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微斂眼眸,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葉瑾言幾乎是衝破了秘書的阻攔闖了進來,“秦商,你把曉婉藏到哪裡去了?!”
“秦總,葉小姐她……”秘書顯得有些爲難,有時候,他們也難辦。
揚了揚手,示意她退出去,秦珂倒是饒有興趣的,“蔣曉婉?你說她怎麼了?”
“她失蹤了,秦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還是你又對她做了什麼?”從鄭潔那裡出來後,她越想越覺得跟秦商的關係應該很大。
這容城,蔣曉婉大小也算個大明星,怎麼會說沒就沒了,了無生息的,很有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
秦珂沒有說什麼,而是扭頭看向了秦商。
他聳了聳肩,冷漠的笑道,“笑話!她有手有腳,我怎麼把她藏起來?我就算再無知也知道,綁架是犯法的。再說了,她去了哪裡是她的自由,我總不能限制她吧!她不是去做月白的形象代言人,不是去攀高枝賺大錢了嗎?誰攔得住她!”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似心慌閃躲的,秦珂心裡大抵有了數,看向瑾言道,“你也彆着急,慢慢說,爲什麼說是他把蔣小姐藏起來了?就像方纔說的,蔣小姐不是去拍廣告了,不在容城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了,你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不是!”瑾言搖頭,“我前兩天才見過她,她那時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不過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着多關心關心她。可是從那天以後,我就聯繫不上她了,打她的電話也是一直關機的,我去了公司也找不到她,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個詞,幾乎是順口就從嘴裡溜了出來,然而溜出來以後,卻覺得是那麼的可怕。
“人間蒸發?!”秦商高八度的聲音,緊接着嗤笑出聲,“別太敏感了葉小姐,你這也產後有段日子了,抑鬱症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人間蒸發,你真會說笑話!”
瑾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錯,是不會人間蒸發,就是因爲你!曉婉爲你吃了太多的苦,你不想讓她生下這個孩子,所以纔會這麼對她的,是不是?”
“神經!”不屑的嗤了一聲,秦商別過頭去,心裡卻隱隱的不安。
他無法形容這種不安感,只是想着她究竟可能去了哪裡,從那天吵過架以後就幾乎沒再見到她,還以爲她真的去月白了,難道不是?
“會不會……去月白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不會!”搖了搖頭,瑾言肯定的說道,“我去過她家,沒有人,但是郵箱裡塞了月白的追責信,她已經違約了,月白還要追究她的違約賠償金。”
“你私拆別人的信件?”秦珂對這種行爲頗不以爲然。
“我……實在是太着急了,根本找不到她。”事實上她自己也不想的,可是看到月白集團寄過來的信,就想着也許會有什麼線索的,沒想到卻是一封追責信。
“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事實是,她真的
不見了,不是確定在跟我們玩什麼失蹤遊戲?”秦商着重的問道。
葉瑾言看着他,覺得特別的生氣,“姓秦的,現在曉婉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沒人有心思跟你玩無聊的遊戲!如果不是你做的話,你最好祈禱曉婉沒什麼事,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人渣!真不知道曉婉是怎麼看上你的!”
“你說什麼?”秦商冷下臉來。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如果蔣小姐真的不見了,是不是應該報警?”見勢頭不對,秦珂在裡面打圓場,“瑾言,你也不要太着急了,還是先找一找,如果真的找不到,還是趕緊報警的好。”
“對,報警,我應該報警!”她連連點頭,轉身就走。
秦商怔了怔,放下手裡的文件,擡腳也往外面走去,秦珂喚道,“秦商!”
他頓住步子轉身,卻見她說,“不是慪氣的時候,如果你知道蔣小姐在哪裡,儘快把她找回來吧。”
“你也覺得是我做的?”秦商擰起眉,一臉不悅,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嘆了口氣,秦珂心中並不認爲是他做的,但很肯定,他是愛着蔣曉婉的,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
今天白家來了位稀客,白亭如在樓梯轉角處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甚至想要轉身回樓上去,裝作不在家,奈何爺爺在,裴斯年也在,只得硬着頭皮走下來,臉上揚起笑容,“我說是誰呢,真是稀客啊!你是來恭喜我要結婚的嗎?”
瑾言放下手裡的杯子,只是剛淺抿了一口就聽到了她的聲音,“不是已經恭喜過了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天原本該是白小姐的婚禮,我……其實有點遺憾的。”
“你遺憾什麼?!”白亭如的臉色瞬間有些繃不住了。
以前的話,她還可以談笑自如,可是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爸媽回去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過,這個婚,結的真是鬧心,一賭氣都想幹脆旅行結婚,這個婚禮不辦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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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這個時候,她還上門來添堵,是嫌自己不夠鬧心嗎?
“我遺憾,期待了這麼久,可惜還是沒參加上白小姐的婚禮啊!”她淡淡的說,倒也聽不出幸災樂禍的味道,可白亭如聽着真叫一個刺耳啊,“不用遺憾,我只是暫時推後,你還是有機會,並且一定可以參加的,你說是不是,阿耀?”
裴斯年微微頷首,開口道,“裴太太今日到訪,應該不是爲了表示遺憾這麼簡單吧?”
皺起眉掏了掏耳朵,白亭如是真的不喜歡“裴太太”這個稱號。
這個稱呼彷彿隨時在提醒她,葉瑾言纔是名正言順的裴太太,裴斯年的妻子,而她如今的幸福,不過是偷來的一般,終究不能光明正大。
“我有一個朋友。”抿了抿脣,她說,“之前簽了月白集團做形象代言,不知道白小姐,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也不必找到白家來。
白
亭如猶豫了下,並不是很清楚公司裡的事,之前她綁架葉瑾言那次,也不過是假借了公司的名義,公司裡的事情,本來爸媽就不允許她碰的。
但是在她的面前,自己怎麼能丟這個顏面呢,更何況還不知道她的來意究竟是什麼。
輕咳一聲,白亭如道,“我當然知道,怎麼,覺得攀上月白的高枝,想來套近乎?”
“不,我朋友最近聯繫不上了,而我在她的郵箱裡發現了這個!”掏出一個信封,已經拆開了的,“這是月白的追責信,追究她違約的責任已經賠償事宜,所以我想問問白小姐,我朋友是不是在貴公司談違約的事宜,所以纔好些天沒有聯繫過我了?”
愣了一下,白亭如總算是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了,冷笑出聲,“笑話!你朋友不見了,還是違約在先,你倒是跑到我這裡要人來了,這是哪家的規矩?既然是你那個朋友違約在先,那月白追責也沒有什麼不妥,你今天,是求情來了?”
“不是。”瑾言果斷的回答,“我只是想問,白小姐有沒有我這個朋友的下落。”
“我怎麼會有你朋友的下落!”白亭如不高興了,“我看是你這個朋友違約又不想擔責任,所以跑路了吧!”
“不會,她不是這樣的人,我瞭解!”斬釘截鐵的回答,她心裡其實是猶疑蔣曉婉有沒有回到月白繼續合同的可能性,但是看着白亭如的反應,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哈!你瞭解,你以爲有多瞭解一個人的人性?你知不知道月白的薪酬從來都是最誘人的,而相對的,違約金自然也是不菲的,你確信你朋友不會跑路?我看未必吧!”
一直沉默飲茶的白徹突然開口道,“老裴,還好吧?”
這突如其來的打岔讓幾個人都愣住了,瑾言緩過神來點頭,“好,挺好!”
“你爺爺那個人,關節最是不好,最近陰雨天多,讓他多穿點,一大把年紀別總跟小夥子比帥!”白徹繼續不搭邊的說道。
“嗯,我會的,謝謝白爺爺!”瑾言點頭。
“爺爺,你別打岔呢!”白亭如嘟起嘴撒嬌說道,可白徹卻瞪了她一眼,“怎麼,我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當然不是……”她只覺得爺爺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卻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
“你朋友是什麼時候失去聯繫的?”
裴斯年突然主動開口問道,這算是從葉瑾言進門以後,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跟她說話,而且這樣的望着她,白亭如翛然緊張起來,“阿耀,你又不認識她那個朋友,問那麼多幹嘛。”
“哦,好奇,隨便問問!”他淡淡的笑,“我只是前些天看過類似的法制新聞,如果失蹤時間夠長,就可以報警立案了。”
“是,我是打算如果這裡再找不到消息,就要報警了!”瑾言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看來,我必須要去一趟警局了,那就先告辭了!”
“要報警也應該我們月白先報警!”白亭如搶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