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朵的事情,她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因爲一但他知道,肯定會立即動身,離開西荒。-..-
她強忍着心中的痛處,緊緊的抱着他的身子。
“寶寶,沒事了。”他輕聲安慰。
“嗯。”她哽咽着點點頭,“你餓不餓?我去準備一些東西來,給你補補身子。”
“不要。”他立即將她抱得更緊,“我什麼也不想吃,我只想好好的抱着你。”
千玥本來想要直起的身子又軟了下來,不敢讓他太吃力。
“你鬆開手,換我來抱着你。”
軒轅傾終於聽話的鬆開手,千玥真接坐到‘牀’的一邊,將他頭抱到自己的‘腿’上。
“這樣好嗎?”她輕輕的梳理站他的髮絲。
他終於滿足的點了點頭,“我昏‘迷’幾天了?”他總有一種睡了好長好長時間的感覺。
“十天了。”千玥輕聲迴應,靠在‘牀’邊上的她,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
離小云朵失蹤,已經整整四十二天了!
軒轅傾反握着她的手,心中滿是心疼,這十天,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剛剛一睜開雙眼,看到她憔悴的模樣,他簡直心疼的無法形容。
“你一定要趕緊把身子養好,咱們早一點離開西荒。”
軒轅傾感覺她這一句話,好像有一些深意,他微微側過臉,就看到她緊擰的眉宇。
“寶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我只是擔心你。”
‘門’開了,習秋提着食盒走了進來,看到已經清醒的軒轅傾,頓時面‘露’喜‘色’。
“習秋,把‘藥’熬上,等一下送過來。”千玥立即吩咐,也將剛剛的話題岔開。
“是,我馬上去!”習秋立即將食盒放好,退了出去。
千玥緩緩起身,將軒轅傾的身子扶起一來一些,“來,我餵你先吃些東西。”
“嗯。”軒轅傾點點頭,剛剛的話被打斷之後,他一時也沒再想起來。
傷口還有些扯着痛,讓他的活動很受限制,坐穩了之後,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看着千玥忙碌的身影,他的目光滿是柔情的隨着她的動作流轉。
千玥一回眸,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幹嘛這麼看着我?”
“看看需要多久,才能把你養胖一點。”他隨口迴應了一句。
千玥終於‘露’出了這些時日的第一們笑容,只不過是淡淡的,她拿着碗勺,朝他走了過去。
“你好了,我自然就好了。”
軒轅傾看着她笑顏,眼底也有了幾分笑意。
張開嘴巴,將她喂來的飯全都吞下去,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喂他,別提這一頓飯吃的有多香。
軒轅傾醒來的消息,一下子傳開,千玥暫時瞞着他的事情,他們也同時知道了。
就算是知道了小云朵的消息,也全靠軒轅傾去周旋,他的傷勢如果沒有恢復,肯定會吃更大的虧。
如果,劫走小云朵的人,真的是那個襲擊碧‘女’的神秘人,他們五人聯合起來,可能都有些夠嗆。更何況,東方笑塵現在還不能離開西荒。
所以,這件事情,大家全都緘口不提。
……
西荒經歷瞭如此鉅變,正是百廢待興的情況。
東方笑塵身爲西荒唯一的皇室血脈,更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那些倖存的老臣的擁護。
陵王與樊王得到聖城的消息,沒有一人提前入城,而是以最快的速度,退回了自己的王城,生怕東方笑塵第一時間就拿他們開刀。
西荒在動‘蕩’了十多年後,終於舉行了第一次早朝。
東方笑塵還是那一身‘豔’麗的華服,並沒有像衆人心中所想,直接換上龍袍,不過卻沒有人敢提出質疑。
這位帝王,童年所經歷的那些,也成了一段被歲月塵封的往事。
“烈火參見吾皇,願爲吾皇效犬馬之力。”烈火‘女’王第一個站了出來。朝東方笑塵恭敬一輯。
“平身。”東方笑塵絲毫不質疑烈火‘女’王的忠心。
因爲之前的那一戰,因爲往生經所帶來的異像,已經達到了萬衆歸一的效果。也讓動‘蕩’不安中的西荒百姓,再一次找到了初心本質。
“烈火願主動請纓,前去討伐陵王,樊王,將二逆賊帶到聖城,聽候發落!”
“臣也願意,一同討伐!”說話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他卻是統領匪城的一城之主。
“傳令下去,若二王有悔過之心,可直接入聖城謝罪,只要二人肯造福百姓,固我西荒,過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東方笑塵的聲音飄‘蕩’在大殿之中。
整個大殿內,一瞬間靜的落針可聞。
當年四王之‘亂’,衝入聖城血洗一空的卻只有廣王一個,如今,廣王都還在牢獄之中囚禁,並未直接斬首示衆,而且烈火‘女’王又與大皇之間,好像沒有什麼隔閡。
其它二王,大皇又能有如此寬闊的‘胸’襟,實在是西荒之福。
東方笑塵藉着佛光一事,又在事後做出這樣決斷,再一次讓西荒的百姓,產生了更強烈的信心。
沒有人希望天天都在殺戮之中過活。
沒有人希望,過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怎麼過。
只要有人,給了他們一絲希望,他們就能瞬間凝聚起來。
東方笑塵出了王宮,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一時間,百管‘交’集。
迎面,走來一道幽藍‘色’的身影,慄‘色’的發,微微屈卷着,萬種風情,那張美的無法形容的‘精’致面容上,卻始終透着一股子無法親近的清冷。
“恭喜你。”碧‘女’在離他只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能感覺到,東方笑塵此時的心境,有彷徨,有痛苦,有憂愁……卻唯獨沒有她所說的喜。
“你要走了嗎?”
“嗯,等軒轅傾的傷勢一恢復,我們就要離開了。”碧‘女’點點頭。
東方笑塵微張了一下嘴,但是想說的話,卻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我來是告訴你,關於咱們兩個之間的契約,我只能回到天瀾之後,才能解除,不過我一但離去,這個契約對你,就行同虛設,你大可不必擔憂。”
東方笑塵淡淡一笑,帶着一股魅‘惑’,“今天子時,我在王宮等你,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和你理清楚。”
碧‘女’看着他的神‘色’,有些遲疑。
東方笑塵突然湊近了幾分,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一定會來的。”
他錯開身子,緩步朝前方走去,碧‘女’呆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彷彿他的氣息還在她的脖間縈繞不去。
微微癢癢,讓她的身上升出一抹奇妙的感覺。
就如同,那天……
……
轉眼間,又過了三日。
千玥看着軒轅傾日漸恢復的身子,心中一陣躊躇,她不確定要不要和軒轅傾說小云朵的事情。
因爲一但離開聖城,他們這一路跋涉,路上雖不說再缺水少食,但是環境也是十分的惡劣。
正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流風緩步走了進來。
“小玥,我剛剛忘記拿了一味‘藥’,你幫我去取一下好嗎?”流風將‘藥’箱放下來,朝千玥說道。
“哦,好,什麼‘藥’?”
“五味子。”
千玥沒作他想,迅速退出去。
待千玥的身影一消失,軒轅傾便朝流風說了一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那麼瞭解千玥,她有沒有心事,他還能不知道?只是她一直死咬着不鬆口,他每每想提起,都忍了下去。
因爲他的身體狀況,是他現在最在意的。他也想過,萬一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知道了,只會讓千玥更加兩難。
“你猜的沒錯,的確是有事,而且是很大的事情。”流風先給軒轅傾鋪墊了一下。
“是不是小云朵?”
流風有些詫異,不過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小云朵的事情,你又怎麼可能單獨和黑妞出現在西荒。”軒轅傾呢喃着說了一句。
“就在四十多天前,長公主即將臨盆,我帶着小云朵前去賀喜。在路上,遇到慕白,原來長公主身子骨極差,在生產的時候十分的危險,我當時拼全力保住長公主的‘性’命,後來卻發現,小云朵不見了。”
軒轅傾雖然看着表面上十分的平靜,但是內心深處,幾乎像是放在烈火上一樣烤着。
雖然沒有流風護着,但是西北之地那麼多高手,而且他手下的暗衛全都留在小云朵身邊,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劫走小云朵?!
“我這些日子,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確切的答案。”流風緩緩道,他閉上雙眼,極爲難的開口,“除了我們的師傅,別無他人。”
軒轅傾的手緊緊的拽身上的被褥,他的眼中也有些強烈的隱忍。
“他的來歷對我們來說,都十分的陌生,他的一切都是一個‘迷’,我清楚的記得,他在找上你之前,一直反覆的呢喃着:孤星衝煞,紫皇星‘亂’……”軒轅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對於他這個師傅,他並沒有太多感情,因爲總共見面的次數,一雙手都數得過來。以前他也曾懷疑過,莫尋爲什麼會找上他,可是因爲莫尋太神秘,而且也沒有發現出來任何的動機,所以,他一直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