地回答:“陳嫂,怎麼可能呢?他是一個什麼人,我又是一個什麼人,你還看不懂嗎?”
她說的是一句大實話,同時,也再次暗暗地告誡自己:不要癡心妄想了,守不了自己身,一定要守好自已的心!她也不想再被狠狠地傷害一次。
“不會就好,有些人註定永遠不屬於自已的,就不要想那麼多。”頓了頓,那痛苦的表情就跟說她自己一樣,“以前有個女孩,因爲愛上了安總卻又得不到,結果,瘋啦!現在還在精神病院治療着呢……”
“有這等事?”江曉被深深地震驚了,歪着腦袋追問道,“告訴我,那個女孩是誰?什麼時候的事?也像我這樣與他同居的女孩嗎?陳嫂,你……”
陳嫂一臉的痛苦,沒再搭理她的追問,轉身,頭也不回地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