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緊張兮兮的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朝下攀爬的男人,雙手緊緊的扣着窗臺。
生怕他腳滑摔下去了。
“喂喂喂,你小心一點啊,左,左,左邊一點。”
“不對,不對,是你的右邊,右邊!啊啊啊啊啊,你別摔下去了啊。”
“小心!”
陸晚晚捂住眼睛,不敢看這種畫面。
太可怕了。
不過這對於席城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再高的樓他也爬過,再危險的訓練他們也做過。
只是二樓而已,對他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只是這個女人——
太吵。
席城冷靜的擡起頭,看着窗邊冒出來的小腦袋,有些好笑。
“你能不能別喊了?”
這麼一驚一乍的,他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額。
陸晚晚愣了一秒鐘,嘟囔道:“我這不是怕你摔下去麼,你下去之後記得來給我開門啊,你不許一個人跑了聽見沒有。”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陸晚晚聽見這句話,怔在原地,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了。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曾經,他也說過,可是,他卻……
陸晚晚眼圈有些泛紅,她收回思緒,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你說的啊,你要是不上來給我開門小心我滅了你。”
“沒問題。”
席城對着陸晚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搞得陸晚晚一陣緊張,“你,你抓緊啊,喂!!!”
在陸晚晚的驚聲尖叫中,席城終於成功到達樓底。
他跳下去,拍了拍手,一擡頭,門口站着一個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席城:“……”
門口的女人眉眼之間跟陸晚晚有七八分相像,不過五官比陸晚晚更加溫潤。她氣質很好,往那一站,便宛如有聚光燈環繞一般,她身上的優雅是歲月打磨過後沉澱下來的美好。
“阿……”
看她這麼年輕,席城覺得好像喊阿姨又有點不對。
“女士,我跟陸小姐……”
“我懂。”
???
懂什麼?
看着女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是徹底誤會他們的節奏?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陸小姐今天才第一天見面……”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挽清給打斷了。
“那就是一見鍾情。”
“不是,我們……”
“不用害羞,我不是個古板的家長,既然你們能在茫茫人海之間遇到並且第一眼就愛上了彼此,這是天賜的緣分,我們家晚晚也該找個人嫁了。”
“我……”
“快進來坐,晚晚這丫頭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讓你爬牆下來,這多危險。”
在樓上等啊等的陸晚晚坐不住了。
席城那男人到底在搞什麼呢,都下去這麼久了還不上來解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還有沒有一點戰友情了。
“喂!那誰,你在下面嗎?趕緊給我開門。”
她都快在裡面憋死了。
陸晚晚站在門口,雙手手舞舞蹈的拍着門。不知道拍了多久門外終於有了動靜。
“你還知道上來給我開門啊,你要是再不開我都打算跟你一樣從窗戶那裡翻下……”
去了。
陸晚晚說着說着,話音一頓,嚥了一口大大的唾沫。
“媽……你不是已經出去了麼?”
陸挽清看了陸晚晚一眼,語氣既寵溺又責備,“我要是出去的話,我女婿今天還不被你欺負死。”
“誰欺負他了呀,我就是對他說話聲音大……”
陸晚晚覺得哪裡不太對,她眼睛一瞪,看着陸挽清,“媽,你剛纔說什麼呢,什麼女婿啊。我跟他認都不認識!”
陸挽清一副你猜我信不信你說的鬼話的表情。
不認識能共處一室?
她女兒的性格她又不是不瞭解,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主動跟哪個男人親近過,能帶回家的那關係肯定是非同一般。
“行了寶貝,媽媽也年輕過,都懂。”
“……”
陸晚晚都要暴走了。
媽,你懂什麼啊?!啊啊啊啊!
這男人姓甚名誰,幹什麼的,家住何方,家裡幾口人,父母是否尚在?
你啥都不知道就把女兒塞給他?
她有這麼恨嫁嗎?
真是頭疼。
陸晚晚看了一眼旁邊站的筆直筆直的男人,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喂,大哥,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啊,趕緊撤啊。
席城接收到了陸晚晚的信號,對着陸挽清笑了笑,“阿,阿姨,我先走了。”
“這麼着急走幹什麼,今天晚上就在這睡。”
“媽!”
陸晚晚馬上打斷了陸挽清的話,“我們這裡哪還有地方可以睡。”
“沒地方就跟你一起睡。這孩子在媽媽面前還害什麼羞?”
“!!!”
這可真是親媽。
……
因爲有了厲氏集團的入資,航音集團終於擺脫了瀕臨破產的困境,情況也逐漸穩定下來,股市相對回暖。
最近航音集團的航班預定量也顯著提高。
不過,那都是衝着厲戰南的神顏去的。
墜機事件的影響雖然惡劣,不過經過航音集團的積極補救,人們也逐漸開始淡忘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