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高速公路上,薛利厚的寶馬轎車飛速前進着。
張董事長坐在前面,眼睛充滿了深深的疑惑。他點燃了一支菸,回頭看看眯了眼睛的薛利厚,禁不住發問:“他這種人,壞得都透腔兒了,咱還恭敬他幹啥呀?”
“唉,話是這麼說;事兒可不能這麼做。”薛利厚望着車窗外飛逝的燈光,睜開了眼睛,“雖然他做了對不起咱們的事兒,可咱還是不能得罪他。”
張董事長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哼了一聲說道:“採購團長被擼了,這只是第一步吧;下一步啊,我看他的廠長職務也難保了。”
“廠長保不住,興許易地做官呢?”薛利厚無奈地說道,“現在,官場什麼新鮮事兒沒有哇!”
“薛總,到了。”司機提醒說。
車前,出現了一座燈火輝煌的建築。
建築物的上方,彩色的霓虹燈光構成了幾個大字:國際航班到達。
神色沮喪的孫水侯拎了行李包,孤零零地走出了機場出口。
沒有家人迎接,沒有同事歡迎,就連他那輛形影不離的黑色轎車,也沒有如期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媽的!”他恨恨地罵了一聲,心裡涌起了無比的仇恨,“等老子翻了身,哼……”
“孫廠長!”正罵着,他的耳朵意外地聽到了一聲喊。他揚起頭來,瞪大眼睛四處尋找着。
“孫廠長,我們在這兒呢。”話音一落,薛利厚和張董事長走了過來。
“喲,你們倆幹什麼來了?”
“接你呀。”
“接我?”孫水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乎不大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