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藏在背後的秘密

自從霖鈴郡主爲替楚天闊祈禱扭傷了腳,楚天闊不得不經常去鳴琴坊看望她。楚良鵬也總是對他說:“天闊,你住在敦王府,霖鈴郡主對你如此用心,你該多回報她。”

楚天闊皺眉問道:“義父,你要我如何回報她?”

楚良鵬一時難以回答,他不是不清楚,楚天闊喜歡雪歌。當楚天闊第一次帶雪歌去拜見他時,楚良鵬就明白這個女人在楚天闊心目中的地位。後來,楚天闊多次潛入宰相府,楚良鵬知道他爲了他生父,也爲了雪歌。就像這次,楚天闊深陷宰相府慘遭酷刑,也是因爲他將雪歌的性命看得比自己重要,才甘願束手就擒。他與雪歌,他救她,她救他,不知誰真正欠了誰?

楚良鵬懂得不能逼楚天闊太緊,姜正廉的小兒子兩個月後就要與雪歌成親,而他有大把時間去促成這段良緣,讓御史府和敦王府真真正正聯合起來。楚良鵬拍了拍楚天闊的肩膀,從容地說:“天闊,你自己看着辦,義父不勉強你!”

楚良鵬雖這樣說,他不勉強楚天闊。但於情於理,楚天闊在霖鈴郡主還沒正常行走前,他還是得常常去看她。

霖鈴郡主知道楚天闊一個大男人不能隨便出入她閨房,爲了能與他多見面,她總讓小綺扶她去庭院的柳樹下閒坐,等着楚天闊到來。

“郡主,你的腳傷好點了嗎?”他溫和的聲音,在午後時分響起,如夏日裡一陣涼風,吹散了她煩悶的心情,讓她倍感清爽。

“嗯。”霖鈴郡主說着便會低下頭,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他問候完後,便又匆匆地走了。柳與留諧音,楚天闊從來都不曾會意,霖鈴郡主在柳樹下,是多麼希望他能多停留片刻。抑或,他理解,卻只能選擇辜負?

“郡主,你不用感到失落。”小綺看不過去楚天闊來去如風,她說,“下次他來了,我一定要他多陪你一會。”

到了第二天,楚天闊一如既往來看她。他問的還是那句話,只是這次,霖鈴郡主被小綺攙扶着,她一拐一拐地在試着走路。

“郡主,你的腳傷恢復得差不多,我也總算放心。”楚天闊氣色雖差,但掩不住他眸底的歡喜。

“楚公子,我們郡主腳疼,卻時常記掛你的傷勢?還有你的病,現在怎樣了?”小綺一邊攙扶霖鈴郡主,一邊藉機和他攀話。

“多虧郡主不辭辛苦爲我祈禱,我基本痊癒了。再過幾日,我便可以向敦王爺請辭,謝謝敦王府多日來的收留之恩。”他感激不盡地說着。

“你……要走?”霖鈴郡主聽了他的話,臉色霎時變白,她險些站不穩腳,一把便要摔在地上。

“郡主……”小綺沒料到她脆弱得就這麼摔下去,她幾乎抓不住她。

楚天闊立馬趕上去,在她摔到地上前,他先一步穩穩地扶住她。

她與他四目相對,從沒有一刻兩人離得這麼近,近得她的呼吸吐在他臉上,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粉頸。

“謝謝你!”她粲然一笑,心裡像喝了蜜似的。

他扶她坐在石椅上,搖了搖頭,淡淡地回答:“不客氣。”

“楚公子……”霖鈴郡主忽然鼓足勇氣,擡起頭,目光如水,她滿懷期冀地問他,“我能不能求你,多陪我一會?就一會?”

她近乎哀求的語氣,沒有哪個男人忍心拒絕。但楚天闊卻橫下心來,他誠摯地說:“郡主,實不相瞞,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對我很好。可是……可是我早已心有所屬,在遇上你之前,我已經遇上她……愛上她!”

霖鈴郡主早就料到他要說的話,在他還沒告訴她之前,她就已知道他深愛她。她裝作毫不在意地搖頭,說:“楚公子,霖鈴從不奢望你會喜歡我,我也知道你的心裡只有她。霖鈴只求當你的紅顏知己,甚至做你的妹妹,能與你分擔心頭的苦楚,我便心滿意足!”

“唉!”他長長嘆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綺見機開口,說:“楚公子,不知你有沒有聽到消息?姜相爺已經向敦王府和御史府發來喜帖,二侯爺兩個月後就要和你所愛的女子成親。我們都爲你惋惜,就算你再愛她,卻只能眼睜睜看她嫁給別人,而這個人,還偏偏是我們郡主以前的未婚夫。”

楚天闊只感到頭暈目眩,整片天幾乎要坍塌下來。他顧不得和她們告辭,便轉身離去。他跌跌撞撞奔回房裡,仰天倒在牀上,嚎啕痛哭:“雪歌,在你的心裡,我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但在我心裡,你卻比什麼都重要!”

雪歌最近經常去雙蝶園,她假意在園內盪鞦韆、撲蝶、摘花、鋤草,爲的就是聯絡楚畫錦,從她那裡打聽到姜芒的動靜。

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楚畫錦只是偶爾會豔羨地對雪歌說:“你知道嗎?我如今才明白,男人都喜歡放#蕩狐媚的女人。”

雪歌被她戳個背心涼,垂頭問道:“大夫人是在嘲笑雪歌嗎?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

楚畫錦安靜地回答:“哪是?我不過覺得他讓我再怎麼學你,學你的一顰一笑,學你的穿着頭飾,我都學不像,你在他心裡依然無可替代。”

一日復一日,雪歌有時候不知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一天,楚畫錦緊張兮兮地對她說:“雪歌,昨夜大侯爺與我……後來,他突然神色慌張地離開寢室。我們同房這麼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他半途離去那種情況。我敢肯定,他是碰到棘手的事情。”

雪歌詢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見了什麼人?”

楚畫錦接着說:“我穿好衣裳走出去,見書房燈亮着,我故意去廚房拿了點心端進去。書房裡坐着個老漢,那個老漢,因爲他是朝廷命官、皇上身邊的紅人,我父親曾向我提起過他,我知道他叫唐武。”

雪歌不可思議地說:“唐武,又是他。大侯爺到底和他有什麼糾葛?”

楚畫錦露出委屈的神情,說:“我此番進去,觸怒了大侯爺,他將我的點心打落在地,大聲吼我,讓我滾出他的書房,說從此以後,沒有他的吩咐,不准我再進去。”

雪歌領悟說:“他們一定在談機密的事,唯恐被你聽到,所以大侯爺才那麼生氣。”

楚畫錦又說:“我離開書房,隨手關門,我定睛看到他案頭上擺有一張標誌紅點的路線圖,裡面還有箭頭這些符號。”

雪歌折下一根根柳枝,鄭重其事地問:“大夫人覺得,我該去書房,搜尋一下他那張路線圖?看上面記的到底是什麼?”

楚畫錦點頭說:“你若有這個本領,最好不過,只是我怕他一旦發現你的居心,你的處境岌岌可危。”

雪歌下定決心說:“我早就什麼都不怕。”

楚畫錦提醒說:“雪歌,如果你被他發現,找不到理由,便對他說,我請你去取一幅牡丹圖畫,是希望他顧念舊情,與我和好。”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這種餿主意,竟然是希望他與她重歸於好?難道因爲他夜夜與她歡好,一時離開她,她會有些不習慣?

雪歌專門尋了一個落日餘暉的傍晚,悄悄潛入姜芒的書房。那張標誌紅點的路線圖,還會不會藏在書房裡?雪歌是來碰運氣的,無論運氣如何,她都要賭一把。

她不停翻書,從牆壁上、匣子裡找尋那張路線圖。直到她在底層花瓶的暗格裡,看見了那張路線圖。這是東京地圖,地圖上有深淺不同顏色的箭頭,都從東南巷出發,深的箭頭直指水路,標誌的紅點是目的地,名叫同泰倉。淺的箭頭經過陳橋門和衛洲門,到達的終點是廣源倉和太和倉。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雪歌想到這張路線圖的意思,可能是宰相府要運什麼東西到這些倉庫裡。而淺色箭頭應該是假象,深色箭頭就是實際行動,才正好應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句話。雪歌琢磨清楚後,急忙將路線圖重新放回去。

便在這時,她聽到有腳步聲向書房走來。這腳步聲沉穩有力,雪歌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腔,她肯定來的人是姜芒,因爲以前姜芒邁過這樣的腳步聲去到她房裡。

她屏住氣息,依照楚畫錦的主意,趕緊從書架上取出那幅牡丹花圖畫。她聽到他馬上就要進來,她再也逃不掉,只好鎮定地將牡丹圖畫放在一邊。雪歌素手執起墨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寫道:“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剛放下墨筆,他就推門進來。

他的神色帶着深深的狐疑,幾乎毫不客氣地喝道:“你在幹什麼?”

雪歌並不畏懼,安然地說:“大侯爺,大夫人要我來書房裡替她取這幅牡丹圖畫。”

“哼!好個藉口,你以爲我還相信你倆的話嗎?想必她有什麼事,自己辦不了,要你來辦。”姜芒揣測說。

“不管大侯爺信不信,反正你若不信,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

“你以爲我不敢嗎?”姜芒猛然從櫃子旁抽出長劍,直指雪歌喉頭,“你幾次三番從我手裡救出楚天闊,協助御史府與我們作對。這次是你主動送上門找死,別怪我不客氣!”

劍氣如霜,映着雪歌細白的粉頸。他到底會不會殺她?殺了他一直渴望的她?

雪歌緊抿朱脣,她畢竟並不真想死。她啓齒詢問:“大侯爺,你不問清我幹嘛來你房裡取畫?還有我留在你案頭的字,你不想知道是什麼意思?”

姜芒笑了笑,說:“所有的意思,都只是表明你在欺騙我!”

雪歌厚着臉皮,不顧一切地說下去:“大夫人曾多次向我傾訴,說你愛我愛得發狂,讓她學我一顰一笑,學我衣着頭飾。”

“那又怎樣?你的心從不在我們兄弟身上,只在楚天闊身上。”他憤憤難平。

雪歌不理他,繼續說:“大夫人說你與她唯一一次交心,是在書房裡,你在畫牡丹,而她不願你撕裂這幅牡丹圖。而前幾天,你平白無故對她發火,讓她從此不要進你書房。之後,你再沒碰過她。”

“看來你與她還沒成爲妯娌,卻早成爲知己,你們合作得很愉快,我們兄弟一不留神,眨眼就會死在你們手上。”

“我只想傳達大夫人的意思,她雖然恨你,但她知道她再也離不開你。我在你案頭留的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也是希望你能顧念舊情,與她重歸於好。”

“哦!”姜芒饒有興致地說,“難道因爲我給了她別人不能給她的快樂?”

雪歌明白他話中之意,陡然紅了臉,她說:“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想怎樣便怎樣。”

姜芒丟開手頭的劍,他一步步逼近雪歌,鏗鏘地說:“如果,我想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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