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羽流情睜開眼睛,看着有些暗紅的天空,問道。
“無雙古洞。”一道聲音傳來,如沐清風。
“額,不是第二道基嗎?”羽流情喃喃道,之後他就再次昏倒,體內莫名空虛以及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在他醒來時瞬間佔據了他的腦海。
……
“這是哪?”羽流情終於疼得睜開了眼睛。他眯着眼,看着頭頂,竟然不是那暗紅的天,而是他幻想了不知多久的屋頂。“這裡是房子!房子!”他在心裡大喊,心裡充滿幸福。
“無雙古洞。”還是那道淡然似清風的聲音,還是那一樣的回答。
“額,怎麼又成古洞了?不是洞府嗎?”羽流情的身體還不能動彈,只能這樣看着屋頂,心裡狂笑,臉上裝着淡然地問道。
“我哪裡知道去?”
“你是誰?”羽流情聽到了這個答案,不禁問道。竟然還有這樣雲淡風輕地耍無賴的,他可是頭一次看見,他的名字更要記住。
“我是李白,也是李太白。”一張臉出現在羽流情的面前,果真是“眸子炯然,叱如惡虎”。那雙眼睛,帶着淡淡的金黃色,嘴巴也不小。
“所謂劍仙,就長這個樣?”羽流情心道,也沒敢說出口。這李白還沒有自己帥,怎麼他就成劍仙了。
“你知道……”羽流情開口,卻是沒有說完就停住了,他是想問青蓮在哪,但看着眼前這個分明就是劍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來這裡拿青蓮的,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李白是怎麼進來的。他也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青蓮,在劍閣就是劍仙的代表,怎麼可能如同白無常所說能夠給他呢?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眼前李白一定和青蓮有着莫大關係,還是不問的好。
“嗯?”李白看着羽流情,像是在問他想要說什麼。
“你知道怎麼出去嗎?”羽流情趕緊問道,害怕露出什麼馬腳。
“你竟然想出去!”李白一臉驚訝地看着羽流情,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怎麼了?難道你不想出去嗎?”羽流情不解地看着李白。
“當然!這裡的環境比外面的強多了。你不知道,這裡的靈氣可比外面的高出好幾個檔次呢!”李白說道。
“是嗎?我記得這裡沒有天地靈氣啊!”羽流情驚道。他剛剛來到這裡時就發現了不尋常,以爲這裡沒有天地靈氣,但在李白的眼中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李白開始走動起來,像個說書先生一般。他這麼一走,羽流情的眼前就又成爲了屋頂。
“看來你可真是不懂什麼是天地靈氣。”李白長嘆一聲,然後說,“什麼叫天地靈氣?就是天地之中的所有有靈之氣。看不見,摸不着,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劃分。只有成就傳說,才能用你的感覺來分辨這些有靈之氣。”
羽流情一臉茫然,根本聽不懂李白在說什麼。
“真是造孽,身爲劍閣弟子,你不認祖師就算了,怎麼連這些都不知道。”李白大怒,指着躺在地上的羽流情大聲說道。
“什麼祖師?”羽流情驚道,他感覺好像是被誤會什麼了。
“好小子,連你師傅都要叫我一聲祖師,來,說說,你師傅是誰?”李白很生氣,做慣了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劍仙,此刻卻沒有被人認出來,他真的有些尷尬和生氣。
“我沒有師傅,我是四季門的開派祖師。”羽流情沒有思考就這麼說了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四季門是什麼東西。
“怎麼可能不是?難道我劍閣的秘法流失了,還是種子暴露了?”李白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李白,你倒是繼續解釋解釋那天地靈氣啊!”羽流情說道。他的心裡卻是很緊張,或許他一不小心就走進了李白和某個人的棋盤,說不定就成了棋子。
“好吧,咱們還算有緣,你又不是魔宗弟子,勉強就給你講講吧。”李白說話間,羽流情的後背就被汗水打溼了,魔宗弟子,他是不是呢?
“不知道你這個小友你的四季門是煉化哪種天地靈氣。”李白說這句話時沒有什麼瞧不起,因爲有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天資與能力。即使,他沒有在羽流情的身上看見什麼新的靈氣品種。羽流情聽得卻是有些臉紅,剛纔他純粹是本能的反應,現在他的腦袋裡關於四季門的記憶也沒有恢復。
“咳咳,我忘了,不久之前我失憶了。”羽流情有些尷尬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其實……”李白突然高興起來,到了他的這種境界,看別人撒沒撒謊,不用眼睛都能看出來。
“停,咱們還是繼續說天地靈氣的事吧!”羽流情急忙打斷了他,這個看起來像年輕人一樣的老頭,絕對是非常墨跡的那種。
“好,那我就說了。咳咳!”李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靈氣,有靈之物纔能有的才叫靈氣。”
他這是從頭講起,完全把羽流情當成初學者,畢竟,他不是失憶了嗎。
“我劍閣的靈氣最是犀利,從劍中提取煉化靈氣,融入自身。”李白看起來很耐心。
“是不是因此蜀山劍閣的弟子背後一直都揹着一把寶劍?”羽流情情不自禁地問道。
“聰明!”李白讚歎。
“於是,就叫大寶劍了?”羽流情又問,記得在天狼山上時總有人跟自己說他去過大唐,見過大寶劍,當時他很疑惑,現在才突然懂了。
“咱們還是說天地靈氣吧。劍閣的最犀利。魔宗的最是執着堅韌,他們的心種力量也是一種天地靈氣,與劍閣的秘法不同,他們的更快。用魔神來刺激本心,在堅定心智的同時強大心種。這種方法最是極端,一旦成功便會在短時間內成爲一方霸主,若是失敗,就是殺人狂魔。”李白解釋魔宗的靈氣時比解釋劍閣的還要詳細,可見他以及他身後的劍閣對待魔宗的嚴肅。
“還有最浩大的,當屬儒家的浩然正氣。那是人心的力量,與心種相似相反。都誕生於心中卻是代表與魔宗相反的力量。更厲害的是,那種力量,是最接近世界本源的力量。卻也只有儒家祭酒那樣無私人才能真正達到巔峰。”
“世間修行者之所以修行,不是爲了長生就是爲了強大,唯有儒家僅此一脈,卻是爲了天下。”李白說道,他竟是在讚歎,讚歎儒家的千古功績。
“還有最可怕的佛宗,遠在西漠,每一間古廟殿宇都有着他們濃濃的靈氣,那些靈氣叫做願力。整個西漠,所有百姓,無論難民還是富貴人家,心中都充滿着對所謂佛的信仰。”李白說話間,面色嚴肅,顯然是對佛宗的心悸。
“那墨家呢?”羽流情問道,現在在大秦,墨家的力量不弱於魔宗除了輪迴門任意一門。
“哪家?墨家?有這家嗎?好像是有吧。也就那樣,不知道。”李白說道,他的樣子很扭曲,像是得了什麼病。
“你怎麼了?”羽流情不解地問道。
“思考呢!我不記得有什麼墨家。”李白說道。他的臉色漸漸恢復,剛纔的扭曲好像真的在思考。
“怎麼可能,現在的大秦墨家稱尊。”羽流情說道,輪迴門不出世,真的是墨家稱尊。
“算了,不要想其他的了。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傳你青蓮劍歌。”李白說道。
“不用了,我就既不拜師,也不想習劍。你就放棄吧!若是你真的想讓我好,你就告訴我怎麼出去吧。”羽流情有氣無力的說。他的背後一直出來輕微卻敏銳的疼痛,讓他非常難受。
“嘿嘿,怎麼可能?”
“我後背是怎麼了,火辣辣的疼。”羽流情也不管他,他想知道他的後背是怎麼了。
“我帶你來這的時候,沒有什麼工具,就拖着你回來的。”李白真是一點也不尷尬,坦蕩蕩地說了出來。
羽流情無話可說,他想,還是先養傷吧。
李白看他臉色不好,以爲是他又疼了,他倒是覺得,年輕人就應該多受些苦,於是他就走了出去,走出這座小屋。
小屋之外,卻是無盡的風沙。李白就站在這小屋之外,看着遠處的風沙以及捲起的龍捲風,嘴角有了一絲微笑。
只聽他說,“本尊,你埋下的種子終於有一顆發芽了。二百年來終於等到了。”
“他可是你的隔代真傳弟子?帶着仙的力量,除了你我可不知道有誰還有。”
“本尊,我會按照你的意願帶他去劍冢的。但,他終歸是要因我而去的。”
“未來,他們記住的定是我的名字——李白,而李太白,就當你的劍仙去吧。”
他看了看眼前有近十丈高的龍捲風,突然想起了他的該死本尊,於是,他的手對着它輕輕一揮。
一道劍光,淨白的劍氣,斬向那龍捲風。
風沙四溢,卻見有紅光在其中爆發。
他在揮手,卻見天上的烏雲慢慢出現,遮天蔽日。
“這是我的世界,青蓮,世界。本尊,再見面時,就再見面時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