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容九歌也是愣了愣。
畢竟這人剛剛還說普智讓他在危急關頭打開這墨色錦囊,怎的如今又要收回了?
容九歌薄脣漸漸抿成一條直線,冷言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帝阡陌答得隨意,“我的信說若是有一人打開了其一個錦囊,另一個也只能由那人打開,否則辦法便會失效。”
玉傾城輕咳一聲,似乎是想笑,“宸王爺,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謊的時候模樣很假?”
“……”
“普智國師既然讓你將錦囊交給我夫君,決定不會再寫什麼收回的話語。”
“……”
帝阡陌一下子有些啞口無言,甚至是討厭怎麼這羣人都這麼聰明,想騙都騙不了。
可是,一想到容九歌手錦囊裡可能寫着破陣之法,他的一顆心也越來越涼了,甚至腦袋也有些空白,但是不知道要怎麼阻止對方打開錦囊。
誰料,他表現的越是這樣,越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容九歌冷眸微眯,深邃的目光緊緊鎖在他身。
片刻後,他暫時鬆開牽着玉傾城的手,從懷掏出了那個墨色錦囊。
……
……
另一邊,帝北瑞到了東宮之後才知道他的太子皇兄和小皇嫂都不在,而且宮人也都不見了,問了路過巡邏的禁軍之後才知曉昨夜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以及父皇突然離宮齋戒幾天,不知爲何,隱隱感覺有些聯繫。
畢竟人也不在,他也不好久留,便動身前往甘露宮了。
得知自己的兒子來了,敏貴妃高興的不行,讓小廚房做了好些個精緻的點心,送了來。
相之下,帝北瑞的心情沒那麼好了。
自從那日壽宴發生的那些事情後,他對自己的母妃也越來越失望了。
只是礙於孝道纔不得不入宮****請安。
敏貴妃見他面前玉蝶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也不動一口,嘴角的笑意也僵住了,小心的問道,“瑞兒,可是心情不好?”
帝北瑞一怔,隨後搖了搖頭,“沒有,兒臣方纔從父皇那裡過來,本想詢問一些事情,誰料沁妃娘娘在裡頭伺候,兒臣只是有些擔心父皇罷了。”
其實他這話的含義只是想說自己不知道帝闕爲何突然決定出宮齋戒祭天,但是敏貴妃聽在耳裡聽出了另外一分寒意。
後者放下手的銀筷,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問道,“沁妃還在伺候皇,皇不是急着出宮嗎?”
“兒臣不清楚。”
“哼,本宮從前竟然沒發現這丫頭還有做狐媚子的潛質,皇讓教儀嬤嬤去教她規矩着實是應該的!”
“……”
似是察覺自己的態度有些陰毒,敏貴妃扯了扯嘴角,說道,“瑞兒,你父皇這趟出宮匆忙,母妃覺得……你還是派些人暗處保護一下爲好,你覺得呢?”
帝北瑞垂眸,回答,“母妃,兒臣自是會派人保護,只是這件事情理應是太子皇兄所管,兒臣不該逾越。”
聞言,敏貴妃眸底閃過一道寒光,繼續笑道,“瑞兒說的是,母妃總將太子殿下回來的事情給忘了,真是該死!”
——
題外話:
四更畢。