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說話,我就看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盤算的?”老酒罐一邊抿着他的小酒,一邊跟我說。
我走到了那剪刀鬼的面前,盯着他問:“你是想死,還是想活?要想活就帶我去找陰肝,要想死,我這就成全你!”
在我說完了這話之後,那剪刀鬼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看來你是想死!”
說完這話,我立馬就是一口藥酒,給那剪刀鬼噴了過去。在中了我的藥酒之後,剪刀鬼立馬就倒在了地上,然後捂着臉,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我走向了那個拿着聽診器的傢伙。
剛纔剪刀鬼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因此,這個拿着聽診器的傢伙,在聽到我的這個問話之後,立馬就帶着我,向着樓下去了。
其實,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我的陰肝,肯定是藏在負一樓的。畢竟,那手術刀鬼,剛纔是從三一樓上來的嘛!
負一樓可是太平間,我相信那地方,絕對是不會太平的。因此,我要想成功的取回我的陰肝,那絕度是不容易的。
就在我正準備往負三樓走的時候,老酒罐叫住了我。
“這手術刀,你不拿走嗎?雖然這玩意兒生鏽了,但保不準,一會兒能派上大用呢!”老酒罐撿起了那把鏽跡斑斑的手術刀,遞給了我。
“這破玩意兒,能有什麼大用?”雖然我嘴上不信,但老酒罐是不會坑我的,因此,我還是伸過了手,把老酒罐遞過來的手術刀接了過來。
那拿着聽診器的傢伙,在把我帶到負三樓之後,直接向着巷道的最裡面走了去。走到了巷道最裡面的那扇門那裡,拿聽診器的那傢伙,立馬就用手指了指門。
“你是說我的陰肝在這屋裡?”我問。
拿聽診器那傢伙對着我點了點頭。
我看向了老酒罐,因爲這扇門能不能推開,到底能不能進去,我有些拿不準。因此,我想讓老酒罐給個主意。
“看着我幹什麼,你都走到這裡來了,難道還能不進去嗎?”老酒罐白了我一眼,很是無語的對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把門打開。”我對着那拿着聽診器的傢伙命令道。
畢竟,在我的面前就有一個可以使喚的傢伙,因此我完全沒有必要自己動手。
那拿着聽診器的傢伙倒是挺給我面子的,在我這命令下完了之後,他立馬就一把將那門給推開了。
屋裡面沒有燈,不過有一支蠟燭點着,那蠟燭的火苗,一晃一晃的,勉強能把整個屋子照亮。
屋子裡面,除了那根蠟燭之外,還有一口冰棺。冰棺上面,蓋着一塊大黑布。
一般來說,鬧鬼的都是棺材,現在眼前出現了這麼一口冰棺,因爲之前見得少,所以我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害怕。不過,在調整了那麼一下情緒之後,我還是硬着頭皮,朝着那冰棺走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老酒罐都是跟在我身後的嘛!因此,就算這冰棺裡面
真的有什麼,我也是沒必要害怕的。
在我走到那冰棺跟前的時候,那拿着聽診器的傢伙,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在我剛纔進門的時候,那傢伙就跑了。老酒罐是看着他跑的,既然老酒罐都沒有管他,我自然也沒有去管他的必要啊!
“叮咚!”
冰棺裡發出了奇怪的響聲,然後,蓋在冰棺上的那塊黑布,立馬就往下滑了那麼一截。
在看到這個畫面之後,我這心裡,頓時就咯噔了那麼一下。
黑布都開始自己往下滑了,這足以說明,冰棺裡的那傢伙,是有心想要見我了。
既然那傢伙都主動要見我了,那我就在這裡站着等就是了。
冰棺裡再沒有響聲發出來,那塊蓋在冰棺上面的黑布,也沒有繼續要往下滑的意思。
“看來還得你自己動手啊!”見我愣在了那裡,老酒罐立馬就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懷着一顆忐忑的心,慢悠悠的把手朝着那塊黑布伸了過去。在碰到那塊黑布的時候,我的指尖,傳來了一絲涼颼颼的感覺。
這感覺很不好,而且,在那一絲涼意過後,我感覺我的手指頭,好像和那黑布沾到了一起。
“都不用酒洗一下,就直接用手去碰那黑布。我也不知道,是該說你膽子夠大,還是說你是個愣頭青。”老酒罐用那種很嫌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
我趕緊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然後“噗”的向着我那被黑布粘住的手指噴了過去。
這藥酒一噴到手上,那原本是粘在我手指上的黑布,立馬就開始慢悠悠的往下落了。
過了那麼幾秒鐘,粘在我手指上的黑布,便完全與我的手指分離了。
“叮咚!”冰棺裡面,又發出了一聲巨響。在這聲巨響之後,冰棺上蓋着的那塊黑布,立馬就冒起了青煙。伴着那青煙一絲一絲的飄出來,那塊原本是純黑色的布,居然一點兒一點兒的變白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爲什麼這塊黑布會變白呢?
我用疑惑的小眼神看向了老酒罐,可是,老酒罐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只是繼續拿着酒葫蘆,在那裡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
老酒罐不說話,我也沒有妄動。我就在那裡站着,想看看冰棺裡的這傢伙,到底還會搞出些什麼幺蛾子來。
在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塊由黑轉白的布,居然燃了起來。
這塊布居然能無火自燃,這還真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這火好看嗎?”見我看得入神,老酒罐突然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啊?”我跟老酒罐都這麼熟了,所以他話裡有話,我是絕對聽得出來的。
“這火越燃越大,再這麼燃下去,估計這冰棺都會被點燃。冰棺一旦被點燃了,你說裡面躺着的那玩意兒,還能有個好嗎?裡面那玩意兒要是被燒焦了,你那在他體內的陰肝,可就得化成一縷青煙囉!”老酒罐說。
“你不早說?怎麼滅火啊?”我問老酒罐。
老酒罐還是沒有說話,不過他用眼睛瞟了我手裡的酒葫蘆一眼,意思是在告訴我,用酒可以滅火。
“用酒滅火,你沒有搞錯吧?”酒這玩意兒,用來點火還差不多,用來滅火,我反正是不信的。
“你沒有搞錯!”老酒罐很認真的看着我,然後說:“火分兩種,一種是陽火,也就是生火煮飯的那種火,一般是人用的。還有一種是陰火,是鬼用的。酒這玩意兒,要是遇到陽火,可以助燃。要是遇到陰火,則可以當成滅火器用。”
看老酒罐這神態,這表情,不像是忽悠我的。因此,他這話一說完,我立馬就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噗……”
我一口酒朝着那塊白布上燃着的小火苗噴了過去,沒想到我這一噴,還真把那些火給噴滅了不少。
“噗噗噗……”
見噴酒有用,我立馬就加快了頻率,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噴了起來。我這腮幫子都噴痛了,冰棺上面燃着的那火,終於是被我給噴滅了。
在火滅了之後,我趕緊把冰棺的蓋子給打開了。
這雖然是冰棺,但因爲沒有通電,所以在揭開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子惡臭。
冰棺裡躺着的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不過這老頭的肚子,卻鼓得很大,就像是懷了孩子一樣。
“我的陰肝,是不是在這老頭的肚子裡啊?”我問。
老酒罐對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說:“你手裡不是有手術刀嗎?劃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把這老頭開膛破肚,雖然有侮辱屍體的嫌疑。不過,爲了拿回我的陰肝,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這樣。
在老頭的肚臍邊上,有一條一指長的傷疤,一看就是肚子被劃開過,然後被縫合了的。
不過,這傷疤肯定是老頭生前留下的。因爲,人在死了之後,肚子被劃開,就算是用針封了,那傷口也是不可能長到一起的。
“這手術刀都已經鏽了,能行嗎?”我用那十分懷疑的態度,對着老酒罐問道。
“能不能行?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老酒罐給了我一個白眼。
我把手術刀放到了老頭的肚子上,然後輕輕一劃。也不知道是因爲老頭的肚子本就腐爛了,還是這手術刀雖然生了鏽,但也很鋒利。反正,我那麼一劃,就劃破了那老頭的肚子。
在劃破了肚子之後,我立馬用手撐了撐傷口,想把那傷口給撐開。
“用手進去摸吧!人家這老頭又沒招惹你,你還是溫柔一點兒對待他的屍體嘛!要不出意外,你的陰肝,應該是被弄到了豬肝裡。豬肝長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直接伸手進去摸,就能摸出來。”老酒罐說。
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在把手伸進去之前,我先用酒葫蘆裡的藥酒,把手洗了洗。這樣,就算老頭的肚子裡有別的東西,我也不用怕了。
慢慢地,我把手伸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