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被她這柔若無骨般的身子這麼一壓,再一碰,淳于戟只覺骨頭都酥了起來,同時身體的疼痛更加強烈,忍不住呻吟着想要得到更多地去紓解。
“聽說你淳于大將軍在朝廷上是有名的一言九鼎,即便是對敵人,也會是一諾千金,一言九鼎是不是?”段卉輕輕地問道,聲音如同春風撫摸着柔軟的茸毛般溫柔。
“呵呵,大丈夫說一便該是一,不然我又爲何苦苦地熬到今日纔來見你?”淳于戟輕笑道,卻因爲她的動作而忍不住又滿足地溢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眯起了眼,“好卉兒,你真是個天生的尤物!”
“這麼說,無論將軍答應了什麼都會做到咯?”段卉壓下眼底的噁心,撥開他的手,獨自掌握着他,然後挺起胸膛,主動地依偎了過去,同時伸手輕輕地抽出他的髮簪,解開他的黑髮,並在他的喉節處落下誘惑的一吻。
有些事,她從來沒有做過,但並不代表她就如同一張白紙,毫無思想和經驗,只因居住這個軀體裡的靈魂,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被欺壓了十三年的古代少女。
甚至可以說,這兩年來的錘鍊更甚過她前世的整個人生,她很清楚若要擺脫接下來可想而知的悲慘命運,她就只能也必須突破自己的道德防線。
“那當然,卉兒,你放心,我今後絕不會辜負你的。”淳于戟熏熏然地全新感受着身上人兒稚嫩卻極度刺激的手法,若不是擔心她還需要適應,真想馬上翻身將她重新壓在身下,讓這個天生尤物立刻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噢,你這個小妖精……”
“既然如此,那就請淳于將軍立個誓,從今往後絕不再強迫我半分,且每見我就必須離我三尺以上距離,不然,你淳于家就從此斷子絕孫,你自己也屢戰屢敗,人人唾棄,畜生不如!”段卉甜膩地道,下一秒,手上突然猛然使勁。
淳于戟痛呼了一聲,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可思議地撐起上身緊盯着她。
“不要動,不然你的命根子可就不保了!”瞬息間,段卉已從一個魅人的小妖精變成了一位冰冷的復仇女神,一隻纖手正緊緊地握着他的玉簪,而玉簪的那一頭,正好抵在他最脆弱的部位,受盡屈辱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股反敗爲勝的復仇快意。
“淳于將軍,請立誓吧,我的耐心可比不將軍,可是很有限的。”段卉握着簪子的手指微微一送,聲音極盡譏諷,讓人深信真的不介意用這種方式來爲自己討回公道。
“沒想到你一個久居深閨的弱智女流竟然有這份膽量和手段!”要害被威脅,淳于戟的俊臉剎那間變成一片煞青,猶如冰霜之中的鐵鬆,透露着刺骨的寒意。
“我也沒想到堂堂一個將軍居然會如此卑鄙下流地欺凌一個弱女子。”
面對淳于戟的強大積威,段卉身體微顫了一下,卻硬逼着自己冷冷地揚了一下眉毛,加重手上的力道。彷彿她真的只是捏着一樣普通的易碎品,一點都沒把它當做是男人最重要的器官,更是遠遠超越了男女之間需大妨的羞恥觀念。然而,實際上,她渾身的神經和每個細胞都在全面的緊繃和警戒之中。只因她很清楚,以淳于戟的實力,只要自己的動作有一絲遲緩,說不定立場就會立即被改變,而她也再沒有機會保住自己賴以爲生的清白。
淳于戟炯炯地盯着她,常年征戰沙場,沾染過無數生命的目光中幾乎猶如實質的壓力,讓她的雙肩越發地沉重起來,幾乎拿不穩小小的髮簪。
“大將軍不會以爲我在開玩笑吧?你該知道,女子的清白要遠遠重於她的性命,我數一二三,將軍若是還不立誓,就休怪我玉石俱焚了。”段卉強頂住那份壓力,毫不示弱地回視着他。
她之所以如
此激烈地保護自己,甚至不惜行此噁心的險招,所謂的當然不是隻爲維護什麼狗屁貞操,而不過只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這個世界極重視女子的清白,倘若一旦被那個太守大人得知她已非完璧,價值大降,必定會暴怒無比。其後,不是索性將她嫁給淳于戟爲妾,就是暴打一頓後,立刻像個垃圾一般賣給任何一個垂涎她的變態,好榨乾她最後一絲利用價值,而絕不會大發慈悲地將她完整無暇地發配到哪個尼姑庵裡和青燈古佛爲伴。
“好,我立誓。”面對段卉明顯絕不會動搖的意志,淳于戟終於緩緩地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筆直向上,正是最具誠信的劍指,雙目深邃地注視着她,低沉而清晰地道,“蒼天在上,各方神明請鑑聽我淳于戟的誓言,我淳于戟今日在此立誓,今生今世絕不會強迫段卉半分半毫,而且,從此刻開始,每見她面就離她三尺以上距離,直至她心甘情願接受我。如若違誓,就罰我淳于家斷子絕孫、每戰必敗,人人唾棄,畜生不如!”
聽完了他的誓言,雖然他還是自作主張不死心地加了一句“直至她心甘情願接受我”,但最終得到保證的段卉那緊繃的神經還是一下子鬆懈了下來。下一秒,她已彷彿握着真正烙鐵一般撤開了手,倉惶地退後兩步,翻滾下牀去,火速地離他遠遠的,臉上身上火燒似的滾燙,不敢置信自己方纔真的居然用那個東西來威脅一年多來都束手無策的侵犯者,還成功地逼他立了誓言。
見段卉猶如躲瘟疫一般飛快逃開,淳于戟卻沒有馬上起身,目光反而依然追隨着她那張佈滿紅暈的嬌豔霞面。直到盯得段卉驚懼地幾乎以爲他要反悔,這纔不慌不忙地起身繫上褲袋,套上靴子,之後又取過扔在一旁的中衣,一件件地穿戴起來。
最後,昂藏的身軀穩穩地挪動,向段卉走了一步,伸出一隻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