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公司已經跟我提過了,你的工作安排,從下個月初才正式開始,現在算是休養期,你儘量把自己私人的事情都安排一下。”鄭潔翻開了一下手上的文件說道,“好,沒有什麼問題了。你要是還有什麼疑問,打我的電話。”
說着,塞給了她一張名片。
“哦好,謝謝潔姐!”她禮貌的雙手接過,腦中一閃而過當初裴斯年給她名片的景象。
離開華業,裴斯年的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動作還真是快。
“簽完了嗎?”看着她,他問道。
“嗯。”
“東西也帶着了?”
雖然記得帶着,但還是下意識低頭翻了下包包,身份證,護照什麼的都帶着,不過她不太明白,只是去H市,爲什麼要帶護照?
他不解釋,她也就沒問。
“去機場!”
——
H市,曼徹酒店。
這家酒店的生意一向火爆,因爲靠近海邊,所以不管什麼時節,預定的人都非常的多。
裴斯年從服務檯領了門卡以後就牽着她的手,房間在十九樓,足夠俯瞰外面的美景。
進房間放下行李箱,葉瑾言就忍不住直奔窗邊,寬大的落地窗就是爲了滿足客人想要儘可能寬廣視野的要求,窗簾拉開,整片的海瞬間映入眼簾。
相比之下,裴斯年就沒有她這麼興奮,而是走進浴室沖洗。
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她轉過頭,才發覺他已經進了浴室,莫名就緊張了起來。
一進酒店就洗澡,他不會是想現在就……
雖然說已經領了證,可終究還沒越過那條線,自己是不適應自然不會主動去提,可他呢?
心裡胡思亂想,也就沒了欣賞美景的興致,目光在房間裡遊移,那張牀是不是太寬大了點?還有牀上不是一貫白色的牀單被罩,而是鮮豔的大紅色,甚至鋪上了玫瑰花瓣。
手指捻起一片,甚至還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居然是新鮮的,而不是塑料的。
“在想什麼?”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她的手一哆嗦,花瓣就掉落下去。
裴斯年慢條斯理的擦拭身體,神態自若的當着她的面換了一套衣服穿上,看着他繫着鈕釦,她慌亂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我們要出去嗎?”她問道。
“不是我們,是我!”糾正她的說法,裴斯年一邊打着領結,“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晚上陪你出去走走。”
“好。”她還能說什麼,從在一起,他們的事就一直是他在做決定。
看着她乖巧溫順,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模樣,他打着領結的手指忽而一頓,“過來幫我係。”
葉瑾言怔了怔,剛纔不是打的好好的麼?
“你自己不是會?”
“新領帶太滑,不順手。身爲妻子,不會這點忙都不願意幫吧?”着重咬了“妻子”那兩個字。
她耳垂一熱,彆彆扭扭的走過去,低頭繫着他的領結。
其實她不太會的,以前在學校,江逸之都是穿運動服多數,學生,哪裡有什麼機會打領結。
記得有一次江逸之要上臺做主持,那次他也是讓自己幫忙打領結,她笨手笨腳的按照系紅領巾的方式繫上,被他笑了好久。
“你是想謀殺親夫麼?”裴斯年的聲音有點沙啞。
她猛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勒得太緊了,手忙腳亂的又往外拉,“對不起對不起……”
“就算你要勒死我,我也甘之如飴!”按住她的手,他淺笑着說。
手上的動作頓住,她的眼淚毫無徵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