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16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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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雪衣聽了這個旨意,氣得從地上跳起來,抽出腰裡的鞭子,就要向那傳旨的太監抽去。
跟着太監來的幾個護衛趕緊拔刀上前,對南宮雪衣威脅道:“宋夫人,你敢抗旨?”
那太監趕忙躲到幾個護衛身後,才避開了南宮雪衣的鞭子。
見自己安全了,那太監就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道:“宋夫人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燕燕姑娘是王爺的小姨子,給宋樓主做平妻,乃是大大的委屈了。若是宋夫人不識相,抗旨不遵,被拖去砍了頭。我們燕燕姑娘,就成了正妻,不是平妻了。”
一席話說得南宮雪衣冷靜了些,便看了那太監一眼,不再說話,就將鞭子纏回腰間。
那太監便上前將江南王的懿旨遞到南宮雪衣手裡,道:“宋夫人,還是趕緊準備好,迎新人進門吧。——咱家還要去左護法家傳旨。就不打擾了。”
南宮雪衣這才清醒了一些,趕緊問道:“左護法出什麼事了?”想到語娘還在自己的內院坐着,南宮雪衣更是隱隱不安。
那太監尖着嗓子笑道:“當然是好事——同宋夫人家一樣的好事。”又頓了頓,道:“嗯,可能不如宋夫人家的好。不過對左護法來說,也儘夠了。”說完,哈哈笑着揚長而去。
南宮雪衣顧不得自己這裡的麻煩事,便趕緊回了內院,對等在那裡的安解語道:“語娘,那江南王居然也有去你家傳旨,你快回去看看。”
安解語從不把什麼江南王放在眼裡,就滿不在乎道:“誰管他?讓他等着吧。——不過雪衣,那江南王給你傳的什麼旨?”
南宮雪衣將那懿旨扔到一旁的桌上,捂着額頭道:“將那*子的妹妹賜給宋遠懷做平妻。”又冷笑道:“何必請了江南王下旨。——怕帶回來我不同意嗎?”話剛說完,南宮雪衣就想起那太監剛纔說這燕燕,乃是王爺的小姨子這話。
她本極聰明,霎時就想起宋遠懷的便宜妹妹貞娘,本就是要進王府做側妃的。原來這鶯鶯燕燕跟那秦翠仙和貞娘居然是親戚
安解語見南宮雪衣臉色變幻,不知她在想什麼。就只一臉同情地看着她,低聲道:“雪衣,你若是還想跟宋樓主過呢,就一定要想清楚再開口。就算不打算過了,也一定要同宋樓主當面鑼,對面鼓的把話說開。——千萬別互相猜來猜去。你們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想想宋樓主平日裡對你的好,也不是假的。”
南宮雪衣定了定神,想起那太監的話,對安解語道:“我曉得。你還是先回去看看。”頓了頓,才又說道:“宋遠懷的便宜妹妹如今做了江南王的側妃。宋遠懷的二孃是什麼貨色,想來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她們如今攀上了江南王,小心她們作祟。”
安解語想起那個被範朝風一招之間廢了功夫的二太姨娘,就有些不屑道:“我可從來不是那等良善人。若是她們想拿捏我,可打錯了算盤。”
南宮雪衣心裡再煩,也被安解語這話給逗樂了,笑着搖頭道:“語娘,你還是見得太少。你不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又道是縣官不如現管。如今我們都在江南王屬下,有些事,是不得不低頭的。”
安解語心裡也嘀咕起來:那江南王不會那麼不靠譜,爲了個剛進府的側妃,將江南第一大幫的兩大頭目都得罪個遍吧?
想到此,安解語也心神不寧起來,便悶悶不樂地告了辭。剛走到門口,就見六萬心急火燎地趕過來,對安解語行禮道:“請夫人馬上回去。江南王的人過來傳旨了。”
安解語“嗯”了一聲,便帶着五萬和六萬回去了。
回到安家的正廳,那太監果然在那裡等着。
安解語便一邊咒那江南王不得好死,一邊跪下接旨。
果不其然,那江南王居然將煙雨閣的花魁鶯鶯賜給左護法做貴妾
安解語氣得倒仰,若是她手裡有弩箭在此,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箭先射死這個傳旨的死太監再說。
那太監見這左護法的夫人長得實在差強人意,本來對左護法的一絲憐憫之意也沒有了,就笑嘻嘻地道:“左護法夫人,咱家就恭喜左護法家添新人了。明年的今日,想必左護法家就更要添丁進口,那纔是可喜可賀呢”
安解語大怒,卻也知道此時發作不得,只起身接了懿旨,板着臉對那太監道:“江南王日理萬機,居然還有空管我們這些小小的江湖人士娶妻納妾,看來真是閒的很啊”
那太監知道這護法夫人心裡肯定不爽快,也不跟她計較,只坐在一旁喝茶,等着拿賞錢。——先前在宋家,他怕了宋夫人的鞭子,沒有來得及討賞錢,如今在這左護法家裡,可是要討個雙份纔夠本兒。
安解語見這死太監居然坐下不走了,不由詫異道:“你還有事嗎?”
那太監見這護法夫人小家子氣十足,居然不知道打賞,便翹起二郎腿道:“護法夫人是不是忘了給些辛苦錢?”一幅無賴的樣子。
安解語從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太監,有心想不給他錢,可是也討厭他坐在這裡的死樣子,便想了想,對那太監道:“您先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那太監見這護法夫人識相,便笑眯眯地道:“夫人請便。”
安解語就福了一福,回身出了正廳。
回了內院,安解語就進了自己的屋子,將周芳荃給她留下的一包瀉藥拿出來,下在茶水裡。又讓五萬過來捧了去前面的正屋裡,專門給那太監續茶。
翠微山的瀉藥,無色無味,最妙的是,不會當時發作,而是三日後纔會發作。到了那時,這死太監也得吃一番皮肉之苦,才能稍減安解語心中的憤恨。
那太監等了半晌,喝了半壺的茶,纔等到安解語出來。
安解語讓六萬拿了個荷包過去,對那太監道:“勞煩大人過來傳旨。”
那太監掂了掂那荷包,好象只有二兩銀子的樣子,就有些不喜。不過也沒有再羅嗦,便起身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安解語在後冷笑了半天,才讓人去給範朝風傳話,說是讓他回來準備納妾事宜。
範朝風在仗義樓正和右護法曾玄,還有幾個堂主議事。說得卻是要將仗義樓的精幹人手抽調一部分出來,按照軍隊的編制,進行操練的事兒。
江湖人士,喜歡單打獨鬥。
可是官府用兵,講究的卻是羣體的力量。
範朝風已是同宋遠懷通過氣,打算給仗義樓訓練一批如正規軍一樣的力量,當作仗義樓真正的倚仗。以後無論投靠哪一邊,都是手裡有貨,心中不慌。
如今仗義樓的人手裡,只有範朝風有過從軍的經驗,知道該如何將一盤散沙的江湖漢子,訓練從成令行禁止的鐵血軍士。
而宋遠懷就需要在宜城同江南王虛與委蛇,拿到設立軍隊的許可。不然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就算他們是江南第一大幫,稍有異動,就會被江南王的軍隊不費吹灰之力的剷除。
這邊幾人正在商議,聽說安護法的夫人派人來送信,說是有急事。就趕緊讓他進來了。
結果安解語派來送信的人也同安解語一樣,是個直來直去的人。見了範朝風,就直截了當道;“老爺,夫人讓您回去,說是要準備納妾事宜。”
範朝風正喝茶,聞言連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就無奈地問道:“夫人又發什麼脾氣?”
右護法曾玄和仗義樓的幾個堂主都同時端了茶杯喝茶,掩飾他們暗地裡翹起來的嘴角,又一邊豎直了耳朵,聽着左護法家的八卦。
那過來報信的人就又老實答道:“夫人沒有發脾氣。是江南王剛剛去了家裡傳旨,說要將煙雨閣的鶯鶯姑娘,賜給老爺做貴妾。”
“什麼?”範朝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地站了起來。
連右護法曾玄和仗義樓的幾個堂主臉色都嚴肅起來。
大家互相看了看,就對範朝風道:“看來此事不簡單。左護法還是回去看看。”
那報信的人就點頭道:“正是。宋樓主家裡也接了旨,說是要將鶯鶯姑娘的妹子燕燕姑娘,賜給宋樓主做平妻。”說完,又撓了撓頭,道:“這燕燕姑娘,怎麼又成了江南王的小姨子?——真是奇怪。”
這下連右護法曾玄和仗義樓的幾個堂主坐不住了,俱站起來道:“左護法,你先回去。我們先去宋樓主家見見樓主夫人。然後去你家商議此事,你看如何?”
範朝風一聽就知道自己也着了那“二孃”秦翠仙的道兒,只心下冷笑,便點頭應了,一起出去了。
回到家裡,範朝風就急匆匆進了內院,來到正屋尋安解語。
安解語剛纔的震驚已經過去,如今冷靜下來,倒沒事人似地去看仁興堂賭坊的帳本去了。
範朝風回到屋裡,沒有見到安解語。問了五萬,才知道安解語去了內院的書房,便趕了過去。
來到書房,範朝風就見安解語一邊看着帳本,一邊在書案上一張大紙上抄抄寫寫,很是鎮定從容的樣子,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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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解語擡頭看見範朝風站在一旁衝她微笑,也不由起身笑道:“你可回來了。”又俏皮地給範朝風福了一福,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新納小星,還是江南花魁,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