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男子執槍將秦開陽的衣服挑破,然後又問,“真的沒事?”
羽流情心中雖然着急,但還是沉下心來。他說,“當然,我早就看破了”
槍劃過秦開陽的腰部,劃過他的脖子,留在了他的額頭,男子又問,“真的沒事嗎?”
“放下吧,我知道你對殺人不感興趣。”羽流情說道,看他能把他的長劍給他就能發現這人只可能是個武癡,不可能是個殺人狂。
“條件。”男子淡定地說道。
“你想要什麼?”羽流情問道。
“我可以帶你們出去,但,你要陪我練武,每天都要陪我比武。”男子說道。
“行!”羽流情說道,現在他雖然已經出了城門,但誰知道怎麼進下一個城。而且他也有點擔心那幾個鄰居。
“好,那你跟我走吧。”男子說完,帶着秦開陽先走了,又進了城門。
羽流情也不知爲何,他選擇相信了這個人。他也跟着他跳了進去。
官兵一直在城門中呆着,羽流情一直都奇怪他們是在哪呆着的,今天終於有機會進去看看了。城門之上,有一座高閣,官兵他們就在那裡呆着,有時看看下面,有時無聊就和別人一起玩玩骰子,有時困了就睡覺。
這時,男子走了過來,同時放開了秦開陽,說道,“這是我的同門師弟,你們看一下,他以後就是你們的什長,以後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擔待。”
那些官兵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大氣也不敢喘,看來都很害怕他。
“好了,你,你,過來,把鎧甲脫下來,給我的這兩個師弟。”男子極爲霸氣。
“是!李軍候!”那兩個人說道,然後就把身上的鎧甲給脫了。
厚重的鎧甲被放在了地上。男子示意秦羽二人換上,之後他先出去等着他。
“小夥,你也是宗門裡的人?”那個脫下鎧甲的人問道。
“嗯,我資質不好,只能到這裡來駐守。”秦開陽回道,他在心裡默唸,“這是善意的謊言。這是善意的謊言。”
“不錯,好好幹,你看咱們李軍候,剛來的時候就跟我們一樣,再看看現在,他都是玄胎高手了,那氣息,嘖嘖,就像野獸一般兇狠。”旁邊的那位官兵說道。
羽流情心驚,這位所謂的李軍候絕對是個猛人,應該是在秦開陽剛走,大師兄被排了過來,別的魔門聽說了,把他給排過來了。
“是啊,那李師兄是我們中的佼佼者,這樣自然。”秦開陽違心地讚美了他一句,然後就和羽流情走了。
城內,城門處,李軍候執槍站在這裡,等着羽流情的到來,他閉着眼睛,寶相**。
秦羽二人慢慢走來,羽流情看見了李軍候,讓秦開陽退開,他知道,這李軍候要和他打上一場。
羽流情將劍拿了出來,一劍就刺了過去,劍氣如虹,是羽流情用身體中過剩的生機轉化的。
李軍候的槍突然動了起來,真氣演化魔神,他的背後出現了無數惡鬼,猙獰無比,竟比秦開陽曾經演化的魔神還要生動。
羽流情不想其他,左手伸出食指指向李軍候,竟有驚雷出現。
一絲雷霆,那是一種極速,瞬間打在李軍候執槍的右手上,那李軍候手一麻,僵持了一下,就在這時,羽流情出手,長劍化作殘影,斬向李軍候。
羽流情的山裡人威名有不少是他的速度給他帶來的,秦唐邊疆的軍人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尤其是他的出劍速度。現在他的功力雖然沒有了,但身體素質依舊,甚至猶有過之,出劍比之曾經只快不慢。
李軍候好歹也是宗門的人,背後的餓鬼動了起來,咬住了長劍。然後他又握緊了長槍,向羽流情刺來。
羽流情還是很快的,急忙鬆手,退開。他跑到秦開陽那裡把他的長劍搶了過來。
他執劍而立,等着李軍候露出破綻,剛剛竟然沒成功,這李軍候真是長記性了。昨天羽流情就是憑藉着“驚”將他打敗的沒想到這次竟然不好使了!
最讓羽流情驚訝的是李軍候到現在還沒有睜開眼睛!難道,他還沒出全力?
李軍候卻已經動了起來,餓鬼附於長槍,向他刺來。這羽流情就想問了,魔宗的手段是不是都一個樣,李軍候背後有魔神,秦開陽背後也有,大師兄背後還有!好像那個八九門的人背後也有一點東西。
“羽兄,當心,那是餓鬼門的法,能直接傷害人的元神。”秦開陽說道。他也好歹是修羅門一代新星,已經認出來李軍候的師門,就是那同爲魔宗前六門的餓鬼門。
羽流情心驚,他的身體詭異地動了起來,像麪條一般柔軟,躲過了李軍候的長槍。
然後,他的劍,也詭異地刺了過去,點在李軍候的護心鏡上,之後他跳開了。
“李軍候,是不是到此爲止了?”羽流情問道,他剛剛點了一下李軍候的胸口,就代表他已經贏了。
“好,算你有資格與我同行。”李軍候說完就離開了。他走後,羽流情也一動不動。
聽着他走遠了,他才動了兩下,然後吐了口鮮血,身體還在劇烈地顫抖。
“你怎麼了?”秦開陽趕緊過來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超負荷了。”羽流情說道,“休息一晚上就好了。”之後他就倒了,疼的。
秦開陽也沒聽懂什麼叫超負荷,反正看羽流情倒了,但還活着,是鬆了口氣。
另一邊,李軍候在軍營中也非常難受,他的腦袋疼,非常疼,這是餓鬼門一大弊端,太耗神了,別的魔門是讓一頭魔神顯化,而這餓鬼門確是讓無數餓鬼顯化,他剛剛不過是讓幾十只餓鬼顯化,但對於他來說,實在有些高難度。餓鬼門是最隱忍的門派,因爲他們除了會召喚餓鬼別的什麼也不會,甚至沒成爲身份境根本就不會召喚餓鬼,師門中也沒人會教他們。因爲身份境之前,元神都沒有成型,若是練這種傷神的功法只能說是自作孽,結果只能是不可活。而李軍候不同……
“啊!”李軍候疼得大叫,腦袋裡像是有東西一般。他強忍着疼痛,在軍帳中端坐,運起餓鬼門的養神法,不一會兒,就看他的臉上漸漸平和。
“哼,孤獨公子,都是你害的。”他說完,就倒在地上睡覺了。
……
第二天,羽流情醒來,下了高閣,直接就去找了李軍候,他有許多問題要問他。
“你來幹什麼?怎麼,現在就想比武啊!”李軍候說道。
“不是,是有一些問題想問你。”羽流情說道。
“正好,我也有問題想問你。”李軍候說道。
“那就請軍候先問吧!”羽流情說道。好歹這是人家地盤。
“你是道宗的人吧,爲什麼要出世?”李軍候問道。
“道宗,是什麼?跟魔宗一樣嗎?”羽流情問道。道宗?沒聽說過啊!
“別裝了,你那***就暴露了你的身份。”李軍候說道。
“***?我那不是***,好歹也是指心雷,比***高明多了!”羽流情說道。事實也確實如此,***是在手中構建陣法,製造雷霆,而羽流情的雷,是驚雷,號令天下生機,而且是從指尖發出。
“真的嗎?”李軍候問道。
“真的,不信你問他,他也是你們魔宗的,跟你一樣曾經也是身份境。”羽流情說道。
“哦?你也是魔宗的?哪個門的。”李軍候問道。
“我叫秦川,是修羅門的。路上碰到一個修羅門中的前輩給我用了秘法,讓我就這樣了,等什麼時候封印沒了,就能是身份大成了。”秦開陽說道。
“真的?”李軍候就奇怪了,過去就去檢查他,達到小巧一品就走了真氣,他放出真氣流轉秦開陽的身體,然後就發現他的體內也有不少魔紋,都是些看不懂得魔紋。
“那你在地上畫一下修羅門的魔神!”李軍候說道,他也害怕秦開陽不是魔宗的人。
秦開陽拿着劍在地上開始畫,這也是魔宗分辨自己人的方法,別人是畫不出來的。
秦開陽畫的是三頭六臂,這是他最早接觸的魔神,畫起來就像真的一樣。
“好,你果然是修羅門的,曾經也是身份境。”李軍候看見那魔神的魔紋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餓鬼門裡不少身份境強者畫出來的魔神一樣。餓鬼門對神的要求極大,所以他們的弟子也開始學畫,這樣配合養神法能最大程度養神。
李軍候看着這畫,雖然比自己畫的差遠了,但在別的魔門裡這絕對是畫的非常不錯的。
“好吧,就當你是魔宗的吧!”李軍候說道,算是認可了他們兩個。
“我叫李獵。”
“我叫白羽。”
……
這樣他們算是認識了,好像用的都是假名,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就這樣同行了。
“好,明天,咱們就有機會去下一個鎮了,是碣石鎮,靠海的城鎮,那裡大多數是商人,甚至連大秦的威懾力在那裡都不如他們。咱們此次去就是要購買糧食和鎧甲,買夠兩萬石糧食,兩千套鎧甲,這樣你們就直接可以有我的命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