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拉瓦的老人臉上的胖肉抖了抖,點點頭道:
“郎昆老哥說的也是啊。我們可以囑咐古雷長老他們,好好照看這個李大衛,把他帶到新阿拉貢去,也是不錯啊。或者,我去把他送到哪裡,在那裡等你們從雷克斯回來?”
亞辛驚訝的看看拉瓦。
“那可要等差不多半年啊。古雷部落還不知道這半年到哪裡去呢,也許他們會到北方去,甚至拉莫斯森林附近,就不知何年何月才遇上了。”
“呵呵,亞辛長老,我可以在新阿拉貢等你們啊。我在西城的香氛樹酒館,呃,幫忙做短工,我。。。。”
拉瓦說到這裡,紅紅髮亮的胖臉上,甚至有汗水流下來。亞辛雖然覺得大衛來歷不明,但並不願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拋下他,他看着拉瓦笑道:
“好了,我不想過問你和酒娘拉芬妮的交情,如果你真有把握,我可以考慮,但我要問問這個孩子的想法。”
拉瓦顯得有點不好意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郎昆則白了拉瓦一眼,扭過頭去沒再搭理他,顯然對拉瓦這個半大老頭的韻事不感興趣。
“好了,亞辛長老,我們還是商量下,這次到奧波利斯神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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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衛奮力追上了納烏幹,隨着納烏乾的誇張的叫聲,倆人翻滾在道邊。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嘿嘿,誰讓你惹我的。”
李大衛抓住納烏乾的脖子,惡狠狠的說到。
這幾天來,李大衛雖然對自己這具少年的身體比較驚奇,但畢竟還能適應。他很快決定撿起前世的鍛鍊手段,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想生存,甚至找到回去的路,還是先有副好身體才能談得到其他。既然自己回到少年,更有利學習,他不想僅僅浪費時間在傷感和懷舊上。
於是每天在阿特蘭人停下腳步,開始自娛自樂的時候,他就跑到遠處開始了自虐。先是圍繞篷車隊跑圈,再是俯臥撐和仰臥起坐、蛙跳、格鬥拳術等。他發現雖然自己現在年紀小,但耐力居然比生前這個時候要好很多,也許是那些藍白紅光對自己的改造也說不定。他幾乎可以達到,在當兵時的最佳訓練狀態。這讓他興奮不已,儘管隨後的見識,讓他被兜頭澆了盆冷水。
至於對付納烏幹這樣的半大孩子,李大衛當然是手下有分寸的,他實際上爲了學到更多阿特蘭人的生活技能,在有意跟這些人的子女們私混。比如,此時在身下的納烏幹,他的爺爺可是這個部落內唯一一個冶煉匠,專門是修理部落的金屬物品的。亞辛長老車裡的發亮水盤,就是他打造的。還有那些,爲了能長途旅行而必須裝在駝牛腳掌上的青銅合金掌,也是他的爺爺打造的,這樣可是能省不少錢。據納烏乾的爺爺吹噓,要是能學會他這些本事,即便在城市裡也能吃飽飯。
所以在這短短五六天的時間內,李大衛用自己在近三十年地球生活經歷中,學來的一點小計倆,贏得了幾個部落專職匠師的好感。有時自己也暗自慚愧,阿特蘭人真的很淳樸啊,自己還算是個老實人嗎?其實,他只是在這個世界,還沒遇到窮兇極惡和姦詐之徒罷了。
而很快,他就要小小的見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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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拉古薩城的道路上,飛奔而來數十頭魔獸。轉眼間來到了阿特蘭人的篷車附近。
李大衛趴在地上用餘光已經看到了它們的樣子。儘管這些日子以來,對沿途出現的牛頭人、豪豬戰士、鷹身人等怪物,已經有了適應能力,但此時還是一陣膽寒。孩子們也都發現了圍近了的這些大約2米長,比駝牛還高大的惡獸。
這是一羣黃褐色毛皮,綠色眼睛,慘白的獠牙外翻,吐着血紅色長舌的巨狼。而且每頭巨狼身上都騎着一名狼頭人身的獸人。
領頭的狼人跳下巨狼魔獸,血紅色的雙眼掃過愣在路邊的這羣孩子們。忽然停在了小女孩古麗娜的臉上,張開血口猙獰的笑了。
古麗娜後退了幾步,轉身向不遠處的篷車隊跑去。然而幾個縱跳間,這名狼人就攔住了小姑娘。還是那樣猙獰的笑着道:
“怎麼?小姑娘,你害怕我嗎?我們是不吃阿特蘭人的。難道你不是?”
說着,故意露出雪白的獠牙低頭伸向古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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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阿特蘭人。”
納烏幹突然大聲說道,然後飛快的拉起古麗娜的手,向篷車跑去。
李大衛也隨孩子們的人流跑開了。這次那些狼人到沒有阻攔,而是尾隨着他們,慢悠悠的向篷車營地走過來。
李大衛知道獸人對阿特蘭人的顧及,他並不擔心這頭狼對古麗娜不利,倒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些擔憂,所以他低眉順眼,一聲不敢吭,只是隨大流。
亞辛長老等人,已經看見了這羣狼族騎兵們,他還是那樣熱情的招呼道:
“原來是多桑祭祀大人,哈哈,你怎麼嚇唬起小孩子來了。”
李大衛奇怪,亞辛怎麼認出這頭狼的?在他看來都是一個模樣。又怎麼看出是祭祀的?再一仔細觀察,原來,這個叫多桑的穿一件和阿特蘭人相似款式的灰色長袍,而其他幾個狼人都是穿着皮甲。
更加驚人的是,只見多桑突然仰頭張大了狼嘴,彷彿要打一個大哈欠,頭上的毛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消失直到不見,變成了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子。
“真的是狼人?!怎麼白天也能變身?”
李大衛目睹這一切,心裡震驚的想到,同時看了看高掛天空的兩輪太陽,而在稍下方,是沒有像地球上那樣,在白天消失不見的碩大月亮,只是在白天沒有那麼明亮。難道是因爲這個?祭祀又能幹什麼呢?
李大衛事後才知道,獸人祭祀中,只有狼人祭祀纔有這種隨意變身的能力,但是眼睛的顏色仍是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