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情在喊出“不願!”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與道宗相鬥的準備。劍上已經浮現出了飛仙圖,他冷漠地看着周圍,若是他們真的開戰,他有把握拼死離開。
上善真人也有些無奈,他應該是道宗第九子認可的傳人,幾千年來道宗弟子無數,但沒有一個人能夠把他的劍摘下來,羽流情爲第一人,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意思殺了他,但與夫子相駁確實有些讓他難辦。
白無慾有些高興,這樣的話他的師傅既不能殺死羽流情,還要把羽流情留下來,他也就不會寂寞了。
先是寂靜,衆人心中所想也不足爲外人道也。但他們是絕對不會放任羽流情離開的。
“不如這樣吧,你和白無慾在這鬥一場,若是你贏了,那就拜第九子爲師,以後爲我道宗弟子,若是你饒幸贏了,就做我們道宗的客卿,如何?”上善真人說道,眼中閃着精光,還有些微笑,他好像看見了羽流情拜師的場景。
“不行!這樣不公平。”羽流情說道,有些自知之明他還是知道的。之前被白無慾吊打,他即使會用浩然氣了,但他們之間差的不是一點兒。
“那你說怎麼辦?”上善真人無奈道。
“就把修爲都封印住,但可以用武器,怎麼樣?”羽流情說道他就在道宗這些人的驕傲和他的身份在囂張。
白無慾和上善真人卻在偷笑,白無慾的煉體法可是非常厲害的,是化神道宗最強的煉體法之一。雷火煉體法僅僅是那套煉體法的第一階段,就已經非常厲害了。
“行!”上善真人笑着答應,他感覺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那就現在比吧,咱們到外面去。”白無慾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打敗羽流情了。
“等等,我還有點事和青雙說一說。”羽流情說道,“你先把修爲封印了。”之後他對着白無慾和上善真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二人離開後,羽流情走到左邊的青鸞耳邊說道,“青鸞,跟你說個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右邊的啊。”
左邊的青鸞點點頭,心中卻道,“我不用告訴他他就已經知道了。”
“其實,我就是想管你要一滴血。”他悄聲說道。
卻不料右邊的青鸞大吼,長鳴一聲,口中說道,“之前我顧忌惹了先師不想殺你,如今你卻來打我兄弟二人的主意,不可饒恕!”
羽流情真的有些嚇呆了,那右邊的青鸞大吼時,竟還吹出寒風,把他的身體都麻痹了,就連精神似乎也被冰凍了一樣。
“別別啊!”左邊的青鸞說道,口中吐出一縷碧火,繞着羽流情,讓他身體復原,再保護他不被寒風所傷。
“你竟然想保護他,左青,他對你的血都打上了主意,你竟然還想維護他!”右邊的怒吼。眼中帶着濃濃殺氣。
“右鸞,你想起先師留下的話了嗎?”左青說道,然後便問羽流情,“你要哪裡的血?”
“咳咳,心頭血。”羽流情有些尷尬,要人心頭血確實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原來如此,果然如先師所言。”右鸞說道。他的眼中帶着激動,但殺氣依舊。
“但你可知道我們青鸞是沒有心的?”左青說道,他看着羽流情眼中帶着緬懷。
“什麼?竟然沒有?”羽流情驚道,但他同時也覺得慶幸,這樣的話,他也就不用去尋找那些不知名的藥材了。
“所謂的心頭血只是用來引導有緣人來找我們的。”左青說道。“一會兒我就把你所需的藥材給你。”
“不是說那是假的嗎?”羽流情疑惑道。
“嗯,但丹方中的藥材不是假的,只是把名字換了,真正的是舌尖血,需要我們這樣雙生的。”左青解釋道。
“那……”羽流情聽着有些害怕,這樣拿別人的血確實有些不地道。
“沒事,我們會給你的,你是有緣人將來必將復興道宗。”左青說道,而右鸞卻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對羽流情的反感一時間也退不了。
“不過,還是先和白無慾比武吧,到時候看看你會是成爲客卿還是我們的師弟。畢竟提取舌尖血還是挺麻煩的。”左青解釋道,但在羽流情看來,就是右鸞可能不願意。
“好。”羽流情知道這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了。
一座高十丈的演武臺出現在洞天之外,全由寒冰所鑄,這卻是之前沒有的。他看見,演武臺旁邊站着不少道宗的人,皆是傳說!他們一個個都頭髮花白,想來這演武臺便是他們用大法力創造的吧。
在旁邊幾丈外,站着幾個年輕人。羽流情能聽見他們說話。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敢和白瞎子比武,這不是早死嗎?”說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人,他身上的氣息不弱,比白無慾強上不少。他穿着長袍,上面繡了個六字。
“雖說白師弟是我們這裡最小的,但他修煉的那套煉體法,可是很厲害的。咱們這裡除了那個人可沒人敢說能夠把白師弟打敗。”這個人也是道宗弟子之一,長袍上繡着三字
“哈哈,咱們這些師兄弟裡誰敢說誰一定能打敗誰,誰沒有什麼底牌,也就這白師弟,他的底牌暴露的早,但依然能讓咱們所有人都心寒。”說話的人像個年輕人,但聲音沙啞,分不出來年齡。
“大師兄,你說的就不對了,令咱們心寒,但那個人可不會。”這個人像是個狐狸。衣服上繡着八。
“是啊,除了七師弟,咱們都在場了。”那個大師兄說道。
“白衣輕,你先帶着他們去山上等着吧!”上善真人說道。
“是,師傅。”白衣輕就是大師兄,他和那個人還有白無慾都是上善真人的弟子。他是六百年前拜在上善真人門下的。
一行七人都相山上飛去,他們都是化神道宗的弟子,飛行之法早已學會。他們都在身份境,沒有跨過仙凡之間。
“就快開始了吧!”白衣輕口中喃喃道,他不禁有些期待多年不見的小師弟。他們到了這個境界,壽命已經不成問題了,八百年是少不了的,都是一品明身份。
“也不知這次白師弟的對手是誰,竟然想和白師弟封印修爲比武,哈哈,或許他不知道白師弟的煉體法,第一階段雷火煉體已經完成了。”背後繡着三的人說道,他在道宗這一代排第三,是三師兄。
“不一定,這是頭一次師傅他們建了一個這麼大的演武臺,是以前所沒有的,即使是謫仙來了,也未必有這個待遇。”白衣輕說道。他竟有些白無慾那個對手。
“看看吧,我覺得師弟是不會輸的。”這是老四,他一般都沉默不語,但這次竟然說話了。
“要不咱們賭點什麼吧!”這次是老五,他就是個賭徒,他師傅的不少東西都被他給當了。“行,那就我當莊家,你們來下注吧!”
“我壓小師弟。”……
“我壓那個人。”白衣輕卻與衆不同,只有他壓了羽流情。然後他說,“小八,你去問問小七,他壓誰。”
“好嘞!”像狐狸一樣的那個人就去了。
此刻,白無慾已經站着演武臺上了,他的身後還有不少冰劍,卻都是上善真人所凝,比其他的更加純粹,更加堅硬。
他也看見了在山那邊的師兄們,看見了臺下的師傅師叔們,現在,他只有靜待羽流情的到來。他的身上氣息全無,就像個普通人。
“哈哈,那個笨蛋一定不知道,我這師弟可不是用修爲能夠衡量的。”三師兄笑道,看着白無慾的樣子,他好像就看見了他勝利的模樣。
這時,老八卻是回來了,他說,“這次也不知怎麼了,那個人也壓那個人,還壓了很多,估計是把他所有的珍藏都壓了。”他手中捧着不少東西,其中有着不少骨頭,都是脊椎骨,比人的要大很多,多是在這大雪山中的猛獸,那些猛獸連老八一隻都沒見過,他懷疑這些東西看不見了都是因爲那個七師兄乾的,把那些動物全殺了。
“我總覺得這次我會失算了,這……”他看着老八手中的東西不知說什麼好,那些東西甚至對他們都有用,除了骨頭,還有不少藥材,花卉。
“是啊,那個人可是從來不幹沒把握的事啊!”三師兄說道,除了大師兄和白無慾沒有人會叫那個人師兄或師弟。
“哈哈,這次看起來我要贏了!”白衣輕說道,他聽到七師弟跟他一樣選擇了羽流情,心裡又有了底。他本來給五師弟面子,萬一所有人都選了白無慾,那白無慾贏了,五師弟豈不是要虧死。
“快看,那個人出來了,那不就是謫仙嗎?”老三大叫,他看見了羽流情,只覺得他跟那個謫仙一模一樣。
“好像就是!”白衣輕這時也愣了。
“不對,他不是,只是太像了,謫仙要比他強多了。”五師弟說道,他開始也以爲是謫仙,但這可關係到他的輸贏,所以他觀察地最仔細,果然就發現不對勁了。“他是……禁忌!”
“嗯?”白衣輕也皺起了眉毛。禁忌,可不是什麼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