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衛道謝之後,諾奧拉又隨意的問道:
“聽說你的武技來自於野蠻人首領的傳授,你學的怎樣了?阿特蘭人有你這樣的天賦,也算難得了。”
大衛一愣,心下不由疑惑想:
“這些獸人對自己學習武技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他們的首領經常覺得,自己最多也就是能與未狂化的羊族、豪豬戰士相比,但今天諾奧拉的話裡似乎言猶未盡。”
大衛躬身謙虛的笑了笑,卻聽諾奧拉又繼續好似無意的笑道:
“野蠻人真是無敵啊,呵呵。他們從德魯伊身上學到的一切,早就超出甚多了。你的老師有沒有,和你提到過德魯伊的事情啊?”
大衛差點笑出聲來,但臉上卻做出疑惑的樣子,想了半天卻道:
“從沒聽說過啊,到是亞辛長老好像說過,德魯伊早在15萬年前就滅絕了。要真的是從德魯伊法師那裡學到的武技,那德魯伊一定有很多厲害的修煉方法啊。”
大衛說的後半句話,是眼睛看着已經神遊的諾奧拉祭司說的。當他見到諾奧拉連連沉思着點頭,心裡已經坐實了,諾奧拉並沒有找到德魯伊遺蹟地點。於是,大衛躬身告退走了出去。
倒不是諾奧拉太無能,也不是大衛太聰明。關鍵是諾奧拉想不到大衛已經知道了此事,也無法想象15歲半的孩子有一顆三十歲的腦子。狐族部落2百萬族人,在獸人中處於尷尬的地位,只能靠進階伊瑪大祭司來提升威望,這太難太難了。他們雖然有很高的智慧,但不像鷹身人那樣負有極高的神魂天賦,又能出產優秀的空中戰士。諾奧拉太渴望振興狐族了,自從他在狗頭部落偷到皮卷,就無日不在想着風之安息塔。如果得到傳說中的德魯伊上古筆記,也許就能夠學到比現在拉莫斯森林精靈們,更完整和神奇的技能,從而誕生上古時的精靈魔獵手,那將震驚整個亞蘭大陸,就算死也值得了。但是2年多來毫無進展,連個影子也找不到,他不願放過任何可能產生奇蹟的機會。卻沒想到自己的這番望鳩止渴的盤問,讓大衛從諾奧拉向往的神態,從而斷定他沒有得手的事實,這一切終究釀成了不久後兩人的生死之博。
中午在亞希鎮北面的沙棕樹林外,大衛頂着戈壁的烈日飛快旋轉着身形,泰爾短劍發出幽藍的寒光,隱隱竟閃出一縷半寸的青芒,他已經連續不停苦練數個小時,像是在發泄般。這已經是他在亞希的第5天了,可他什麼都沒找到。總不能這樣賴着不走啊。Xx的,狗頭人羅賓不會是在騙我吧?大衛狠狠的想着,連正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發瘋般練習的狐族年青男女,都不再顧及。大衛心裡甚至想找人打一架,野蠻人的武技確實在影響他的心性,再加上此時煩躁的心事,他猛然大叫一聲,聲如悶雷頗有特雷格之風,一個殘之刃,將一顆半尺粗的沙棕樹擊出碗口粗的大洞,吱吱嘎嘎的慢慢折斷倒了下去。大衛呼出一口氣,看了看一旁驚呼的狐族人,意外的發現納斯佳和諾奧拉都在看着他。
這是諾奧拉第一次親眼看到大衛練習武技。上午無意中沉思的他,被一夥跑向鎮外的年輕男女吸引注意,索性跟了過去看看。卻發現大衛好像發了瘋般的苦練,他立刻被大衛展示的嫺熟武技所吸引,更爲震驚的是,他連看了快2個時辰,大衛竟然毫無停頓,這小子怎麼這麼能打?在他想來,阿特蘭人柔弱的身體不可能承受住如此的消耗,即便特雷格出於野蠻人慣有的欺強扶弱心理,教他兩手,但他絕沒想到大衛能如此勇猛善戰。看來傳聞這小子是特雷格的私生子,也並非空穴來風啊。
大衛要是知道,在獸人中有了這種傳聞,他恐怕馬上要找人拼命。但此時他還是穩了下心神,來到諾奧拉身前,有些不敢看納斯佳那張桃花般豔麗絕美的俏臉,躬身道:
“讓諾奧拉大人見笑了。”
諾奧拉怔怔的點點頭,忽然對一旁一位狐族祭祀說:
“你和他對戰一番,木刃就好。”
等到大衛被人遞過一把木棍他才醒悟,這個諾奧拉發瘋了嗎?難道讓他和一位祭祀對戰?諾奧拉在一旁解釋道:
“你不要擔心,你的武技實在讓我吃驚,就算狼族戰士像你這麼大,未狂化前也不一定是你對手,和我們的狐族祭祀對戰,對你也有好處。”
諾奧拉話是有道理,但大衛可不認爲這是容易的。要知道,祭祀戰鬥都是狂化的進行,而這位大叔是成年人,即便不是戰士,但狂化後也有成年狼族戰士的戰鬥力,難道自己被識破了?他要滅口?想到這裡大衛急忙制止道:
“等等,諾奧拉大人,我的實力只能和成年豪豬戰士未狂化前差不多,這位瑪姆祭祀狂化後我絕不是對手,不用對戰了。”
可大衛哪知道,諾奧拉爲了尋找德魯伊的遺蹟也快發了瘋,看到大衛將野蠻人的武技練得出神入化,雖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但一招一式已經得了真傳。他眼紅之下,希望藉此找到訓練狐族戰士的方法,這樣也能聊解尋找德魯伊遺蹟不果之苦。於是諾奧拉又忙道:
“你將武技要點解釋給我們,他不會傷你的,這樣,我把1級狂化咒語告訴你。”
大衛苦笑着搖頭,心說還用你說,鷹頭人早就告訴了我,對人類沒用的,我學來有屁用。當下被衆狐族擠兌着,又忽然看到納斯佳的目光,男性荷爾蒙一陣上涌,竟不知怎麼邁步走到了那個祭祀對面,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諾奧拉到是信守諾言,一陣繁瑣的咒語低低送進大衛耳中,對面的狐族祭祀同時俊臉凹凸,變爲了狐狸臉孔,一棍掃向大衛左肩。大衛既然被逼到這裡,也只好應戰,腦海中也已經記住了1級狂化的咒語,竟和鷹頭人的教授有所不同。但此時不及細想,閃電般脫離了棍子的擊打,回身一個殘之刃衝向這個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