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金晃晃的踱金大字。宏偉雄壯。赤紅色的牌匾下,站着十六個執刀的盔甲侍衛。器宇軒昂,葳蕤生光。
一盞盞青銅宮燈引向府內。燈旁站着侍衛。
閃亮的琉璃瓦,硃紅的粉牆。
在正廳內。金碧輝煌。
承德太子負手背對而立。
華貴明麗的淡黃綢衣,用金線繡着飛舞盤旋的蛟龍。墨玉的黑髮上一頂金盞,摟着兩隻盤舞的飛龍,金盞的中央,一顆晶亮透明的碩大珍珠。
悄無聲息的的宮殿,君王不可懾奪得氣勢,孤傲俊挺的背影。彷彿一切都被他點亮,金光閃閃,輝煌熠熠。
“奕大人來了。”侍衛報道。
明亮華貴的手微微一揚,侍衛低頭退下。
“太子哥哥。”稚氣還未完全脫去的聲音,打破一屋的嚴肅氛圍。
恍若太陽般耀耀發光,承德太子回過頭。
他的臉很美。雙眼細膩狹長,妖嬈嫵媚。臉上的肌膚也彷彿是珠玉做的。脣片像剛綻的殷紅花瓣。他很美,美得奪魂攝魄。
奕涼呆了一下。
那冷峻的眼神,奕涼似乎叢冰水裡一浸,神思立即清醒過來。他笑起來,笑得稚氣可人。
“太子哥哥。”他甜甜地喚一聲,“找我有事嗎?”
承德眼眸深深的看着他,他的臉像一朵迎着朝陽的向日葵。開心的笑着。
“界餘縣的那件事是你做的?”承德冷冷的問。
“是我。”奕涼依舊甜甜地笑着。牙齒像雪一樣潔白。印的他的小嘴紅撲撲的。
“爲什麼要這樣做?”承德緊盯着他,語氣飽含怒意。狹長的眼裡透出黯淡深沉。
奕涼嘻嘻一笑,故意睜大眼睛說:“太子哥哥平常不會愛惜人命,今天是怎麼了?”
承德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狠狠的盯着他,“你太過分了!”
奕涼若有若無的側着臉,他緩緩地轉過來,眼珠骨碌一轉,稚氣無辜全部脫落,一抹深味蒙上,他輕輕地揚起嘴角。
“過分?”他呵呵一笑,“比起太子哥哥來,我還差的遠呢!”
承德放開手,奕涼跌落下來,摔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奕涼冷冷一笑,轉過眼瞪着他說:“姐姐病重,皇帝叫你去找藥,你在哪裡!!皇帝至少還會疼姐姐,可是姐姐在你的眼裡算什麼!!!我知道姐姐爲什麼進宮,我的傻姐姐她在你眼裡一文不值!!可她卻是我最珍貴的!!!”
承德握緊拳頭。
“要不是你姐姐,你已經死了!”他怒氣勃勃的說。
奕涼輕蔑一笑,“所有人在你眼裡裡,——都是棋子。我姐姐她——也不例外。”
承德額上的青筋暴起,他怒吼:
“你滾!”
奕涼站起來,整理蓬亂的衣襟,稚氣的笑容有在他的臉上綻開。
“哼,戳破你心事了,哈哈,我不會讓你得意的。”
他歪着頭一笑,快樂輕盈的走出去。扶着房門,他笑容甜蜜地回頭說:
“太子哥哥對我的好,我會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