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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上陽王的王妃,逝去已是有了一年的時間。上陽王府裡只有三小姐繪絹和世子則哥兒依然在服重孝,府裡別的人,剛剛除了王妃的服。
而上陽王除了正式登位接受百官朝拜的時候,換上金紫蟒袍。別的時候,依舊是青衫素袍,如在家的修士一樣。
謝地象州王的世子謝順平,明日就要過來迎娶二小姐繪懿做平妻了。
上陽王府裡卻纔將白燈籠和白帳幔換了下去。如今正忙忙地換上了幾個大紅的燈籠了事。
繪懿從自己院子裡出來,去風存閣給爹爹請安。看見府裡換了燈籠,只嘆息了一聲,並未說話。
跟在她後面的教養嬤嬤就讚歎一聲道:“二小姐這樣,纔是大家氣派。”
繪懿心下苦笑:“大家氣派”這個詞,以前經常是用在姐姐身上的。
謝順平趕到北地上陽王府的時候,正是正月初五。爲了趕這個良辰吉日,他在謝地連年都沒有過,除夕夜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
回想這一年來的日子,謝順平就只有苦笑而已。繪歆在孃家養病,世子府就亂了套。以前看着還挺能幹守禮的幾個妾室姨娘,就一個個都不安分起來。
謝順平上次從上陽王府隻身回來之後,就同自己的爹爹象州王謝成武密談了一整夜。
謝成武聽說則哥兒頗有青出於藍的架勢 ,捻鬚沉吟了許久,才道:“這事先不要再提了。上陽王的這個世子再能幹,如今也只有十歲。他最大的不足,就是他不是上陽王的親生兒子。——雖說親兄弟的嫡子,跟自己的兒子也差不多,可是到底隔了一層。”
謝順平也點頭道:“話是這麼說,可是看岳父對他的態度,比對親生兒子還要和善。”
謝成武卻比謝順平要多些閱歷,就曬道:“你知道什麼?——就是因爲不是親生兒子,纔要更加和善。若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至於這麼客客氣氣的?”
謝順平想了想,笑道:“這倒也是,看來是我想左了。——當局者迷啊”
謝成武笑了一下,就又問道:“那上陽王爲何又要將二女兒嫁給你?”
謝順平笑嘻嘻地道:“您兒子我如此英明厲害,放眼天下,除了我,上陽王的女兒還能嫁給誰去?”
謝成武對這個兒子當然是滿意的,可是也知道他戲噱的成分居多,謝成武還是笑罵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有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你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順平就正色道:“繪懿在外流落三年,想是怕人知道,名聲不好聽。而繪歆是她姐姐,又是親自救了她的,自然無礙。除了我,她也不見到能嫁到別的高門裡去。總之別管上陽王爲什麼要將繪懿嫁給我,只要他多一個女兒在我們家裡,我們的護身符就又多了一層。”
謝成武左思右想了一通,總覺得那上陽王範朝暉,不是這樣婆婆媽媽,兒女情長的人。
謝順平就笑道:“爹您也想多了。就算上陽王是居心不良,可是繪懿一個女子,又不是男兒,能翻起什麼風浪?——若是她不好,打一頓關起來,那上陽王難不成還爲了這個出嫁的女兒,帶着大軍到我們謝地興師問罪不成?”
謝成武也笑了一回,又想起繪歆沒有跟回來,就隨口問了一句:“你媳婦生了什麼病?可要緊嗎?”
謝順平當然不敢說繪歆失了她爹的歡心,只敷衍道:“走得時候看着挺重的。前幾天有人給我送信說,已是好了許多了。想是將養一陣子就好了。”
謝成武放了心,就道:“去見見你母親吧。你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你母親日夜唸叨你。”又皺眉道:“趕緊把你的兩個皮小子領回去。實在是太淘了,讓你母親的白頭髮都多了好些。”
謝順平嘻嘻一笑,自去見孃親去。
象州王妃見兒子終於回來了,忙拉了他過來,細細地打量,見他並沒有不妥,才放了心,道:“可算是回來了。你的岳父,沒有爲難你吧?”
謝順平見孃親兩鬢的白髮果然多了許多,就體貼地幫孃親按摩起雙肩來,又安慰道:“當然沒有。繪歆是岳父最疼的嫡長女,岳父對我們歡喜還來不及呢,哪會爲難我們?”
“既是沒有爲難你們,爲何繪歆沒有跟着你一起回來?”象州王妃不信謝順平的話。
謝順平一時語塞,又想了想,就換了一種說法,道:“其實吧,是因爲繪懿也要嫁過來,繪歆心裡不舒坦,故意跟我耍花槍呢。”
這話對了象州王妃的心思,就轉過頭,按住謝順平幫她按摩雙肩的手,道:“娘知道你不是那不懂分寸的人,可是也想提醒你一句,繪歆纔是你的正室。繪懿就算比繪歆美貌,也是上陽王的嫡親女兒,可她在外流落三年,到底名聲不好聽。且她就算嫁過來,也是平妻而已,不過就比妾室高一點點。你可不能有了新歡,就把繪歆拋到一邊去。——要是讓我聽見你寵妾滅妻,我可不依的。”
謝順平聽見孃親幾句話就把繪懿打入了“妾” 的行列,心裡微微有些不安,就委婉地勸道:“娘,這話您在心裡想想就是了,若是說出來,卻是授人以柄的事兒。——繪懿怎麼說,都是‘妻’,並不是‘妾’。我就算對她好些,也是看在上陽王的面子上。繪歆不會放在心上的。”
象州王妃就嘆了口氣,看着謝順平,喃喃道:“我怎麼覺得,你岳父把繪懿嫁給你,真的是不存好心呢?”
謝順平噗哧一聲笑了,道:“繪懿也是岳父的嫡親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至於做得那麼絕。”謝順平這樣篤定上陽王沒有惡意,不過是他心裡知道繪懿對自己有情。就覺得是繪懿一定要嫁給自己,上陽王拗不過女兒,才勉強同意了的。只是這種話,不能跟自己父母說,免得在父母面前壞了繪懿的名聲。
象州王妃見兒子不以爲然,想他可能另有倚仗,便也罷了,就將謝順平的兩個嫡子讓人帶了出來。
那兩個孩子一見爹爹回來了,就飛撲過來,一人抱着他的一條腿不鬆手。
謝順平也有多日沒有見到這兩個小子,着實想他們,便一手一個,都抱了起來,回自己的府裡去了。
到了世子府,謝順平的四個妾室和兩個通房,都過來給他見禮。
一見世子妃沒有跟着回來,這幾人就交換了一下眼色,各自用帕子捂了嘴,輕笑了幾聲。
以往繪歆在府裡的時候,每個月謝順平在繪歆房裡歇二十天,這是雷打不動的。其餘的十天,或者去外書房理事,或者去某一個妾室屋裡,卻是每個妾室每個月分到的日子,最多隻有一天。有時候,好幾個月都等不得世子去自己院子裡。
這些妾室不敢抱怨世子,卻是對世子妃都心懷不滿。只是不敢在面上露出來。一來世子妃的家世,她們誰都比不上,二來世子也是堅定地站在世子妃那邊,她們想鬧,都鬧不起來。也只好罷了。
如今聽說世子妃的親妹妹也要嫁進來做平妻,這些人更是喜出望外。——可算有一個人進來分散世子妃的專寵了。
這世子妃的妹妹,她們也都是見過的,並不陌生。生得比世子妃美貌多了,又能來事兒,也比世子妃有風情。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也不知道這世子妃和她妹妹,到底最後誰爲大?
謝順平當然不知道這些妾室的小算盤。也可能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不過是些妾,不高興,拎了兩腳賣掉都行,誰會在乎這些人想些什麼?
只是繪歆不在府裡,繪歆的二十天,就要分給下面的妾室們。
開始幾天,謝順平還覺得新鮮。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當日繪歆在家的時候,他一個月二十天歇在正房,也不是每天要“幹活”的啊
經常繪歆見自己累了,都讓自己早早歇下,根本沒有像這些妾室一樣,每天都不放過自己,且一次不夠,還要好幾次。——說是爲了生兒子。
謝順平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並沒有太“飢渴”,就被這些妾室鬧得有些心煩,便在外書房連歇了幾夜。
後來這些妾室又有了新花招,便是輪番過來給自己送吃食,裡面卻加了“料”。
謝順平一次不查,中了招兒,事後惱得跟什麼似的,一腳將那妾踹下牀去,又命人進來將那妾拖到院子裡,打了十大板子,還要把她賣了。
那妾室又羞又怕,當晚就懸樑自盡了。
這之後,世子府裡的女人們,才安分了許多。
謝家裡面,謝家別房的嫡系,也對大房虎視眈眈,稍微懈怠一下,便被人抓住把柄,動輒得咎。
謝順平每日忙完了外面的事兒,回到府裡,還要防着小妾鬧事。惹得他火上來了,讓人將鬧事的小妾都拖去堂前打了幾板子,才都消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